当然不想我好好活着,势必要叫我生不如死才好。”
流云气鼓鼓的说道:“姑娘,我从前只认为五姑娘整日欺负你太可恶,六姑娘就算不安好心,但总还是温柔的。如今瞧来,这六姑娘真是……”
茵茵不在意的笑了笑:“其实我若安安稳稳一辈子,祁晋贤见我过得不错,那亏欠之心定会大大减少,与她感情也不会有影响。但她非要置我于死地,祁晋贤若是知道,嫁入煜王府的变成了我,你说他会不会难受愧疚?”
流云哼了声:“那祁家郎君朝秦暮楚,也不是什么好的。不顾,奴婢倒是希望看着祁家郎君心疼姑娘您,让六姑娘活生生气死才好。”
茵茵无奈的摇摇头,复又笑道:“你说得不错,我从前就是太软弱了,往后,绝不能如此。”
流云嘟囔着:“往后?哪里还有往后,您都要……对了,姑娘,今日奴婢去寻贺家郎君,被旁人看到了,回头会不会有什么不妥啊?”
茵茵耸耸肩,表示不知。
流云又道:“贺家郎君应了。姑娘,您说贺家郎君会为了您,不惜与煜王府作对吗?但是奴婢听闻,贺家家风甚严,男子年过四十无嗣方可纳妾。姑娘,奴婢担心贺家郎君不敢违逆家人。”
茵茵一愣:“贺家还有这么一条吗?”
流云点点头:“是,不止如此,贺家郎君祖父那一代,出了个反骨,偏要娶纳一位农女,被家族扫地出门。”
茵茵好奇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流云不好意思笑道:“奴婢知道姑娘与贺家郎君有……有情的时候,就将这事情都打探清楚啦!”
茵茵自然知道,流云这两年跟着她,结识了不少那种什么隐私都能打探出来的能人。这回贺家的事,索性只要有人问,就能知道个大概,也不是什么私密,若将来旁的事情,她也这般不管不顾去打探,恐会留下祸根。
茵茵说道:“往后没有我的允许,绝不可胡乱打探。”
她甚少疾言厉色,流云吓了一跳,缓过神才说道:“奴婢是担心姑娘您……”
茵茵看了她一眼,强调道:“尤其是不允许打着为我好的旗帜,去做这种事情。你要知道,好奇害死猫,万一打探到什么不该打探的消息,你以为真的能全身而退吗?”
流云低着头不出声。
茵茵蹙着眉,因着流云衷心,她平日待流云很是容忍,渐渐的流云便也大意起来。可她真的嫁入煜王府,不管少桓是什么样的人,腥风血雨绝不会少,流云这样的性子,又怎能叫她放心?
她开口说道:“今日你且去廊下站两个时辰再回房,让银心过来伺候。明日银心跟我出去,你且不用出去了。”
流云瞪大了眼,眼泪直往外冒。
茵茵心有不舍,直咬咬牙,硬着心肠说道:“你需得好生思考思考,往后若在敢这样自作主张,便不用到我跟前来伺候了。”
流云吓得一骨碌跪在地上,呜呜咽咽说道:“姑娘要打要罚,奴婢认了,但是姑娘用惯了奴婢,若是带银心,恐怕……”
茵茵打断她的话:“刚刚说的话,你这便忘了吗?出去!”
流云哭得一抽一抽,到底不敢再辩,只默默爬起来站到廊下去了。
☆、第 29 章
流云是浮曲院大丫鬟,又是姑娘跟前的头一个, 平日院里的小丫鬟待她如同半个主子, 如今见她站在廊下,都是大气也不敢出。
银心低着头, 不敢去看流云,只轻轻走进去服侍。
到了晚间用膳, 银心看了一桌子都是流云爱吃的, 不由心中更是一颤一颤,不晓得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待茵茵吃完,银心小声问道:“姑娘, 奴婢留一点给流云姐姐……”
茵茵只道:“不必留了, 咱们浮曲院难得有这样丰盛的吃食,你且分一分,让小丫鬟们也都吃点。”
外头流云眼圈红红, 死死咬着嘴唇。
等入了夜, 流云才得以回到自己屋子。没一会儿,银心端着食盒进来。
流云撇过脸:“你这是做什么, 回头姑娘知道了,咱俩都要挨罚。”
银心说道:“你以为我的动作,姑娘瞧不见?我的好姐姐, 饿了这么久, 快吃吧。”
流云忍着眼泪,就是不肯吃。
银心又道:“流云姐姐,姑娘最是看重你了, 若你有个三长两短,她还不急死?再说,我虽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但姑娘何曾这样罚过你?定是你做得实在不对啊。”
流云撅嘴:“我是为了姑娘好。”
银心一向聪明,只字片语就明白大概的情况,便道:“我还记得一年前家宴上,我自作主张,将夫人赐的玉坠给姑娘戴上,让姑娘生了好大的气,你当时是怎么与我说的?”
流云眼神一闪。
银心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觉得姑娘待你,总与待我们不一样,且你是真心实意为了姑娘。但是流云姐姐,旁人觉得咱们姑娘软弱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