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来这样一个女人,无非就是膈应一下,让他们夫妻未成婚先离心。
谢家人也是能耐,不知从哪里打听到这女人天生克父克母克夫,爹娘刚死了,送来克他了。
也罢,他若是怕克,早该死上一万次了。
下巴被捏的紧了,姚妍有些痛,便抬头望着他。眼中含泪,粉腮飞霞,轻轻呻.yin一声如猫儿叫一般,让人心痒。
谢凌昭挑眉:“叫一声。”
姚妍眼中全是迷茫,叫什么?这男人虽邪性,长相却好看。长眉入鬓,丹凤长眼,鼻梁□□,脸颊棱角分明,与时下流行的扑粉男人十分不同。只是,看她那眼神,如看小猫小狗。
谢凌昭手指用力,面上虽带着笑,说出来的话却不中听:“不叫就滚出去。”这女人眼睛如汪泉升雾,十分诱人。谢府又费劲心机让他用了药,虽排出许多,却还是有些影响。女人罢了,即使不喜欢,受用了倒无妨。
只是他心底有一不可告人秘密,最喜爱的并非女人脸,反而是声音。若声音不美,脸再好看也不想吃下。
若真滚出去,便是死路一条。姚妍忍痛,小声道:“汪汪汪。”羞死人,即使当她是狗,也不该逼着她这样。
谢凌昭:“……”忍不住眼角放松,嘴角翘起,这女人莫不是个傻的?这样的傻子,谢府找来对付他?“叫老爷!”
姚妍这才明白是她误会了,恨不能将头埋到床上,低头露出一截脖颈,白如玉嫩若花。声音颤颤巍巍:“老爷。”虽短短两个字,却如千回百转一般,勾人心。
谢凌昭从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将姚妍一把托起扔到床上,连一丝喘息机会都不给人。
痛。破茧成蝶,美是美,却需经历万千撕扯,可也只能硬生生忍过去。
这男人也不知是以别人痛苦为乐还是如何,这一夜竟不想停歇,即使她苦苦哀求,也狠要了几回。
…………
醒来,姚妍觉得有些汗意,打开车帘一瞧,竟然下了雪。
见姑娘醒来便往外看,吓得刘嬷嬷赶紧拉紧了帘子,嘴里连道:“姑娘多大人了,也不知道爱惜身体。刚刚是不是做梦了?脑门上竟出了一层汗,也敢吹冷风!”
丫头文琪、文慧也赶紧端热水、拿帕子,边伺候她擦面、摸面脂,边笑她爱看热闹。“姑娘这一觉睡得可真长,这会都快到济南府了,若再多睡几觉,很快便进京了。管家说咱们在济南府住一晚,明儿继续赶路。”
姚妍笑骂她们暗指她是猪,“看你们皮的,若惹急了我,直接将你们扔在济南府。”两个丫头装作害怕样子,连连讨饶,笑成了一团。
姚妍心里叹气,前世若真将这两个丫鬟留在京外多好,省得她们一个个被人害了去。不过重来一回,再不会善良懦弱了。即使没有爹娘护着,她也要活得很好。
听到管家催促赶路的声音,姚妍冷笑,英武侯府真真缺银子,这样急不可待连开春都等不得,便带着他们进京。若是他能明晃晃抢了钱财,说不得就直接把他们姐弟二人抛下,拿着银子飞奔到京城。
前世不知,还以为是舅舅想念他们,所以派人一路马不停蹄接他们进京。真相却是侯府嫡女刘嫔在宫中过得不如意,时常需要打点。而侯府十几年来没有立得住之人,既无人做高官,也无人经营得方,却个个维持奢靡生活,早就卯吃寅粮,入不敷出了。
为了维持荣光门楣,为了让刘嫔获得盛宠,侯府急等着他们姚家银子的来支应呢。
她们姚家虽只是商户,却是江南盐商,且经营南北货物,说是日进斗金不为过。要不是为了银子,当初侯府怎会将女儿嫁到商户,即便是庶女,也让京里人笑话了好一阵子。
只不过侯府算计再厉害,姚家也不可能让两个孩子拿走全部家业,最终家族出面将房子、铺子、田产和周转用的银子留下,只让姐妹二人带走了母亲嫁妆和几万两银子罢了。
但即使只这些银子,也足以让侯府好过几年。若刘嫔再得宠,那英武侯府重回昔日辉煌指日可待。
只是老天让她回来了,让她有机会拿回本该属于她的东西。
明知侯府是刀山火海,魑魅魍魉聚集,姚妍却还是要去。不去,怎查出父亲去世真相?怎为自己和弟弟报仇?
☆、臭墨
雪下得越来越紧。江南最冷之时也会有雪,但最多只是薄薄一层,还未落地便先化了,像这样紧的鹅毛大雪也只北方才有。
姚妍素手捏起帘脚,望着白茫茫天地。这大雪纯白干净,掩盖了一切泥泞和肮脏。
正思量往事,一阵“踏踏踏”马蹄声响起,马上一黑衣男子,面色苍白,眼角带寒,从后面飞速过去,留下扬起的雪花飞舞。
刘嬷嬷斥道:“竖子无礼,这样急匆匆赶路也不顾他人是否方便。好在扬起的是雪,若是尘土岂不扑人满面?”
姚妍见那男人十分眼熟,低头略一思量,大惊失色。忍下心中讶异,唤来侯府管事。
那管事姓宋,人不高但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