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攥着一把向日葵。
“爹爹哪里摘的迎阳花?真是糟蹋了,再等一等,就可以吃瓜子了。”姐妹俩一看见陆言之那手里黄灿灿的向日葵,便有些埋怨起他不会忆苦思甜,糟蹋粮食。
陆言之摸了摸俩小丫头的脑袋,越过她们姐妹俩,直接到海棠跟前,“我见房间的花也该换了,所以回来的路上看到这些迎阳花,特意摘回来,送给你。”
海棠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接过这把向日葵,“难得你长心一回。”往昔花枯了也没见他有半点动静,如今房间里的花还能放两三日,他反而积极起来。
陆言之逐笑,“你这是在埋怨我么?那日后房间里的花,都由我来摘。”
海棠原本还想回他一句,忽然脸颊有些发烫。
这向日葵的花语
入目无他人,四下皆是你……
是她多想了么?
对,一定是多想了,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一面又有些责怪自己沉不住气,乱七八糟想什么?像是从前那样不好么?
可是感情这种东西,就像是一潭平静的湖水,当有人掷之以石,砸得一圈圈波纹荡漾,还如能平静下来
关键这砸石头的人,没打算停下来啊。
所以这心,到底被扰乱了。
姐妹疑惑地看着拿着花匆匆离开的海棠,有些弄不清楚,娘似乎又不高兴了。“爹,您看吧,娘可能又生气了,篓子里的菜都没拿。”
陆言之寻思着,怎么不像是生气呢?蹲下身捡起篓子,“那嫣嫣和婠婠说,该怎么哄娘?”
“当然是给娘买好看的衣服好首饰,胭脂也成。”
“给娘很多银子,娘就最喜欢银子,我知道娘在床底下,藏了好多银票。”
陆言之听到她们俩的建议,有些失望。
家里这银子大部份都是海棠的……自己的俸禄也是她在保管,平日的零花钱也她给,哪里有多余的银子给她?
至于买首饰买胭脂没衣服,那就更不用了。
现在京城最受欢迎的衣裳首饰胭脂,都是海棠店里。
这让陆言之头一次发现,哄娘子高兴,比入仕难多了。
下午陆言之又进了宫里一趟,澹台若心来时,与她提起那镇安伯府的事,说那宋子茵与小厮的绯闻,不免是唏嘘不已,“我娘说后院里,多是是这种事情,那瞒得住的就瞒,瞒不住也就毁了,不过说起来这几个月,都不曾见她去出门。”
海棠想起宋子茵那惨样,只怕是一直被关着,哪里能出门?不过此事并未与澹台若心说。
傍晚的时候,还不见陆言之回来,海棠不禁有些担忧,以往他进宫,可没有待这么久的时间啊。
便让魏鸽子去打听。
魏鸽子还没回来,带病的李淳风就急匆匆来了。
李筠风已经回了书院,李若风又在办公,这个时候还未曾回府,所以只能由拖着病体的他前来。
“大哥,你怎么来了?”以往有什么事情,要么二哥顺路过的时候递话,要么打发小厮来一趟。
如今大哥亲自来,让海棠心里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先进去说。”李淳风说着,朝身后的随从示意了一下,让他守在厅外。
此举让海棠越发不安,待厅门一关,就迫不及待地问“到底怎么回事?言之去了宫里这么久,还没回……”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李淳风打断,“你老实告诉我,陆言之到底是不是秦国人”
“大哥?”海棠意外之余,脸上更多的就是担忧。
李淳风见她这表情,那还用说,只怕消息是真的了。不禁叹了口气,无奈地坐在下来,“看来是真的了。”若只是寻常的秦国人也就罢了,毕竟那边境,秦国人跟大齐人通婚的不少。
可那里面传来的消息,却说陆言之乃秦国南亭候之子。
南亭候手握大权,这是众所皆知的。
而他作为南亭候之子,如今却在大齐入了仕途。
细作啊!
海棠想要解释些什么,可是关于陆言之朦胧身份,自己也说不清楚。不过陆言之不是才说,有楚郁笙帮忙么?不会让南亭候府的人来大齐,来京城。即便是来,也会给他消息,可是现在……
而且,算起来也还未到预产期,难道出了什么变故?
此刻她心中无数个可能猜想,却没有一个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以往这看似不作为的李淳风却已冷静下来,见着妹妹如此慌张的样子,便宽慰道“你也不必担心,这天塌下来还有哥哥们顶着。”
“言之现在怎样了?”海棠听得他的话,立即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个时候谁都可以慌乱,就是自己不能。
倘若乱了阵脚,岂不是那不打自招么?
“七星司里。”李淳风说罢,又怕海棠担心,“不过没事,七星司也不是那乱用刑具逼供地方。倒是你这家里,只怕不多时就会有人来查,你打发出去的那小厮我已经先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