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大事,不该一点动静也没有,也许陆言之知道些什么。
面对她的审视,陆言之实在无法隐瞒,干咳了一声,“宋子千并未被立为世子,就算是镇安伯死了,他也不可能名正言顺的承袭爵位。”
“为何?”这种没有来得及立世子就忽然没了的伯爷侯爷不少,剩下的独子不就理所应当地承袭了爵位么?除非……她心里冒出这个念头,不由得诧异地看向陆言之“要削爵?”
“嗯,虽说各府的府兵最后都归用于朝廷调度,可其实很多府上的府兵,远远已经超过了原有的数量,而且爵位过多封地就多,朝廷所能征收到的税赋根本就不够开支,所以削爵是迟早的事情。镇安伯府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可是宫里的态度在那里摆着,谁也不想去碰这茬,只怕下一个就到自己的身上。”陆言之解释道,从镇安伯府的这件事看来,他依稀可以判断出来,陛下的意图到的是什么了。
而且他的野心,不禁只是削爵这么简单,怕是宗室也不会放过。
前些天听说傅现已经回京,只怕陛下是打算让傅现来做这件事。
各府坐拥府兵过多,的确是个极大的隐患,但是这爵位是他老人家自己册封的,现在又反悔想要收回,好歹在等一等,左右大部份爵位那都是世袭三代而已,难道这点时间都等不得么?
给了别人又反悔想要回来,这算什么道理?
而现在镇安伯府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却没有一家伸出援助之手,就怕撞在刀口上。
毕竟齐皇正愁着没法子寻他们的难呢。
可既然齐皇已经下定了决心,他们也迟早会被削去爵位,成为普通庶民,倒不如现在扭作一团,齐心抵制齐皇,兴许还有些希望保住爵位。
“这京中排得上名的侯爵就有四五家,更不提伯爵,到时候怕是又要腥风血雨一阵了。”所以这是陆言之想离开京城的缘由?“你想躲开,去别的地方也好,为何一定要去瞻州?”
问题又绕到了上面来,缘由陆言之肯定是不能与之说的,所以最后只能去书房睡。
隔日姐妹俩起来发现此事,早膳的时候便天真无邪地问着陆言之“爹爹,你是不是喜新厌旧,移情别恋,不爱娘了?”
海棠虽说闹脾气,但在孩子们面前,还是跟陆言之相敬如宾。
可是孩子聪明,有什么法子呢?
此刻正低头喝粥的她听到这话,险些被呛着,一时咳得眼泪花都出来了。
陆言之连忙起身给她拍着后背,“你慢些,可要喝些水?”
海棠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正要训斥俩孩子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
那陆嫣嫣已经用审视的目光盯着陆言之,“爹爹,您不说话,是不是真的不爱娘,也不要我们了?”
“没有。”陆言之偷偷朝海棠看了一眼,也不知是因刚呛着还是怎的,她的脸颊上,有一抹浅浅的红晕。
“那你说,只爱娘一人。”陆婠绾步步紧逼,跟着姐姐的进度,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陆言之。
“对,还要发誓。”陆嫣嫣也强调,只随口一说,当不得数的。
海棠握着勺子的动作逐渐放得缓慢下来,仔细想了想,她跟陆言之,这也做了快两年的夫妻,同床也快小半年了。当然了,各睡各的,有时候她都好奇,这陆言之是不是不喜欢自己,还是根本就不行?
不过这种话怎好问出口?而且陆言之也从不曾表示喜欢过她,与她在一起,应该就是责任而已。
所以海棠觉得,这样也可。所以每次去北安王府,那边隐晦地问起她肚子没动静的事情,她都给搪塞过去了。
但现在,问他爱不爱自己的话,被孩子们提起,虽说觉得有些窘迫,但海棠也有些好奇,自己在他心里,是个搭伙过日子的孩子她娘,还是能进一步发展?
所以此刻也偷偷地朝陆言之瞟过去。
没想到正好被陆言之捉到此举,吓得急忙收回目光。
想是有些心虚,连忙责斥着两个孩子,“好好吃饭,吃那么多还塞不住你们的嘴?”
但是,陆嫣嫣陆婠绾却是不怕她,反而催促着陆言之,“爹,你快发誓啊,你没看见娘都恼羞成怒了?”开始殃及鱼池了。
海棠冤枉,她什么时候恼羞成怒了?可是现在解释,就等于掩饰,所以选择自闭算了。
又觉得有些尴尬,孩子现在大部分时间跟着自己,陆言之别以为是自己教她们的吧?
冤死了。
可就在这时,只听陆言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有些像是哄孩子们的味道,“好好,我发誓,我陆言之,此生只爱我妻海棠一人,若有二心,天打雷劈。”
只是他这誓发完了,却没有去问孩子们可否满意,而是弯下腰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问,“我的妻,这样,你可满意?”
海棠将近愣了两秒,这才猛地反应过来,连忙向后缩了缩,“你怎同孩子们一起胡闹?”然后放下碗筷,“我去看看她们准备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