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就出来同她理论,可没想到……没想到……苍天了,怎如此残忍对我啊!”
齐皇暗地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说有话能不能一次说完再嚎?但这面上则一副同仇敌忾的表情“大胆恶妇?朕这立即就叫让将她打入大牢,羞辱皇亲国戚乃重罪,那陆言之也是失责,皇叔莫为此再气恼,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竟然连一个女人都拦不住!将瞻州交给他当真放心么?
“使不得,使得不啊!”可北安王却叫将齐皇拉住,面对他的疑惑不解,继续哭诉道“她跟王妃年轻时候长得一模一样,还有些像是老臣,老二连忙准备了滴血认亲,没想到……没想到……”
齐皇怔怔的看着眼前哭天喊地的北安王,皮笑rou不笑地问“皇叔别同朕说,她才是当年丢失的小妹吧?”
“就是啊,那血都融在一起了?还能有假,府上的阿媛,血跟我们的死活都不会融,我跟王妃一想到这么多年她在外面受的苦啊,我们这心里难过啊!”
都已经滴血认亲了,齐皇还能说什么?当下也算是为了安抚北安王,喝声叫了顺总管进来,连夜叫了礼部和宗室掌管玉牒的相关人员,直接册封了曲海棠为三品思香郡主。
可比原来李心媛要高了两个品阶。
至于为何为思香,只因海棠花别名又作解语花,和思乡。
而齐皇取了后者,将香给改了。
便有了这思香郡主的封号。
北安王拿着册封的圣旨欢欢喜喜的就去了,留下一干大眼瞪小眼的众人。
只是待群臣散去,齐皇却也睡不着了,将顺总管给招到跟前,“叫七星司查一查。”
顺总管应了声,正要去传话,哪料又被齐皇叫回,“罢了,不必查了,朕总是会见着这位凶悍的妹妹。”他也记得,北安王府年轻时候是何等的国色天香,不然怎有那爱人不爱江山的皇叔
便是自己这后宫中,能与之相提并论的,也是寥寥几人。
更别提说是与她如此相似之人。
所以,也就没必要查了。
大家也就睡了这么一觉,醒来却听到这个惊天的传闻。
北安王府真假郡主。
原本还想坐等看戏,看曲海棠下堂之人,一个个傻了眼。
一夜的功夫,她居然成了那个要被陛下指婚给陆言之的小郡主,而且品阶还高出那假郡主两个品阶。
但有人盯着她昨天晚上跑到北安王府大吵大闹,实在有失体统,失皇室颜面。
又暗指就算是真凤凰,但终究是鸡窝里长大的,上不得台面。
整晚都没能睡好的齐皇时刻关注着北安王府这档事,听闻大家如此私底下议论海棠,不怒反喜,还装模作样道“堂妹自小乡下长大,难免有几分野性,一时半会也是改不得的。”
陆言之在齐皇此前看来,是一把好刀,锋利是锋利,就是不够牢固。
轻轻动一下,怕是要起豁口。
可现在有了与北安王府的关系,便是一把锋利且又坚固的好刀。
至于他这等聪明之人,背后就不用再有什么宜家宜室的妻子了。不然这把刀就不好控制了。
所以,他对于这样的海棠,是很满意的。
觉得这简直就是上天给自己的馈赠,一切都让自己如此满意。
北安王府中,海棠已经叫府上的众人抱头痛哭半晚上了。
此刻北安王和王妃去休息了,大家总算能正常说话了,但几位兄长的目光依旧黏在她的身上,真心让她实在不适应。
陆言之干咳了一声,“昨晚虽让海棠顺理成章的与诸位认亲。”说到此,有些担忧的看朝那个看起来病怏怏的世子大舅兄,“可世子此前为了维护海棠的名声……”在外碰瓷的事情,若是被人提起,岂不是会让人有所察觉?
李淳风丝毫不觉得自己当日之举有何不妥,“那有什么,当时众人便觉得我是想维护你的名声,好叫你感恩于我娶了那贼人。若是以后有人问起,我这般说就是。”
反正死不承认之前认出海棠就对了。
他话音才落,李筠风则一脸夸赞道“还是小妹最聪明,原来你迟迟不愿意认亲,就是想找这么个合适的契机。”如今倒好,不但光明正大的认祖归宗,还得了不少好处,又无法叫人诟病。
海棠其实此前不愿意认亲,那是因为自己没做好心理准备,加上陆言之参加春闱,她也不想认了这亲,让陆言之拿了状元也要被人诋毁,说是靠了娘家的关系。
还有一个原因,也是原文中,陆言之最终是娶了北安王府的小郡主。
所以她猜想,如果陆言之真如同书中一般中了状元,没准这皇帝就要点鸳鸯谱了。
事实上她还真猜中了,所以昨日陆言之回来后,她当机立断,到北安王府门口大闹。
她本就有恶妇悍妇之名,所以这种事情做起来,那是轻车熟路的。
可是,书中对于陆言之的记载,也差不多完了。
再往后就是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