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顺总管说的。
听得这圣谕,二皇子连忙上前道“父皇,刺杀状元郎之事,怎好劳烦七星司的人去,依照儿臣看,交给刑部便妥了。”
原本听到让七星司去查,有些担心的李筠风不由得朝着二皇子看了一眼,他怎么比自己还着急?
自己是怕武功的事情被七星司的人查到,那他怕什么?怕是心里有鬼吧?
四皇子也在一旁劝阻。
这状元郎还不知道能否得自己所用,若是不得自己所用,何必抬举他?让七星司的人去查,他有多大的脸面?
所以最后这案子,还是落到刑部头上去。
正好琼林宴已到时辰,那边进士们候着,齐皇这才领着众人而去。
李筠风跟在后头,趁着没人主意,长长地松了口气。
刚才,吓死他了。
陆言之此前再金銮殿上见过齐皇,与齐皇提出的问题,也能对答如流,虽说言语间有些犀利,剑走偏锋,但也正好说到齐皇的心坎上,所以才钦点他为这状元郎。
齐皇看陆言之也极其顺眼,自打他在位这十几年,状元郎点过几次,可是唯有今年这陆言之,才真正地对上了他的心头好。
他越发觉得这瞻州交到他的手里,说不定有意外的收获。
只是他年纪轻且无任何经历,只怕直接授予官衔,那帮老贼是不服气的。
可齐皇又担心,若是真让陆言之在这仕途上磨几年的资历,将他这份锐气给磨没了,那瞻州还有谁能给自己冲锋陷阵?
想不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一时倒叫他苦恼不已。只招手传陆言之上前说话。
虽说状元郎是齐皇钦点的,但以往这琼林宴,他也只是来露个面就走了,哪里像是今日,不但待了这么久,还传了状元郎跟前说话,可见是真的喜欢这位状元郎了。
众人也只当陆言之这是走了天大的运气,迎着东风要扶摇直上了。
好叫人羡慕嫉妒恨。
“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陆言之叩身行礼,不敢有一点错,如今自己也算得上是万众瞩目,若真叫人抓到,只怕是要被放大不知多少倍。
齐皇抬了抬手,顺总管立即殷勤上前,“状元公,起来吧。”
陆言之叩谢后,方才起身来,规规矩矩的站着御前,不敢有半分失仪之态。
片刻,才听齐皇声音慢悠悠的响起,“陆卿家中可有妻室?”
陆言之听到这话,心中有些愕然,忽然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女儿们偷偷看的那些画本子里,可有不少乱点鸳鸯谱的皇帝。
吓得他赶紧回道“臣已经妻室,两个女儿也快五岁了。”
齐皇脸色微沉,他当然知道陆言之是有妻室的,只是有些不喜这陆言之怎忽然变得如此愚笨?自己堂堂一国之君问起此话,意思再清楚不过,难不成他就真不懂?还是?
想到第二个可能,对于陆言之的喜爱又少了几分,脸彻底冷下来,将陆言之那话视若无睹,“北安王府的郡主乃朕的堂妹,温娴惠人,宜家宜室,朕今日特意将她指给你,圣旨明日便到。”
这是恼了,不在同陆言之好言好语好,直接通知他。
只是那李心媛什么性子这京中谁人不知?那温娴惠人,宜家宜室的话,陛下也能当众说出口……
陆言之则被怔住了,直至那李筠风捧着酒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猛地拍打在他的肩膀上,“哈哈,这样本公子那日才没白救你嘛!来来,妹夫咱们喝一杯。”
被李筠风这一拍,陆言之连忙跪下叩谢隆恩。
他刚才倒是傻,怎忘记了,海棠不就是北安王府的小郡主么?
至于齐皇,看着陆言之屈服于龙威下,自然是满意的,又觉得陆言之有些不识好歹,自己不过是见他出身清贫,身后没有半点靠山,特意才为他寻这样一桩婚事罢了。
又看朝那李筠风,故作气恼“小三,你这成何体统?”
然那脸上,却是挂着笑容的。
陆言之此前拒绝京中诸多闺秀,特别是那北安王府的世子为了小郡主还特意寻他夫妻二人,却被他们夫妻二人气得病发犯了心疾。
这兜兜转转的,陆言之还是成了北安王府的东床快婿,大家嫉妒的同时,也有些幸灾乐祸。
想看一看,这陆言之打算怎么将他那美若天仙的妻子如何安排?
岂料,这圣旨还没送到,当晚就传陆言之那乡下媳妇听闻此事后,也是气极了,跑到北安王府大闹。
她一个乡下没见识的女人,做出这事儿来倒也稀松平常。
只是没想到,竟然连王爷王妃都给惊动了,然后王爷王妃凭着曲海棠那张像极了年轻时候北安王妃的脸,认出她才是真正的北安王府小郡主。
宫里头,齐皇已经睡下,忽听得顺总管在外面坐立不安的声音,伸手拉开帘子,“老贼,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顺总管赶紧凑到龙床前,“陛下,北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