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的母亲可是安好。
韩素素应着,又询问起她过年事宜,两人说着一前一后往暖阁去。
里面陆嫣嫣和陆婠绾跟喵喵玩得正是疯癫,小舟则懒散的靠在躺椅上,见海棠进来,方坐直了身子,瞥向她身后的韩素素,“特意跑出去说,别是在背后讲我坏话。”
“我可没那闲工夫。”韩素素别过脸,不打算再继续理会她,蹲到垫着厚毯的地上,跟陆嫣嫣姐妹俩玩。
一切看似与往常无一二,可任由谁也没想到,当天晚上那夜色之中,有两个人影翻过高高的围墙跳了进来。
手里握着银晃晃的刀,在廊下那灯光一晃,有些刺眼。
夜色里两人相视一眼,便朝着正房的方向去。
可惜注定是要扑空的,毕竟海棠和大家住在这边的厢房里,正房那头空着呢。
所以两人白跑了一趟,也是白跑这一趟,所以惊动了喵喵,于是大半夜的大家就被虎啸声给惊醒。
喵喵真的除了生理外形上跟老虎没区别,但事实平时就是一只又温顺又慵懒的大猫,大家也从未听到过虎啸。
现在的喵喵长大了不少,过的也不再是那饱一顿饿一顿的日子,这一声虎啸中气十足,也亏得隔壁那二进三出的院子海棠早买了,不然少不得吓着人家。
可即便是这样,周边还是有不少人听到了。
不过大家也不以为然,毕竟这城里哪里来的老虎嘛?只觉得听岔了。
但此刻被喵喵逼到墙根底下逃也不敢逃的俩黑衣人则傻了眼,这里怎么会有老虎?要命的是这老虎简直跟疯了一般,不要命的追着他们,好几次两人打算用轻功逃走,不想给这老虎一下扑过来,其中一人的腿都给拍伤了,手里的刀也掉了下来。
这若是面对两个人还好说,他们可以根据以往的经验估算一下与对方动手有几分胜率,可这面对的是老虎,对于他们来说到底陌生。
陌生也就意味着会有恐惧。
再有,老虎是吃人的。
受伤那人察觉到喵喵直勾勾的盯着他血淋淋的腿,背脊骨一片寒凉,总觉得再不逃的话,只怕这老虎是真的会吃了自己。
可已经来不及了,海棠等人已经起来。
魏家兄弟连带荷花他们,都拿着菜刀围了过来。
此刻的他们,犹如瓮中之鳖。
没受伤那人无奈之下,只得满目歉意的看着受伤的同伴,“兄弟,对不住了。”兄弟之情虽是可贵,可是性命却只有一条,他不能留下来一起葬身虎口。
“你……”可惜他话还没说完,同伴已踩上他的肩膀,翻身跳墙出去,一下消失于月色之中,没了踪影。
只留下绝望的他,瑟瑟发抖的朝墙角缩了缩,“别,别吃我,是小郡主派我们来的,我跟夫人无冤无仇,夫人饶命啊。”
面对着眼前这老虎的血盆大口,刚才它一爪子扑来时候的撕裂疼痛如今还历历在目,让这黑衣人一下没了骨气。
海棠也是头一次遇到有人半夜杀到家里了,坦白的讲没经验还有些害怕,此刻出来也是因为自己是一家之主,不能不露面来主持。
心里正琢磨着,不若先将人捆了,自己审问一番,等天亮了送衙门里去。
却没料到,自己都还没吱声,这黑衣人反而自己开口了。
而他一说小郡主派自己来的,韩素素不禁有些得意的朝曲逐舟看去,“我就说吧,防范于未然。”
曲逐舟抽了抽嘴角,他只是没想到这李心媛一把年纪了,仍旧没长脑子,还有身边带的都是什么人,这般没有骨气?当即招呼着魏家兄弟,“先捆了,咱们仔细问问。”
海棠反应过来,也连连点头,“对对,先捆了。”别叫他一会儿跑了,可得不偿失。
几人七脚八手的将黑衣人捆了,也把他面巾扯下来,只见他嘴唇发白,多半是给喵喵吓到的,而且那腿上的血rou被喵喵抓了长长一条,此刻血rou模糊,看着的确是有些恐怖,也难怪他吓得嘴唇苍白。
魏鸽子瞧着,却是怕人一下断气了,便提议道:“不如我现在就去衙门吧。”别等天亮,人都给吓死了。
海棠也不想花那冤枉钱给他治腿,“也好。”而且李心媛这郡主脑子分明不是正常人的思维,难保她不会再派人来。
所以这会儿报官叫衙门的人来也可。
魏蚕子不放心他堂弟,最后两人一起去,于是姜厨子跟封娘子拿着菜刀审问。
这黑衣人大概被吓惨了,一股脑儿的说。
只因白天海棠让郡主在归来丢了脸面,心中气不过,回去越想越生气,又不喜欢海棠,便叫了两个喽啰来刺杀海棠。
海棠一听,气得翻白眼,“郡主就能草菅人命?再说什么叫我让她丢脸?是她自个不要脸的。”
“就是,简直枉顾王法,不喜欢的人就想杀了,这就是草菅人命。”姜厨子也气得不轻。
鱼秀才则在一旁提着笔,将这黑衣人的话语全都给记下来,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