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一点也不般配。”
贺兰逢春发现这小崽子着实欠骂了:“老子跟她不般配, 你跟她就般配,你是不是想说这话?”
菩提倔强道:“至少我跟她年纪相当, 心有灵犀。爹爹你这样, 人家会说你老牛吃嫩草。传出去了,多不好听,有损爹爹您的威名。爹爹您是有身份的人, 家中已有妻室。”
贺兰逢春真是,大白天见了鬼了。
谁能想到跟自家儿子闹这种笑话。两爷们争一个女人?传出去,不得把他贺兰氏的脸都丢尽了!
然而为何会丢脸,纯属是因为菩提这个臭小子,他没大没小,目无尊长,明知道自己老爹的心思,不想办法帮忙,反而一个劲地拆台,还要当面戳穿,丝毫不给老人家留面子!养这么个儿子,缺了八辈子德!
贺兰逢春指着门口:“你给我滚出去!”
菩提转身走,临到门口,又折转身,说:“爹爹,强扭的瓜不甜。这种事情勉强不来的。爹爹您还是三思而行,要是被母亲大人知道,肯定要大发雷霆。”
阿福提起笔,在空白的纸上写下四句诗。
“开天辟地做良缘,吉日良时万物全。若得此签心欢喜,月下老人红线牵。”
这是她去年跟云郁在寺中求签时求来的。她当时还不识字,却记住了这四句诗。因为是从他口中念出来的,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也是他第一次跟自己说话。他的面孔,他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她都在心里反复回味。
那会欢天喜地,此时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这便是自己的良缘吗?
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是去是留?
阿福蹲在地上,撒了把石子,给自己占了一卦。结果让她愁眉紧锁了起来。
正盯着那卦象指指戳戳研究,她听到背后有人清了清嗓子。扭过头一看,却是杨逸,一身素洁的样子,立在树荫下,冲她微微笑着。
阿福心头亮了一下。
不得不说,她对杨逸,比对贺兰逢春或是菩提感觉都好。不对,应该说她对贺兰逢春和那个菩提,都挺讨厌,但她对杨逸是有好感的。她跟杨逸认识的久,杨逸帮过她的忙,而且他是云郁身边的人,跟贺兰逢春不一样。阿福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上一次那个吻……还有她偷了他的玉佩……她的心提起来。
其实,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阿福都快忘了这事。她心想,杨逸事后没有搭理她,甚至没有问起她为何那么做,想来是厌恶她了。毕竟换做是她,也会觉得对方是个疯子。
她有点不解他这会出现却是什么缘故,杨逸却有些讪讪地笑,好像有点不敢直视她眼睛似的:“你在做什么?”
阿福看他说笑的口吻,好像不是在生气。她现在对杨逸,充满了讨好之意,云郁、贺兰逢春像两朵乌云盖顶,弄得她心里烦闷不堪,唯独见到杨逸,能让她心情稍稍好一些。她望着他的脸笑:“没干什么。”
她眼神直勾勾的,杨逸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杨逸背着手,下意识地低了低头,假装用脚去蹭鞋底子上的泥。实际上他的鞋底干干净净,并没有泥。他过意不去似的,道:“前些日子,一直没空。朝中的事多,最近闲下来了,听说你在这,所以来看看你。”
阿福心里一动,脑子里转的飞快:他这话什么意思?他是在为上次没有搭理我的事解释吗?
杨逸笑微微道:“你最近怎么样?”
阿福发现,他每次同自己说的话都一样。“没事来看看你”,或是“最近怎么样”。她以前没觉得这话里有什么,只是寻常的问候,此时此刻,她却莫名察觉到一点玄机来。
阿福起身,向他走去。杨逸见她低着头,难为情地哦了一声。
杨逸说:“怎么了?是有不开心的事?”
她欲擒故纵,装作一副赧然受了伤的样子,摇摇头,眼角委屈地垂下来,声音低哑道:“没有什么。”
杨逸果然紧张起来:“到底怎么了?”
阿福抬起头,像是隐忍着某种情绪,不答反问道:“你怎么会来太原王府上?”
杨逸道:“过来拜会的,顺便看看你。其实我也纳闷,你怎么到太原王府上了。不过心想着,太原王总不至于亏待你的。应当不会有事。”
他言语充满温和善意。阿福有些病急乱投医了,心想,其实杨逸也不错。她现在急于摆脱贺兰逢春的纠缠,同时要给自己腹中的孩儿找一个名分上合理的父亲,以保证自己和孩子的安全。杨逸出身好,而且他是自己除了云郁外,唯一私下有过交往的异性男子,只有他适合利用。
她脑子里灵光忽现,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只一脸单纯望着他眼睛:“杨大人,咱们能不能走一走,说说话儿。”
杨逸笑了笑:“好。”
她猜想,杨逸应该是对她有好感的。
从他的表情中看的出来,他并不讨厌她。而且,杨逸没有找她索还玉佩。他应该知道,玉佩是她偷的,但好像装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