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让人告诉自己,说是在太和殿处理政务。她就察觉到不对劲,让人去太和殿那偷偷打听,太和殿鬼影子都没有。
身边的宦官告诉她,皇帝跟那个叫韩福儿的宫女在一块。她不信,偏要去找。偏偏几个狗奴才,跟个死看门狗似的,死活堵着那门,不许她靠近。落英愤怒盯着那该死的门,恨不得将这些奴婢全部打杀了。
她又气又怒,回到宫里,坐在床上大哭起来。她把头上的首饰簪子都拔了,丢在地上拿脚踩。完了又把他睡过的枕头、被子,全丢在地上。连他睡觉穿的衣裳裤儿,用剪子剪的稀碎。
云郁那头情绪低落,显然是不愿提起这事。每日处理朝务,睡得更少了。
黄瑾惴惴不安地告诉他:“皇后在生气呢。又是摔东西,又是哭,又是打骂人,奴婢们看不过眼。皇上要不要抽空去看看她,劝一劝。”
云郁放下手中重叠的公文和奏疏,来到殿前,望着宫殿屋檐外湛蓝的天空,默默发了一会呆。
黄瑾是看的难过,却又不知该怎么劝。
这事没法劝。
云郁知道他现在对皇后,在极力包容。大家都知道皇后脾气不好,云郁也习惯了,平常尽量温柔,能哄就哄,能让就让。可是现在,他大概真的已经耗尽了耐心,没有力气再去强颜欢笑了吧。他知道皇后将他的枕头被子都给撕碎了,也没说什么,只是不再去皇后宫里睡觉。皇后那边隔三差五言语刺耳,他也当没听到。竭力避免跟皇后再起冲突。但他越是这样沉默不语地避让,落英越是觉得他理亏,越是要说难听话刺激他。
“什么风流把戏,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天天说朝廷打仗,说宫里开支用度不够,需要节省,皇后穿几件好衣裳戴几件好首饰便不高兴,转头大把的花银子建公主府。敢情是给自己修瓦子呢。”
他的确宠爱公主。他登基后,自己的衣食用度,都很节省,对原来任城王府的几个姊妹,除了封号,赏赐的也都有限。唯独跟跟姐姐寿阳公主情深,确给了不少钱财和宅地。黄瑾是他的眼珠子,宫里什么事,传什么话,都告诉他,唯独这话,黄瑾不敢跟他说。黄瑾有些替他难过。
黄瑾其实理解他。
都是人,谁没有点私心呢。他那两个兄弟都死了,只有这一个姐姐还没出嫁。姐姐跟他感情又好,又为了他,要嫁给萧赞,这辈子可以说是为了他而活。他心里过意不去,想给点补偿,也是人之常情。这是他唯一的一点私心。黄瑾不忍他伤心。
“朕心里有一个人。”
有一天夜里,他突然对她说了实话。
他坐在皇后的宫里,感觉周身冷冰冰的,四周黑洞洞的,烛光冷凄凄的,心中说不出的寂寞孤单。
那一刻,他突然克制不住想要倾诉。
“一日见不到她,朕就会寂寞得慌,心里难受。白天吃不下饭,夜里睡不着觉。朕总想她。朕好像得了病了。”
落英没想到他好不容易来到自己身边,却是为了诉说对别的女人的衷情。她的脸色,顿时就Yin沉冷冽起来。
“那你想怎么样呢?”
她问出这句话时,心里已经在冷笑了,目光像刀子一样剜向他。
带着恨的。
他自言自语道:“朕想天天看到她,想让她留在身边。”
“皇上说的,是那个叫韩福儿的宫女吧?”
她站在殿中,背对着他,冷冷说道:“亏得你好意思开口。”
他抬头望着她,目光静谧的像一湖春水,美丽,又有些黯然:“男女之爱,人之常情,朕为什么不好意思开口呢?你是朕最亲近的人。朕只是想和你说说心里话。你何必这么讽刺。”
“你跟我说这些,不就是想让我答应你娶她。”落英冷笑。
“你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落英看到他那张漂亮的脸,心里腾起一股恶气,嘲讽道:“我告诉你你得了什么病,你得的是下流病。堂堂一个皇帝,以为你是什么金贵的身份,眼光有多高,却自甘堕落,白白往个下贱的宫女被窝里钻,往个肮脏下流的宫女身子上爬。”
她极尽刻薄道:“皇上,你没有闻到她身上的马粪味吗?她那样的丫头,我在北方见得多了。当年怀朔闹饥荒,有人逃难,逃到并州来。我看到她们,头上长满了虱子,身上的臭味,一里地外都能闻得到。狗不吃的东西她们都要吃。像她那样的,随便一个士兵,给她一个馒头,就能上她。给她一串铜板,十个男人就能轮着cao她。她们下面都是臭的!你能闻到屎尿味,还有男人的sao味!”
她恶毒地说道:“你上她时,都没闻到她身上的sao味吗?我可是一见到她,老远就闻见了啊,可臭死我了。”
她话音刚落,就被突如其来的剧烈一巴掌打懵了。脸上火辣辣的,鬓边的首饰都被打落在地,云郁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他燃着怒火,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都突起了,显然是没有预备会接受到这样的侮辱。
“不要在朕面前污言秽语。”他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