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从床上坐了起来, 举着手机笑了,“怎么去这么远?”
“野炊啦。”
陆飞捂着嘴咳嗽了一下, “靠,你可以啊!”
倪超拽了根狗尾巴草咬在嘴里, 西北的天跟北京时间有大约两个小时的时差,他这边太阳高挂, 头顶的天湛蓝,“可不是, 我给你讲,这次因为山上下雪独库公路封路了,我们绕着天山过来的, 这一路, 惊险又刺激。”
闫绍见陆飞打电话, 自个觉得无聊, 打开了病房里的电视,拿遥控器调台,跳过几个台拨到体育频道时被陆飞吼了一声。
他抬了抬手指,拿开耳边的手机,“拨回去,看十一台。”
闫绍顺着他的意倒回去一看,撇了撇嘴,“戏剧台有什么好看的,我要看球赛。”
“快点儿的。”陆飞踹了下他的腿,“倒回去。”
倪超在电话里喂喂了两声,“你干嘛呢,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听见了听见了,你说你找了个女朋友。”陆飞扯了下唇,调侃道,“上几垒了?”
“去你妹的,我们很纯洁的好不好。”倪超却说着说着自己笑了,“将将上二垒吧。”
陆飞盯着屏幕眯了眯眼,说了声漂亮。
倪超仰着下巴,“那可不,这的妞儿都特漂亮,我那个啊,最漂亮。”
陆飞骂了句老色.批,“我发现你这人挺肤浅啊。”
倪超听了哈哈笑,又听到陆飞问道倪香。
“我姐啊,今天好像直播决赛,不过我相信她,不用看就知道是冠军。”
陆飞也笑,“你倒是挺自信。”
倪超哼笑一声,说那些女人里面就属我姐最有灵气了,两人聊了几句,他问道:“对了,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陆飞调整了一下靠在身后的枕头,“我啊,挺好的,都挺好。”
“遇上称心的妞儿了没?”
“我哪儿像你啊,过的这么快活。”陆飞仰着头看向天花板,“我啊,现在只想找个有神龛的地方,拜拜关公关二爷,求他发发慈悲,让我这一生顺风顺水事业恒通。”
“你还挺迷信。”倪超吐掉嘴里的草,“诶,尽早谈个啊,不然每天自个打手.枪也挺没劲。”
“去你妹的。”
……
撂了电话,陆飞的腿撞了撞坐在他床上的人,“声音开大点。”
闫绍扭过头惊喜地说,“诶,电视上这个二号女生好漂亮,那小腰不知道有没有一尺六,我感觉两只手就能握住,这腰我能摸一辈子!”
一只枕头砸到他后脑勺,“龌龊不龌龊啊,人正儿八经舞者,轮的着你意.yIn?”
“靠!我就说一嘴,小姑娘在电视里,我又见不着。”
陆飞吊着眼皮看电视,“什么小姑娘,论岁数,我们得叫她姐。”
“长得真好看,想……”闫绍话还没说完,被陆飞一脚踹到地上,“Cao!陆飞你作死啊?我看你是病好了活过来了!”
这间三人房病房,旁边那户是个小男孩,看着他们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小孩悄悄下床去拿遥控器,陆飞眼尖,立即按住床上的遥控器。
小孩抬头巴巴地看着他,小小声地说:“哥哥,我要看动画片……”
大掌揉了揉他的脑袋,“看动画片伤眼睛,乖,让哥哥看会,一会再给你好不好?”
闫绍找了个硬板凳坐在旁边,冷眼看陆飞装温柔,骂道:“衣.冠.禽.兽。”
陆飞把小男孩抱上.床,“贪吃蛇会玩不?”
小男孩点点头。
陆飞立即把自己的手机塞给他,“玩吧。”
——
一天前。
后台休息室。
“诶,香香,我听说明天现场会来一位特邀嘉宾作为终极评委。”造型师一边为倪香整理舞衣,一边八卦道。
“我好像也听说了。”
“你可能不知道,我还听说这次来的嘉宾是个外行,不定会弄出什么幺蛾子呢。”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倪香捂着嘴巴浅浅打了一个哈欠,“无所谓了,我现在只想快点比完赛回学校好好睡一觉。”
“你倒是随意,我刚在隔壁看到小灿还在准备下午的彩排。”
“灿姐挺努力的。”倪香的话音刚落,休息室被人推开,定晴看过去,一个人影急促地跑进来。
“香香姐,编导让我来问问你,为什么你选择的舞蹈曲目音乐会跟灿姐的一样?”说话的人是编导助理,今年二十,很水灵的一个小姑娘。
倪香因为她的话愣了下,“这不可能,你们搞错了吧?”
“是真的,刚刚灿姐彩排时用的音乐就是早上你给编导送去U盘里的背景音乐一样,编导让我来问问你有没有备选作品。”
倪香望着她的目光有些奇怪,“在比赛时也不是没有可能两组选手选用同一首音乐的情况,至于备选作品,我没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