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过经年,木料的颜色已变得暗沉。但或许是它的主人经常摩.挲,表面已平滑发亮。中间的小树刻痕已浅。
夏树的眸就在触及它的一瞬遽然shi润。她很想碰一碰,动了动手指又放弃,别开眼。
“我放下了。”
又是放下……
他呼吸停滞一瞬,所有的克制礼仪教养心疼一瞬不复存在,低头吻上她的唇。
夏树骤然睁大眼。
禁.锢她的手臂死死收紧,他的手掌抵着她的后脑,灼.热呼吸带着浅醺酒味。
吻很热烈,却也小心。似乎怕她疼,似乎又想她疼。
他急迫又轻柔,放肆又克己。
紧锢着她的手臂在发颤。
夏树不能呼吸。
“阿珩……”努力推搡着他的胸膛,她在间隙间喊:“阿珩!”
“阿珩——”
她徒然用力推了他一把,他与她分开,额头轻抵在她的额上喘.息。
夏树也在喘。
半夜的风是冷的。他的怀抱却是滚烫的,烫得她从指尖一路往心口烧。
“阿珩。”良久夏树气息平稳,轻声说:“你喝醉了,你住在哪?我……”
“我没醉。”霍靳珩音线喑沉,“对不起……”
他很清醒,清醒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
可就是因为太清醒,他忽然希望自己是醉着的。
他说:“夏树,七年前,离开时,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求她不忘是真的;想她念她是真的;渴盼重聚是真的;那个情不自禁的初吻更是真的。
他气息极微,“夏树,你爱过我吗?”
有ye体一滴滴落在她的手背上,shi热的,转瞬就冰凉。
他的额头靠着她的额头,距离太近,夜也太暗。她看不见他的脸。
“或者,不用爱,喜欢就好,哪怕一点点……有过吗?”
夏树整个心防都因他这一个问题击得险些崩溃,心脏肌rou绷.紧,回:“不是。”
语速极快,遮去了呜咽。
“不是。”他低声重复,声轻如叹,“没有过?”
所以那些不舍和眼泪,只是因为他是她幼时的玩伴?
所以那些好,不过是她习惯了对每个人都好,在他最灰暗Yin绵的时光里,随手洒落的种子而已?
“不是……”
夏树垂在身侧的手死死紧握,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紧紧闭着眼,强行不让眼泪落下。
“我知道了。”许久没有回答,他轻放开她,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夏树眼泪骤然决堤。
灯影被风吹摇晃,周身的空气变凉。
一枚纽扣静躺在光影里,反射着黯淡的光。
那是他方才领口上扯掉的那枚。她轻拾起紧握在手心里。
阿珩,不是的。
不是。
我不是爱过。
我是……一直爱着。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直爱着你,像九色鹿囿于追日,停不下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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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资方
那夜之后, 夏树没再见过霍靳珩。
那晚的事没有人知道,夜深人静的胡同小巷, 所有的画面都成为了女孩心底最酸楚的一个秘密。夏树回去后抱着玉坠哭过一场,第二天晨起她还是将玉坠仔细放好在盒子里, 没坚持带上。
哭完了, 眼泪擦干, 还是要继续向前的。
这样也好。七年前, 在她决定放弃掉阿珩的那一瞬起, 她就该明白未来不会再和他有交集。
能够再碰见他,见一见他长大的模样,已经是她偷来的幸运。
她不能妄想。
又过了一段日子, 夏树乱了的心湖渐渐平静。
夏雄海在这天早上说了一个好消息。
夏雄海在新公司担任项目经理四个月,手上的第一个项目已经步入收尾工作。据说公司对他的能力水平很满意, 分成项目奖金的同时,还为他翻了薪。
马骏在听说了这个消息后兴奋得不得了, 问:“舅舅,这样算下来的话,我们家每个月就多了好多钱, 我们是不是能去租小区的房子了?”
“等变薪合同一签,我们马上就能换房子了。”夏雄海笑, “你们最近也可以看一下租房信息。三环内是租不起了,但是四五环临近地铁边的都可以。”
“太棒了!”马骏开心到鼓掌。
夏敏君也笑,“我最近就多留意留意。”
得知家里的经济条件又松泛了许多,夏树自然也是打心底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