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呢?你说这之间会不会有什么
隐情?”
许广华也不知道。
他总觉得真相呼之欲出,可却总是差了些什么。
就在这两口子捧着书上的字,却是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许老头回来了。
他一回来,便敲了敲儿子家的门。
一路上,许老头都在考虑应该如何向儿子儿媳解释这件事。
他们是聪明的,若是这一次直接搪塞过去,恐怕他们不会放弃寻找真相。既然如此,倒不如他先发制人,让整件事在此尘埃落定。
许老头进屋坐下,目光落在许广华手中的书上。
许广华直接问道:“爹,你和冯姨早就认识吗?”他将书页翻开,指着上边的字:“既然你们早就认识,又为什么不说?”
许老头自然地接过这本书:“这件事还得从三十多年前说起……”
许广华与付蓉坐在他面前,听他说了一个编造出的故事。
在许老头的“回忆”中,他与当年的冯惜珍心心相惜,两个人都对彼此有意,只可惜门不当户不对,冯惜珍的父亲百般阻挠,于是他娶妻生子,离开了临芦村。
“女人的心眼小,你娘早就知道我对惜珍的感情,虽然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可她还是把这事放在心上。以后不要再在你娘面前提起惜珍了,免得她又开始闹,家里鸡飞狗跳的,没个安生。”
许广华哪知道许老头与冯惜珍竟还有这么一段情,听得满心唏嘘。
许老头观察他们的神色,猜测他们已经信了自己的说辞,这才长出一口气。
这件事,到目前为止,也算是有了了结。
离开儿子家的时候,许老头的心中也不是不感慨。
他不知道当年冯惜珍为什么会走,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连只言片语都不愿留下,但他知道,她现在一定过得很好。
既然彼此都有了家庭,又何必互相打扰?
许老头决定将过去的情谊尘封在心底,好好与老伴过日子。
他回到家,周老太仍在屋里要死要活的。
两个儿子与儿媳不知道发生什么,纷纷以求助的目光看向许老头。
许老头让他们别进屋,自己则是关上屋门,好好对周老太说了一番话。
“惜珍答应过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广华的,你也可以安心了。”他叹气,“当年要
不是你有情,我一个人带着儿子,日子压根过不下去。现在就算惜珍回来了,我也不会有别的想法。儿子已经这么大了,孙子孙女也都到上学的年纪,你还闹腾啥呢?”
周老太躺在炕上,脸上都是泪,此时她听了许老头的话,抹了一把鼻涕和眼泪,一下子坐直了身体。
“冯惜珍还跟你说啥了?”她紧张地问。
“什么都没说。”许老头平静道,“以后你好好对待大房一家,也当时弥补我对她的亏欠了。”
“呸!”周老太“啐”了一口,“你对她有啥亏欠的?当年她说走就走,不就是瞧不上你?要不是我,你现在哪过得了这么舒坦的日子!”
周老太絮絮叨叨着,但却一点都不想闹了。
她着实松了一口气。
一切告一段落,当年她做的事,谁都不会知道。
冯惜珍永远斗不过她,而冯惜珍的儿子,也永远要被她刁难刻薄,过不了好日子!
周老太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她的笑容Yin冷而又诡异,虽只是一闪而过,却也让许老头的心底有些膈应。
他愣了神,看了看她,又想起冯惜珍。
一些选择是无可奈何,可自从当年他决定娶妻的那一刻开始,他与冯惜珍就已经彻底了断了。
反正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又何必伤怀?
许老头这样安慰着自己,但心里头却仿佛总有一股浊气,咽不下,吐不出。
……
听许老头这一番解释,许广华便没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心里头总还有一股感慨,念叨着没想到他们家与冯惜珍竟有如此缘分。
“可你不是说冯姨曾经生了一个儿子吗?当年同在临芦村,爹没理由不知道这件事。”付蓉仍旧一脸狐疑。
“也许爹娘先走,后来冯姨生了孩子,才离开那个村子。都已经三十几年了,爹哪还记得住。”许广华笑了笑。
付蓉的眉心却迟迟没有舒展开。
她感觉到许老头开口时的闪烁其词以及确定他们相信他的话之后是如何松了一口气。
在她看来,这件事肯定没这么简单,可许广华的心思不及她细腻,肯定没有觉察到。
许老头究竟隐瞒了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竟
突然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可她暂时没有勇气开口。
“很快就要高考了。”突然,许广华说道。
付蓉将纷乱的想法收起,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