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勒坏了我这幅花容月貌,你们赔得起吗?”
“老妖婆,我弟弟就是你害死的!到了武林盟的刑罚堂,非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峰惊叹:“这位无名女侠,恐怕不止十二重大宗师境吧?竟然能把招式控制的细如丝发,在那样激烈的交战里,以一对战一百零八,废了每个人的武功,却全部都能留下活口?”
黎朗游出了水面,一双黑眸很是茫然,他似乎又一次看错了无名前辈。
难怪她说我杀性太大……
飞仙岛主很认可陶然的做法:“依我看来,那位女侠不是不杀他们,而是就这样让他们死在血窟,实在是太便宜这些渣滓了!未经审判的服罪死亡,没有任何意义,他们应当为自己犯下的罪行,接受那些受害者的审判,然后才配去死。”
所有人都在讨论陶然此举的深意。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破法最多只能做到废除武功、把人打晕这一步,它针对的是真气运行的基础框架。
要杀人,每个人起码还得再补上一剑。
可是这些宗师级小怪,谁身上还不带个金钟罩、铁布衫的波ss模板?想要杀人,谈何容易?破防都是个大难题,还容易暴露她根本不是绝世高手的事实。
陶然也想双手沾满血腥,但是实力它真的不允许啊!
反正武林盟的人一定会来“收尸”,到时候血窟这帮人照样是恶有恶报。
接下来,刑罚堂的弟子忙坏了,要把这么多罪人收监,还要审问他们的罪行,联系一桩桩、一件件罪案的受害者们。
江峰对于血窟的一些成员痛心疾首:“你们也是我的前辈,怎么能犯下这种滔天罪行?”
血窟主事人的声音尖锐:“前辈?就是前辈这样的叫法,才更让我夜不能寐,眼睁睁地看着你们这些后生小子全都进阶了十二重,我却被困在十一重,苦苦煎熬!我学武的时间比你们长得多,对武道的痴心也比你们——”
飞仙岛主强势地打断他:“你这不是武道,是歪门邪道!我们没兴趣听你心理的长篇大论,就你这样,能进阶就怪了。”
主事人一下子跌在地上:“歪门邪道……”
飞仙岛主拎起他:“开刑罚堂的密室,这个人我亲自来审,当年泉君那么信任你,你却反过来逼死她?”
所有人都忙的团团转。
黎朗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坐在书桌旁,取出一张空白的宣纸,用蝇头小楷默写出了天魔功,把它装进一个红木盒子里,捧着盒子去找江峰。
“笃、笃、笃”,黎朗敲门:“师父,徒儿叨扰了。”
江峰应声:“是小九啊,门是虚掩的,自己进来吧。”
江峰的案头,摆放着一大堆陈年旧案,他的口吻半是开心半是苦恼:“从这次审讯的结果来看,不少从前的案子,都能水落石出,不过武林盟实在是太缺少审讯方面的高人了,血窟的人交代出来的真相一定还有掩藏的,我刚才往大理寺寄了一封信,问他们能不能派一些审讯高手过来。小九,你来找我是?”
“师父卡在十二重好多年了吧?天魔功里或许有下一重的路,徒儿特来将它献给师父。”
江峰神色大变:“这盒子里装的是天魔功?”
“徒儿默写出来的。”
“黎朗,你糊涂!当年黎女侠传你天魔功,是无奈之举,为了保住你的性命,还好你这么多年都没有修炼。你还默写它干嘛?万一受到它魔性的影响怎么办?”
他一向都是和蔼地叫小九,从来没有这样连名带姓地叫他黎朗,可见确实是气坏了。
江峰把黎朗里里外外检查了一个遍,确定小徒弟的身体完全无碍,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么,这本功法就交给师父了?”黎朗说。
江峰打开红木盒,看都没看一眼天魔功,直接把它扔进了火盆子里,火舌吞吐,眨眼间便烧了个干干净净。
“我要突破十三重,自有我的武道之路,似这等吸食活人血rou的邪功,我可不需要。”
黎朗愣了一愣。
江峰的反应,真的和无名前辈说的一模一样。
他不稀罕天魔功,送到手边都不要,血窟对他的那些污蔑,全是栽赃陷害。
哪怕已经听无名前辈说过一遍,可黎朗只有亲自验证过,才肯相信。他自小的经历,对于人性恶的经历和理解,多疑早就成为了刻在他骨子里的一种天性。
“徒儿也是为师父着想,还请师父不要怪罪。”
“我怪你干嘛?我是担心你被天魔功影响,你如今正处在武道奠基之时,更不能受它魔性的侵蚀,以后别再做这种傻事了。”江峰拍了拍那一大堆案件,“你要真想帮为师的忙,最近就多往刑罚堂跑一跑,我真是忙的焦头烂额,你师母倒是一位审讯的好手,可她就只盯着主事人一个薅秃了,其他人身上也是血案累累啊。”
黎朗:“喏。”
江峰:“等这件事忙完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