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副将张大嘴。
“啊,一模一样?”
“吴副将又可知,小女与妹妹自小便与梁府二公子,林府二公子定了亲。”
“而与小女有婚约的原本是林府二公子林衍。”
吴副将惊讶的看向床上的林衍,这……这怎么这么复杂,梁主将的未婚妻怎么变成了林军师的未婚妻?
“吴副将不知道实属正常,毕竟常年在边关,可是,同样常年在边关的白将军,为何对这些事一清二楚?”
李怀音看着白斳,语气坚定。
吴副将诧异。
“李大姑娘如何知道白将军对这些事一清二楚?”
明明他们才刚刚相见。
李怀音目光转向帐篷的门口,眼里意味不明。
“白将军知晓小女的身份后,问小女为谁而来,可那时,小女怀里抱着梁渝的骨灰,吴副将也向白将军说明,小女同原大人奉命前来寻找梁渝,那么自然是为了梁渝而来。
“白将军有此一问,很明显,是知晓小女与林衍的婚约。”
“后来,小女特意说小女与妹妹长得一模一样,白将军却没有丝毫诧异,显然早已知情。”
“可小女姐妹二人是今年才回华阳,而白将军已经许多年未回,敢问白将军,如何知晓小女有个双胞妹妹,又如何知晓,小女姐妹二人与梁林二府的渊源。”
白斳闻言低头轻笑。
“听闻李大姑娘心思玲珑,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这个态度,算是认下了此事。
帐篷外的梁渝已红了眸子,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所谓的jian细会是白将军
吴副将震惊又失望的盯着白将军。
“白将军!真的是你!”
“你怎么能!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任由吴副将如何质疑,白斳始终没有吭声。
吴副将气的跳脚,眼睛已开始发红。
这么多年他们在边关相依为命,早已有了深厚的情谊,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白将军会做出这等错事。
“先不说白将军与梁主将有何等私人恩怨,就单凭他姓梁,白将军便不能害他!”
“梁氏一族祖上出了多少将军,白将军不可能不知,如今梁老将军年迈,梁大将军曾在战场上受过重伤,梁府大爷已经从文,如今梁府只剩梁主将这一个独苗。”
“白将军,世代忠臣,将军功臣之后,你如何下得了手!”
白斳双拳紧握,低下的头眼里已有泪光。
“我既已犯下错事,多余的解释已经无用,请吴副将原大人通报陛下,臣以死谢罪!”
吴副将气急败坏,李怀音却突然道。
“白将军一心求死,是在包庇何人?”
白斳终于有了反应,他抬头看着李怀音。
“本将军犯下的错事,一力承担,与旁人无关。”
李怀音眼神突变,神色也开始凌厉。
“小女能如此快的知道真相,还得多亏白将军相助。”
吴副将听不懂李怀音在说什么,林衍却能听懂。
“白将军这信鸽是要放回华阳的吧,白将军说小女心思玲珑,是因为华阳有人特意嘱咐白将军,让白将军当心些才对。”
“而白将军,却利用了小女,特意暴露。”
白斳此时才算是有些慌乱。
“李大姑娘这话说的有些奇怪,谁人不惜命,本将军为何要特意暴露。”
李怀音轻笑。
“因为白将军愧疚啊。”
白斳眸色加深,看向李怀音的目光已有防备。
“本将军既已动了手,又何来愧疚之说。”
李怀音不置可否。
“白将军出身尊贵,乃太傅嫡亲长孙,依着这身份,完全可以回到华阳,锦衣玉食,一生荣华,可白将军却选择了常年苦寒的边关,这一留就是数十年。”
“若白将军真是心怀不轨,居心叵测之人,必不会做如此选择,况且,这一次,除了梁渝掉入破石崖之外,其余的部署皆未泄露,所以,白将军并未想过叛国,只想要梁渝的命。”
吴副将拳头紧握,显然已是怒极了。
“可是白将军与梁渝不仅没有过节,相反,白将军对他是喜欢的,不仅因为他是将士功臣以后,还因为他本身就是难得的将才。”
“白将军做的这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华阳那人吧。”
“白将军故意暴露,是良心不安,只求一死赎罪,为梁渝偿命,同时,也为了保护华阳那人。”
“梁渝的身份非同小可,他出了事,若不给个说法,不仅是梁府,就是陛下也会彻查到底,这件事总得有人出来认。”
“白将军认得倒是干脆,可是梁渝又何其冤屈!”
白斳听完,沉默了许久,才哑然失笑,她说李府大姑娘心思玲珑,却没想,她竟如此聪明,将他的所有心思都猜了透彻,果然,有其父便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