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表哥自小有神童之称,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且心思活络,应付突然情况不成问题,梁府二公子在军营长大,又有梁府两位将军在前,不论是胆识还是功夫都不在话下。”
“况且,边疆还有白将军坐镇,白将军常年在外征战,只要三人配合默契,此战胜的几率极大。”
“两位表姐,不要太过忧心,安心等待两位公子得胜归来即可。”
宁徵的话无疑是给姐妹两吃了一颗定心丸,他分析的极为透彻,梁二公子与林二公子自小一同长大,其感情与默契皆非常人可比。
陛下既然允了他们请战,定有陛下的理由,依着皇后娘娘对这二人的宠爱,若不是有十成把握,陛下定不会允。
“多谢表弟宽慰,相信两位公子定能平安归来。”
有几人的陪伴安抚,李怀音心里浓浓的不安散去了不少。
人都已经走了,她再是着急,也没有用。
宁娇娇见李怀音面上终于带了笑意,才常常呼了一口气,母亲要他们前来宽慰两位表姐,若完不成任务,回去定要被母亲说道。
李念音坐在一旁发呆。
他临走时是看着她挥手吗,她和姐姐站在一起,他看的到底是谁呢。
他养尊处优的长大,还有洁癖的毛病,就是一个娇娇的公子哥儿,他如何受得了战场的粗野,还有他的身子,可经得住这颠簸。
宁娇娇瞧李念音皱着一张脸,心下疑惑,这位表姐不是向来都心宽活泼么,怎地今日比大表姐还难过。
“二表姐?”
李念音回头,见众人正盯着她,面上有一瞬的不自然,随后漾开一抹甜甜的笑容。
“我没事,我相信他们,很快便会归来的。”
宁徵饮下一口茶,敛下唇角的笑意。
话虽是这般说,可哪有事事尽如人意,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谁又能做万无一失的保证。
可如今,也只能祈祷他二人平安归来。
没有长辈在场,几人又年纪相当,说说笑笑也没多大顾及,直到天色已经全部黑了下去,几人才依依不舍起身告别离开。
深夜,李怀音站在窗前,始终没有睡意。
夜里风寒,春意夏莹有些担忧,可见姑娘没有要就寝的意思,只得拿了披风给她披上。
李怀音看着天上圆圆的月儿,突然想起,今个儿竟是十五。
月圆有团聚之意,他却在此时远赴沙场。
少年凌云壮志,正气凌然,她应当替他高兴。
李怀音向来聪慧,心思玲珑,若是一次她不会怀疑,可若是巧合的次数多了,她必会有所感应。
秦记酒楼前,他维护的是自己,即使带了面具看不见神情,他还是认出她是李大姑娘,那一刻,她瞧见了他眼里的璀璨。
赏花宴上,他的那句李姑娘,心悦之,分明也是瞧的自己。
后来,他受了伤,她们前去探望,他的目光也第一时间看向了她,眼里有期待和雀跃。
她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离开后,独留了妹妹在房里,却没想,妹妹摔门而出,说他冷言冷语。
可是,他每次见她都是一张璀璨的笑脸,也有过小心翼翼,却从未有冷言冷语。
不过,那伤想来也是假的,今日见他在马背上潇洒张扬,怎么看,也不像受过伤的模样。
虽然距离有些远,可在他们穿过城墙时,她看的分明,他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就连出了城墙回头那一瞬间,也是直直的看向她。
她再是愚钝,也大约明白了什么。
有了这个猜想后,她高兴,激动,可随之而来的便是为难和纠结。
他是妹妹的未婚夫婿,就算他们心意相通,也是有违lun常。
况且,她还不知妹妹心里对他又是什么感觉。
越想思绪越乱,一阵凉风袭来,李怀音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关上窗,转身就寝。
不知此时他是冒着夜风前进,还是在外扎营。
林衍梁渝离开并没有让李怀音二人伤怀太久,才过了两日,刘叔那边有了新的进展。
他去查之前因难产而死的丫头留下的儿子,却无意中查到了之前李府那位花匠的去处。
“那丫头嫁的丈夫名唤张正,丫头没了后不过一月,张正就续了弦,成亲才八个月就又生了个儿子,听说是个早产儿,两口子心疼小儿子,所以大儿子在家过得很不如意,就连名字都取得随意,叫张二狗。”
“平日里任打任骂,家务活也尽数包揽,吃的都是家里人吃剩的饭菜,很难吃到一顿热乎饭,如今十三岁,看起来才十岁不到。”
李怀音皱了眉,身为父亲,对儿子如此置之不理,任意打骂,当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
“昨儿个,老奴见张二狗从家里偷偷跑了出去,老奴瞧着他可怜,下意识的跟了上去,却没想,竟然发现了一个不寻常之处。”
“何处不寻常?”
李怀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