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的吻。他掀开毛毯,折叠好,没再看许沉河的脸:“没,很乖。”
平常都是许沉河夸学生乖,此刻轮到自己被夸,他反而感到不好意思,大步走近抱走顾从燃怀中的毛毯,说:“卫生间备了新的洗漱用具,你洗漱好就出来吃早餐吧,你的那份在锅里保着温。”
顾从燃点了头,在洗手间里速战速决,出来时许沉河及时地递上他昨晚进门时脱下的大衣:“顾总,衣服已经烘干过了,口袋里的钱包钥匙搁在茶几上,你看看少没少东西。”
语气轻松,脸色如常,顾从燃禁不住怀疑昨晚的事只是场梦。他接过大衣披上,整理着袖口问:“你家里有兄长?”
“没有,”许沉河拐去厨房给顾从燃端早餐,“我是独生子。”
“你昨天喝醉了一直喊哥哥。”顾从燃拆穿他。
得亏顾从燃提示,许沉河记起了昨晚上做的梦:“说来见笑,我梦到江先生成了我哥哥……虽然从没见过面,但总感觉认识了好久。”
热气腾腾的荞麦面放在面前,上面铺着嫩黄的煎蛋。顾从燃用叉子搅和面和rou丁,心里对江画的愧疚成倍剧增,只好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你用的那个香水闻着不错,以后继续用吧。”
老板都认可这个味道了,许沉河也没道理再说这香水味的奇怪,只能逼着自己适应:“好。”
品牌方建议艺人在代言前将产品真正地用在自己身上,以做到艺人和代言产品之间的磨合。
磨合期也就三五天的时间,服装造型定下来后,许沉河就收拾行李赶往广告拍摄地了,临离开呈桉市前想跟顾从燃说一声,大厦28层的总裁办公室却空无一人。
年关将至,顾从燃熬夜多日,决定在这周把积攒的会开完。26层的会议室大气敞亮,策划部和组织部的部门负责人围坐一起,听顾从燃宣布今年的年会任务。
一番各抒己见,会议持续了两个小时,散会后顾从燃把手机掏出来看,搁置无关紧要的未读,将重要消息回复了,最后只剩下许沉河的微信消息没点开。
那天之后,他就没再主动找过许沉河,虽是在同一座大厦里,但处于不同的楼层,彼此都碰不了面。
把转椅拖到落地窗旁坐下,顾从燃在Yin暗了多天终于放晴的天空下点开对话框。
许沉河:顾总,我刚下机,这边太阳好大,比呈桉市热,早知道不带羽绒服过来了。
据祝回庭说广告拍摄地在偏南的城市,那边的冬季最低温度基本在10℃~15℃上下,近十年只罕有地飘过两次雪。
顾从燃见不着许沉河的脸,说话口吻都放松很多:今天有什么工作?
对方很快回复:下午拍平面照,明天拍广告视频,我担心自己缺乏镜头感。
顾从燃:那就当自己在录课,在镜头前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
许沉河:顾总有什么方法平复紧张情绪吗?
会议圆桌上的小盘子里装着独立包装的薄荷糖,顾从燃剥开一颗咬在齿间,想起江画当年第一次参加春晚,上台前舔完了一支棒棒糖。
他编辑道:让方助理帮你买支糖,吃完记得补口红。
许沉河没完没了:吃糖舒缓紧张,是什么原理吗?
顾从燃没什么耐心:江画说吃甜食使人快乐。
对面良久没有回应,将近下午时,许沉河才规规矩矩地道谢:谢谢顾总的建议。
看着平平淡淡不渗入任何感情的七个字,本想敷衍人的顾从燃突然有种反被人敷衍了的错觉。
直到晚上,顾从燃的手机都没再弹出许沉河发来的新消息,他本着监督对方工作的想法,给祝回庭去了个电话:“下班没?”
“你问我,还是他?”祝回庭问。
顾从燃答得模棱两可:“你们。”
祝回庭站在摄影师旁边看底片:“刚拍完最后一辑,等他卸完妆就能下班了。”
“拍得怎么样?”顾从燃坐进车里,单手系上安全带。
祝回庭卖关子:“等成片出来不就知道了。”
许沉河卸完妆出来,祝回庭向他打了个手势,低声冲电话那头说:“先挂了啊,回聊。”
几个小时不间歇地凹造型拍照片,许沉河满脸倦容,比站着连续上四节课还累。
他接过方芮递来的柚子茶,喝一口润喉,走到祝回庭身边问:“上镜还行吗?”
“自信点,把‘还行吗’改成‘很好看’。”祝回庭在影棚里一下午,饿慌了,“走,吃饭去。”
方芮收拾好随行的帆布包,冲许沉河晃晃抓在手里的糖果包装袋:“哥,你糖还吃不?”
这是许沉河上午听取了顾从燃的建议让方芮去外面超市买的,没散装,只买了一大袋,挑了根荔枝味的吃。
事实证明甜食对他缓解紧张的作用不大,许沉河把糖果朝方芮那边推了推:“你不是爱吃糖吗,留给你吧。”
考虑到明天还有工作,大家吃完饭便回酒店了,许沉河放热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