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杯白酒漫过舌面滚进食道,在胃部炸开火花。酒过三巡,许沉河先道一句失陪,出了包间拐向洗手间,在长长的走廊红毯上跌跌撞撞,幸好也没人看见。
脑袋晕晕涨涨,许沉河用冷水拍了两遍脸才勉强清醒一些,这一刻只想回家躺在床上,抛开所有杂念舒舒服服睡个好觉。
步履虚浮地走出洗手间,许沉河扶着墙慢慢往回走,前方晃来个人影,他不确定地眯起眼:“哥哥?”
“醉得不轻。”顾从燃摸摸许沉河额头,用手背抹去他脸上的水,“不是说自己很能喝吗?”
“哥哥。”许沉河闭上眼,将自己全身的重量卸到顾从燃怀里。
似曾相识的香水味直冲顾从燃的鼻腔,木质馥奇香调,浓郁的烟草味中混着清新的树脂味,像Yin沉的雨夜里撕开处子的衣裳,性感神秘却青涩迷人。
胡思乱想之时,怀中的人突然睁开眼,迷迷瞪瞪地问:“还要继续喝吗?”
顾从燃扯起许沉河的口罩,端详了这双分外清亮的眼睛好久,叹道:“你妆都快洗掉了,还喝什么啊,想让人认出你不成?”
打电话喊司机把车开到门口后,顾从燃先背着许沉河到包间跟里面喝得烂醉的一帮人道别,结账后再拿了伞不紧不慢地走出饭馆。
雨未停歇,且有愈下愈大的趋势,顾从燃跟司机合力把许沉河弄到车后座时费了挺大劲,自己身上的衣服从肩膀shi到后背,再看睡得死沉的许沉河,情况也好不了多少。
吩咐司机把车开进浮金苑,顾从燃让司机先回家去,自己背了许沉河上楼。
进屋后许沉河睁开了眼,然而看着也不像是清醒,他从顾从燃背后滑下来,瘫在沙发上扯掉口罩,捂着额头长yin一声。
“别睡沙发,容易着凉。”顾从燃脱去shi淋淋的大衣,走过来拽许沉河的胳膊,后者顺势攀着伸来的手臂,环住他的身子呢喃:“哥哥。”
顾从燃没想到平日文质彬彬的许沉河喝醉后能这么缠人,以前江画是从来没喝醉过的,这时候顾从燃倒是在许沉河身上寻见江画罕有的醉态来。
心里软了软,他拦腰把许沉河抱起,进了主卧放到床上后帮许沉河脱去外衣裤子鞋袜,剩了件单薄的打底衫再将人塞进被窝里。
半梦半醒的许沉河极不安分地把手压到被子上,顾从燃抓起他的手腕,正想给他放进去,那股味道却更明显——
曾经有一段时期,顾从燃搞不懂江画的心思。
少年时的江画厌恶各种古古怪怪的香水味,两人逛街时经常会闻到经过身边的男男女女身上浓烈刺鼻的香味,江画都会拧起眉头捏紧鼻子,抱怨一声“难闻”。
进入娱乐圈后,江画却爱上了一款名叫“欺瞒”的香水,初时顾从燃不习惯他的男孩会带上这股奇怪迷幻的味道,久了之后竟然连自己都上瘾。苦甜交织的香味仿佛在抽着雪茄时被情人用嘴喂进一口加nai的咖啡,糜/烂、霸道而又刺激,当顾从燃在床上抱着江画顶上高/chao时,他会无比眷恋这种奇特的味道。
跟许沉河今天所周身所萦绕的香味很像。
正分着神,许沉河就掀开了眼皮,朦朦胧胧的,被顾从燃扣住的右手揪住了对方的衣襟。
“口渴……”许沉河一开口,便是被过量白酒浸润过的沙哑的嗓音。
同时右手也揪着身上的人往自己的方向拉扯,微张着嘴轻声重复:“渴……”
卧室内没开灯,只客厅外泄进一丝光,但也毫无作用,因为完全被顾从燃的身躯挡住了。窗外的雨还在不知疲倦地下,将顾从燃的心砸得千疮百孔,每个窟窿都填满了江画的名字。
这是他的画画啊,他想念了那么久、那么久的画画。
最后一线理智都被雨声和香水味冲垮,顾从燃俯下头,近乎虔诚地吻上了眼前人冰凉而柔软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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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一周又开始了
第9章 其实我私心也想发给你看
困在顾从燃和床褥之间的许沉河逐渐被无止境的亲吻弄到透不过气来,他眯缝着双眼,松开顾从燃衣襟的手无力地推拒着对方压下来的胸膛:“困。”
顾从燃终于舍得放开许沉河,身下的人偏过了脸,细细地喘着气,眼睛却闭着,眉头舒展,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
“嗒”的一下,顾从燃拧亮了床头灯,开的最低档,橙黄色暗光,但足以让他看清许沉河的脸。
这下,顾从燃彻底从狂热中惊醒,唇上仍留有二人唇舌辗转时产生的温度,他却半点不想回味。许沉河和江画再像,他也不至于分不清这两人,除非是他自己脑子魔怔了,克制不住了,早有了把对江画的冲动想念发泄在许沉河身上的念头。
把许沉河的手塞进被子里,顾从燃关门出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给祝回庭打电话。
那边很久才接,祝回庭的声音透着疲惫:“干嘛呢?”
顾从燃话还没问,倒先让对方勾起了好奇心:“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