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庶女都不屑这般浅显的算计。亏得她还当过十五年的嫡女,手段竟然如此拙劣。
其实怪不得裴元君,因为沈氏从没教过她后宅的Yin损之术。她现在用的这些计都是以往自己听来的,当然有些上不了台面。
“不用,一点小事而已,我自会解决。”裴元惜道,望着裴元君的背影目光发寒。
洪宝珠还很担心,毕竟是她先挑起裴元君的怒火,谁能想这火能烧到元惜妹妹身上。她眼里全是内疚,有些臊眉耷眼。
“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算计你,我去侯夫人面前与她对质。”
“无事的,我现在又不傻,岂能由着别人颠倒黑白。”裴元惜眼神更冷,“再说我现在可是母亲的亲生女儿。”
洪宝珠一拍脑门,咧嘴一笑,“对哦。”
送走洪宝珠,裴元惜折身去轩庭院。轩庭院的下人们看到她表情各异,有尊敬的有探究的还有复杂的。
她目不斜视,直接入门。
屋内传来裴元君委屈的声音,“母亲,我知道二姐姐不喜欢我。我想她也不是故意的,所以我又回去给母亲另取一盅。”
沈氏心情复杂,看到进来的裴元惜不由坐直身体。
“元惜,你快…快到母亲这里来。刚好的银耳汤,你快来喝几口。”
裴元君的脸立马大变。
犹记得以前母亲无论有什么好东西,想的第一个人就是她。曾几何时,她享受着母亲独有的宠爱。而现在这一切,都要拱手相让他人。
在她取银耳汤回来时,母亲都没有问她渴不渴热不热。她可是母亲疼了十五年的女儿,谁知母亲说不疼就不疼。
她指甲掐进rou里,痛而不觉。
裴元惜坐到一边,问:“母亲,刚才三妹妹是不是和你说,那银耳汤是我打翻的?”
沈氏面露难色,艰涩点头。
“母亲信吗?”裴元惜问。
裴元君心提起来,脸煞白无血,“母亲,我不怪二姐姐。我知道她对我有气,也是我自己走得路有点远,一时之间没有站稳。”
“你确实走得远,从轩庭院到厨房怎么会经过我的水榭附近。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孝心,还是故意显摆给我看的?”
裴元君脸色更白,“我…我不太常去厨房,走岔了路。”
“好一个走岔路,你怎么不说你也成了傻子。”
裴元惜突如其来的一句,把沈氏都听惊了。
“你几次三番玩这种把戏,不是故意送我玉佩转头就诬陷我偷拿你的东西,就是明明自己摔断玉笔,却对母亲说我自己摔断的。这一次又故意打翻汤盅,还跑到母亲面前来恶人先告状。如果你只有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我都替母亲难过。母亲好歹出身侯府,又做了这些年侯府的主母,难道你养在母亲身边就养成这样一副小家子气。日后你嫁到别人家,使的都是这些浅显易被拆穿的把戏,丢的可是整个侯府的脸。”
沈氏终于缓过气,心惊的同时又觉得羞愧难当。被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此不留情面地说道,她的脸面都要挂不住。
裴元惜的话可谓直接又尖锐,一字一句像扎心的刀子。
裴元君假意替她不平,“二姐姐,你讨厌我就罢了,为何要牵扯母亲?”
裴元惜眼皮子不动,讥讽道:“我做为你的二姐姐,我还不能说你两句吗?我觉得你丢人,还不能训斥你吗?当着洪姑娘的面,你玩得一手贼喊捉贼,你当自己还是侯府嫡女,人人都要敬你三分,惯你的坏毛病吗?”
这话更是半分情面没有,裴元君再是强忍着羞辱,这下也忍不了。更令她无地自容的是,裴元惜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常言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母亲你可别指望自己养育她十五年,她就能学会你的那些美德。在我看来她同李姨娘没什么分别,都是只为自己一己私欲便可随意算计他人的品性。酸枣树上结不出苹果来,望母亲悉知。”
沈氏呼吸困难,从小到大她还真没被别人如此劈头盖脸说过。偏偏这个人还是她的亲生女儿,是她一生最亏欠的亲生骨rou。
她想到最近发生的那些事,心里的那杆秤不知不觉偏向自己的亲生女儿。自己养大的孩子自己知道,元君以往小性子颇多。
以前视而不见,是因为元君是她的女儿。
她强撑着难堪问裴元君,语气颇为严厉。“你告诉母亲,是不是你二姐姐说的那样?不许撒谎!”
“母亲,我就知道你不疼我了,因为我不是你生的,二姐姐才是。所以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你只信二姐姐说的话。”裴元君委屈大哭,仔细瞧去仿佛还有几分裴元惜哭诉的模样。
又是在模仿她。
裴元惜冷笑,“三妹妹,不是谁哭得大声谁就有理。你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别拿什么亲不亲生的说事。难道你这是在间接承认,之前母亲信你帮你,只因她以为你是她亲生的。现在不信你不帮你,皆是因为你不是她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