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勉强能采个花瓣而已。
这样的我连他这里最低等的魔兵也打不过,但他依旧不放心,居然在我这院子外弄了一百多名魔兵魔将巡逻看守。
这种防卫之下,不要说接近残疾的我,就算是一只水蚊子也休想飞出去。
第二天傍晚,魔君驾临,其时我刚刚揪了一个花瓣送到唇边,用牙咬住了花瓣根部,尚没来得及咀嚼,他就在众魔兵魔将的跪迎中大步走了进来。
他如鹰般锐利的视线在我唇边一扫,眯起:“你喜欢吃这个?”
我顺手扯了一朵花,懒洋洋回答他:“你这里有其他吃的么?”我也是无奈好不好?
“他当年也曾经喜欢吃这花的花瓣……”魔君又在我身上寻找那人的影子,眸光悠远:“他当年很喜欢这花的,还做过培养此花的花匠。将这种花树培养的十分与众不同。”
确实挺与众不同的,正常的扶桑花哪有红成这样的?而且味道也不对——
生长在人界的扶桑花是何等的秀致清丽?但在魔界却长成这么邪乎的模样。果然是这魔界的风水不好,不适合它的生长。
魔君一扯起这个话头就有些刹不住车:“当年此花才移种进来时又瘦又小,颜色也不好看,总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但在他手里却开始茁壮成长……”
“所以长的这么血糊糊的红?”我怼他一句。
魔君冷冷瞥了我一眼,视线极不怀好意:“这倒不是,这花曾经是桃红色的,但后来他死在这里,一身的血都浇了这里的花树,从那以后,这些花就都变成这种血花似的红了。”
我:“……”
魔君又盯了我口中的花瓣一眼:“你吃的这瓣花里说不定就有他当年的血……”
我被恶心到了!
不过,对他这种说法我是不信的,那阿楚已经死了十几万年了,他不要说一身的血都浇在这里,他就算拉了全魔界的人在这里陪葬浇花,那血也早被土地吸收干净了。
这魔君不过是想恶心我而已,我才不会上这种当!
我将那花瓣随手化去,正想说什么,却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走,朕带你去看朕的作品!”一网罩了我就走。
我心沉了下去。
这魔皇是要取我魂魄的,现在肯定是把前期准备工作都弄好了,所以就带我前去了。
这一去,应该就是我这具身体的死期……
这魔皇不知道抽什么风,不肯用手带我走,而是每次都用网子套着扯了走。
他这是嫌弃我?还是有什么怪癖?
娘的,他抓鱼呢!
56. 是他来了 我这个还真不知道
我终于见到了阿楚的原身, 也或者说是这位魔皇用无数人拼凑出来的原身模样。
他躺在一口盛满无数ye体的水晶棺里,墨黑的发,秀致的眉眼, 略显削薄的唇, Jing致的下巴,光滑饱满的额。
模样确实和那塑像几乎一模一样, 但身材……
棺材里的这位还是穿着衣服的, 看不出像不像来。
我扼腕, 我还以为既然是人造人, 能看到躶体呢!
魔皇把我丢在地上, 直奔那水晶棺而去。
我站起身,勉强将身上的网抖掉, 看了一眼那水晶棺, 微抿了唇。
这是一个只有一扇门没有窗户的大殿, 殿中燃烧着数百盏绿幽幽的灯, 灯里也不知是什么油, 燃烧出来的火苗像磷火似的。
因为数量众多, 倒是照的周围纤毫毕现的, 所以一切的一切我看得很清楚。
魔皇大概知道以我现在这种状况跑不了, 所以他很放心大胆地将我丢在这里, 也没理会我。
我看看紧闭的门,那门厚达一尺,像是什么合金的,看上去就贼结实的那种,绝对无法用蛮力弄开的。
“你看,朕弄得这个他是不是挺完美的?”魔皇站在水晶棺前自言自语。
我看着这个偏执疯子:“你确定他完全像阿楚?”
“当然!你知道朕找了多少人方才拼凑出来他么?一千零八十八个!连手指头都是完全像的!”
真变态!偏执狂!
我冷冷看着他:“手指头像,那身体上的细节呢?你完全了解他的身体?”
魔皇脸色微变, 骤然回头看着我。
我这时候倒是不怕他的,继续冷笑:“怎么?答不上来了?你其实并不是完全了解他的对不对?你们没真正在一起过吧?”
魔皇就像被我一脚踩中了七寸,咬牙瞪着我:“问这么隐秘的事……你还是不是女仙子?”
我撩了一下头发,风情万种地一笑:“如假包换。”
他死死地盯着我,喃喃:“以后不许这么笑!他从来没这么笑过!他虽然和你一样牙尖嘴利,但轻易不笑,冷静淡定的,高山崩在眼前也不会眨下眼睛的那种。”
我叹气:“所以我不是他啊,也做不了他。我喜欢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