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也没人养家了,我们难不成还要留在府里等死吗?”他们几个原本是怕尤夫郎,如今一见他进了衙门,心思顿时活了起来。
原本是良民的收拾了东西直接出去找个地方生活就行,没有卖身契不是良民的,最多再回到烟花场所就是了,总比留在府里被尤夫郎给磋磨死的好。
几人收拾东西跑了,下人们也有学有样,偷拿东西也走了,整个府里一片狼藉,只剩下主屋里的那些小侍了。
尤夫郎没Jing打采的回来后,看到府里这个样子差点气死过去。小侍们披头散发的,哭着跟他说,“主君,他们跑了,拿着咱们的东西全都跑了,我们没拦住还被打了。”
在衙门里损失了五百两不说,回来后听说府里值钱的东西都没了,尤夫郎今个一天受的刺激实在是太多了,顿时两眼一翻,一口气没提上来晕了过去。
李令说的对,他哪里玩的过沈衍呢……他若是早点收手,何至于落得个如此下场。
尤府的事情已经全权交给衙门负责,尤立下午就被下葬了,吹打班子是衙门拿着那五百两给请的,怕尤府来人闹事,棺材全程由衙役押送到尤家祖坟,风风光光的入了土。
生前尤立都没这个待遇,没想到死后托她夫郎的“福”,竟然享受到了这种排场。
衙门办事滴水不漏,免得日后有人拿这事出来作妖。
办丧事剩的银子县令说要还给沈衍,特意让潘二给她。沈衍笑着拒绝了,“这次多亏了衙役们出力,剩的银子,就当是我沈某用来感谢她们的了。”
整场丧事花了没到两百两银子,剩余三百两全归了衙役。她们笑成一团,全都谢过沈衍,说下次楚香馆若是有人闹事,招呼一声就是。
潘二也没推脱,直接当着沈衍的面将银子收了起来,凑过去跟她说道:“我有个天大的喜事要告诉你。”她见沈衍眉眼带笑,不由一顿,“我觉得这事你怕是也猜到了。”
沈衍点头,如今已是傍晚,她微微皱眉,“青盛还没回来。”不是说今日要回来吗?
潘二笑,“听说圣上多留了她一日,不然估计昨日就和探花一起回来了。”她往沈衍身后看了一眼,笑容不由放大,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别急,好消息不怕晚。而且,你家夫郎来接你了。”
沈衍一怔,扭头往后看,就见黎楚挺着肚子站在她身后不远处面带微笑的看着她。玉帘朝她挥胳膊招手,“家主。”
沈衍眼里染上笑意,朝潘二拱手告退,转身快步向黎楚走过去,声音温柔欢喜,“楚楚,你怎么来了?”
“青盛不知道回家,家主也不知道吗?”玉帘鼓起腮帮子,说道:“主君听说您被带去衙门了,心里放下不下,非要过来看看。”
沈衍看向黎楚,黎楚撇向玉帘,他立马耸肩吐舌头,拍拍自己腰上的荷包,笑嘻嘻的说,“我们银子都带上了,就等着赎家主回家,谁知道您自己出来了。”
黎楚叹息一声,不指望玉帘正经了,“听说你来衙门了,我虽心里知道没事,可还是坐不住,这都下午了还不见你回来,所以来衙门看看。”
沈衍拉起黎楚的手,柔声解释道:“本来早就能回去了,可潘二娘子说尤立下葬我不如跟着去看看,一是防止给人留下把柄说我心冷,二是告诉旁人楚香馆有血有rou有感情,我这才跟着跑了一趟。”
“没事就好。”黎楚笑,“今日好不容易走这般远的路,不如顺道去街上走走,我有点想吃酸蜜饯了。”
“好,玉帘不是带了银子吗,咱们今日多买点。”沈衍看向玉帘,他闻言立马笑嘻嘻的拍着腰上的荷包,附和道:“多买点。”
沈衍憋了个坏心眼,没直接告诉两人青盛中了状元。她牵着黎楚慢慢走,玉帘提着荷包跟在后头,因着衙门离楚香馆没多远,黎楚来的时候就没坐马车。
三人进了蜜饯铺,黎楚选蜜饯的时候,门外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锣鼓声,沈衍听不到,除了她店里所有人都扭头往外看了一眼。
店老板好奇的出去看,“听说咱们县里中了个状元,这个排场比昨日探花还大,想必是状元衣锦还乡了。”
提到状元,玉帘难免又想起还没回家的青盛,他不高兴的撅起嘴,挑了个最大的蜜饯往嘴里一塞,声音含糊,“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吃点蜜饯呢。”
谁知他挑的是个酸蜜饯,上头看着裹了一层糖霜,其实一口咬下去却是酸的牙疼。
玉帘酸的龇牙咧嘴,看所有人都围在门口去看那打马游街的状元,眼睛也跟着牙齿微微泛酸,不由别开脸偷偷吸了吸鼻子,低头佯装借着在挑选蜜饯来掩饰自己的异样。
中了,风光无限,天下皆知。不中,无人问津,杳无音信。
玉帘心里一阵酸疼,饶是在黎楚面前再嘴硬,此时他也不得不承认,他想青盛了,想她平安回来。
沈衍挑完蜜饯再抬头就见所有人都往外看,得知是状元在游街,不由挑眉。
门外状元身前挂着红花,一身红衣似火,她骑在马上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