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灵了啊!
县里出了状元这事对于百姓们是百利而无一害,毕竟状元出身于她们县城,有好事肯定先紧着她们来,不说别的,只说教育上,省城里往下面拨银子分资源的时候,下回她们县肯定能得个大头。
往后再跟临县人说话都有了底气,她们县里有状元跟探花!将来这两位若是在朝廷中站住了脚,以后县里的这些小辈们考科场往京城去,也算是上头有人了啊。
百姓们眼睛放光议论纷纷,别提多兴奋了。
衙役眉头一皱,呵斥道:“还不散开!”
百姓们这才三三两两的散去。等人走的差不多了,为首的那位衙役走到沈衍面前,朝她一拱手,客客气气的说,“这事跟楚香馆有关,还劳烦沈东家跟我们去一趟衙门,咱们几个也知道这事您是无辜的,所以去去就回,算是走个过场了。”
沈衍回了一礼,温声道:“好。”
去衙门的路上,沈衍心里隐隐有个预感,县里出了状元,青盛又正巧没有消息。她攥了下手指,快走两步追上为首的衙役,轻声问她,“您刚才说咱们县里出了个状元,可知道是谁?”
衙役侧头看到是沈衍,便朝她微微颔首,“沈东家。”听她这么问,不由摇了摇头,“具体叫什么我还真不清楚,不过听说不是住在咱们县上的,是底下一个村里出来的。”
沈衍袖筒里的手指微微攥紧,“哪个村?”
“沈家村。”
☆、状元
衙役看沈衍对这事还挺在意的,便说道:“大人那儿有文书, 她应该知道, 等您到了衙门不妨问问她。”
沈家村出的状元。
沈衍垂眸笑起来,闻言摇摇头, “不必了。”她知道是谁了。
整个沈家村念书的女人不足六人,而进了省试前往京城的只有青盛一人。这状元是谁, 连玉帘都能猜的到。
沈衍心里说不出的欣喜高兴, 现在不想去衙门,只想回去将这事告诉黎楚。她妹妹,中了状元。
衙役见沈衍一直在笑, 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按理说她被尤家缠上,不愁眉苦脸就已经算是心态好了,这怎么反倒笑起来了?
到了衙门, 几人连着口棺材往堂上一放。看着那口还没下葬的棺材, 县令脑子都阵阵胀疼,明知故问的将流程又走了一遍, 方便主簿记录,“尤氏,你为何抬着口棺材在街上闹事?”
尤夫郎立马哭起来, “我不是闹事, 我是要给我妻主讨个公道,大人,您要替我做主啊。”
他哭的烦人, 听的人头脑发胀。县令一拍惊堂木,尤夫郎这才安分下来。尤立的事情衙门是一清二楚,给她验尸的仵作就是从她这儿过去的。
尤立是自己不忌口,硬生生油脂太高胖死了。就算人死在了楚香馆,也不能全赖着人家沈衍。
沈衍恰到好处的开口,说自己为了表示歉意,已经让李令给了尤夫郎五百两作为补偿,这事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
一式两份的纸,尤夫郎那儿有,李令那儿也有。只是如今本该在李令怀里的纸到了沈衍手里,被她掏出来递给旁边的衙役呈到了县令面前。
看着上面的数目,看着两个手指印,县令皱眉,“这事到这儿不就结了吗?尤氏你还闹个什么?”
“她要了我妻主的命,岂是五百两就能了结的?”尤夫郎眼睛通红,“这事没那么容易结束。”
“办案讲究证据,不是你说没完就没完的。”县令脸色本了起来,尤氏实在是太不懂事,一而再再而三的闹,得了五百两已经不少了,偏偏他还不甘心,不知道见好就收。
县令看向尤夫郎,“李令给你的五百两可还在?”
尤夫郎点头,“上面有楚家的标识,”他扭头看沈衍,抬起下巴冷笑道:“别以为我不认识。”
沈衍面带微笑,心道就是为了让你认识,如此才没办法抵赖。
尤夫郎将怀里的银票掏出来,“您看,这就是证据!沈衍跟李令企图用五百两了事,这就是昨天李令给我的。”
说着他也把银票递上去。
县令看了一眼,的确是带有楚家钱庄标识的银票。她将银票放在字据上,看向沈衍,问她,“这银票你给尤氏是用来做什么的?”
沈衍一拱手,“这银票是用来给他安葬尤立的。虽说她的死跟我楚香馆没关系,可出于同情,我跟李令愿意帮尤家安葬尤立。”
县令目露赞许,微微点头,“人证物证都在,既然如此,尤氏为何还不拿钱安葬你妻主?若是你觉得五百两不够,那不如这银钱留在我这儿,我替你安葬尤立。”
“什、什么?”尤夫郎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
县令安抚似的说道:“你放心,别人入土时该有的流程她都有,一定不会亏待了她。沈东家,这给尤立办丧事的银两多退少补你看如何?”
“听大人的。”沈衍拱手低头。
尤夫郎大叫道:“不行!”
“尤氏!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