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里的客人不算少,黎楚不想太招人注意,便摇摇头,“不累。”
两个人已经好些天没像今个这样说过话了,沈衍像是有一肚子的话要跟黎楚说,摸完他的手又摸他的脸,等进了房间她也没松开黎楚,而是一手牵着黎楚一手关门。
她单手将门关上,反手上锁,自己转身往门板上一靠,轻轻扯着手里的黎楚跌进自己怀里,到底是没忍住抱住他,低头亲他唇瓣。
一吻过后,她才把下巴抵在黎楚前额磨蹭,“想死我了。”
黎楚眼里露出笑意,伸手环着她劲瘦的腰,昂头看她,“我也是。”
沈衍松开黎楚,将屋里的几个炭盆挨个点上,等屋里头有了暖和气才解开外衫,打开柜子拿了套新的。
黎楚坐在一旁看的挑眉,见她看向自己,才笑着说,“你这进屋就换了衣服,待会儿出去的时候旁人该以为我过来是查你的‘账’呢。”
虽说酒楼里整体气氛很好,但总有个别人想法龌龊。她们觉得沈衍是靠黎楚起家,对这个夫郎许是怕多过于爱,背地里都说沈衍在黎楚面前抬不起头,他若是咳嗽一声,沈衍都能吓的直接跪下。
平日里看到了黎楚过来,也都偷偷摸摸的议论,说主君又来查账了。这个查账有两层意思。
一是说黎楚来查酒楼里的账本,二是讲他其实是来看看沈衍有没有在外头沾花惹草做些对不起他的事情。若是两人进了屋,她们便一副,你瞧,主君来查家主的“账”了吧。
这些都是玉帘私下里听来了,他当时气的冲出去甩了那人几耳刮子,昂着头说,“我家主君若是咳嗽一声,家主的确会吓得不轻,可那是担心,她怕主君有个闪失,根本不是你们猜测的那种怕。你们思想肮脏,便把别人想的那般龌龊,我家不用在背后嚼主子舌根的人,不想干就滚!”
玉帘一个小个头的男子,站在身高马大的女人旁边说这话时气场简直一米八。他一顿的怼,把那人说的脸红脖子粗。
那人脸上过不去,恼羞成怒没好气的说道:“这话又不止我自己说,外头人都在传,怎么着,就许她入赘还不许别人说了?这家财就是黎家的,你就是再不承认这也是事实。”
玉帘呵呵两声,随即破口大骂,“去你爹的黎家!就因为你们这群眼红的人太多,背后才传出这些乌七八糟的话,我家家主她还就是入赘的怎么了?她就是福气好怎么了?有本事你入赘一个去,有能耐你靠自己的本事也开个酒楼。”
那人骂不过玉帘,又不敢动手打他,最后气的收拾东西偷偷离开。
这事沈衍也知道,如今听黎楚打趣似的提起,握着衣服的手一顿,随即把外衫打在一旁的红木衣架上,身着中衣朝黎楚走来,“既然她们都说你是来查‘账’的,你不如今日便把这事落实了吧?省的我心里惦记。”
“?”黎楚说这事时丝毫没有旁的念头,更没打算查那劳什子的“账”。
沈衍坐在黎楚身旁,探身去吻他脖颈,“楚楚,查我好不好,我想要你查。酒楼是你的,家财是你的,我更是你的,我不怕别人说。”
黎楚哪里扛得住这个,在沈衍的帮助下只得查了一下她身上的“账”,结果却把自己累的不轻。
两人下楼的时候,玉帘正端着盘糕点坐在柜台后面,抬头见家主出来进去换了身衣服,不知道想起什么眼睛缓缓睁大,糕点卡在喉咙里呛了一下,噎的放下盘子拿水喝。
少爷,还真是来查“账”的!
玉帘心情复杂,他想劝劝黎楚,“家主那般疼您,主君您还在孕期里,其实这‘账’可以少查那么两次的……”
玉帘只看了表面未曾了解内里,其实黎楚也不想查“账”,奈何这“账本”自己摊开了非要他看。他一时间又抵不住这诱惑,……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 8nds
今天老地方有惊喜,目光往上看这段路头上,那是钥匙,爱你们~
☆、恶意
李家夫郎李氏二十来岁的年龄,身段柔软腰似拂柳, 臃肿宽大的棉衫都扛不住他的好身姿, 明明有孕四五个月的人了,穿上棉服都看不出丝毫显怀的模样。他长着双细长的眼睛, 此时正含笑站在门口迎接赴宴的众人。
瞧见黎楚过来,他下了台阶亲昵的拉过他的手, 熟稔的说, “一直想见见你,奈何没机会,今日冒昧邀约还请不要见怪。”
黎楚不太适应这样的亲近, 含笑说道:“哪里的话, 是我性子清冷不爱跟人走近,你不嫌弃我话少就好。”
李氏顿时听懂黎楚的话,引着他往府里走, 上台阶时手提着衣摆, 顺势就松开了黎楚。
李氏今日请的人不多,加上黎楚也就那么三五个, 都是有孕在身的男子。他们显然是跟李氏常走近,说起话来没有丝毫别扭沉闷,聊的也都是平日里的琐事, 没有半分冷场。
有人上来便抱怨, 说有孕后这容貌都丑了几分,想涂个胭脂水粉的吧,又怕影响孩子, 若是不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