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穿上多好看,多Jing神啊。”
洪氏从来都捧婆婆的场,赞不绝口,“好看。”
陈氏噗嗤一声笑了,她是真的忍不住了。
陆婆子和洪氏齐齐望过来,眼底全是谴责,陈氏有些心虚,瞄了一眼老三,飞快转过身去,不过她的肩膀一耸一耸的,显见还在笑。
木氏经过短暂的惊讶过后,有些一言难尽,“娘?这衣服适合大哥穿。我给相公新做了一身衣服,等明天正日子给他穿。”
说着为了证明,她立刻把陆时秋那件靛蓝色的锦袍拿出来。
这件长袍是用银丝在领口袖口处锈着流云纹的滚边,是京城时兴款式。穿在男人身上,贵气,内敛,不张扬。
陆婆子年老最喜欢喜庆的颜色,瞧见这么深的衣服就不喜,冲木氏翻了个白眼,“你懂什么。你那眼光能有我好?”
陆时秋冲木氏使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他握着陆婆子的手,“娘,这衣服颜色好是好,但是上面印着铜钱印,我是读书人不能穿这个。要不然别人以为我心里想的全是钱,而不是书了。”
陆婆子拧眉,“读书跟钱有什么关系?”
陆时秋扶她坐下,“娘,你这就不懂了。”
他给大家掰开了揉碎了讲,“那些读书人身上从来不会戴金戒指,金耳环,金项圈这样的东西。”
“那他们带什么?”大家全都来了兴致,洪氏忙不迭追问。
“戴玉啊。有句老话叫,金银有价,玉无价。他们头上戴的簪子最俗的也就是乌金簪而不是金簪。通常是玉银簪。”
陆婆子没想到这么多道道。
陆老头叹了口气,“怪不得呢。”
陆婆子只好把那衣物给陆时春,“那你明儿穿吧。”
陆时秋见他娘没在强求,转头看向陆老头,“爹,段家要在年前把两个孩子的婚事定了。”
众人齐刷刷看向宏一,宏一羞得脸都红了。
陆老头拧眉,“之前不是说要等两年吗?怎么提前一年了?”
陆时秋摊了摊手,“估摸怕我们家反悔。”
陆老头没想到自家也成香饽饽,他笑了笑,看了眼宏二,吩咐陈氏,“明儿,你领宏二在家,别让她到处乱走。”
陈氏明白公爹的意思。点头应是。
宏二掐着手指,羞得耳朵尖都红了。
第二日,陆家人全部换上新衣,站在门前迎接客人。
前来贺喜的人很多,不仅是亲朋好友,还有周围几个村子。
流水席吃到饱,只要用红封随便给一份礼就成。
哪怕红纸里只放一文钱都成。
许多人家都会携家带口的来。吃得饱饱的,再离开。
瞧见这些人动作飞快,往嘴里塞东西,洪氏心里rou疼,脸上笑容已经不怎么自然。
但是昨晚公爹警告过他们。不许斥责前来贺喜的客人,更不许撵。
所以哪怕她再心疼,也只能忍着。
洪氏所幸来个眼不看为净,眼睛只看着巷子尽头。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驶了过来,洪氏推推旁边陈氏,“哎,你瞧瞧是不是段家来人了?”
就他们认识里,能配得上这样阔气的马车就一个段家。
就连他们的姻亲张家都出不起这样的马车。
陈氏认认真真打量,直到里面跳出一个年轻小伙子,扶着一位大腹便便的男人下来,她才摇头,“不是吧?”
陈氏猜对了,这人不是段家。
“在下是刘家庄刘员外,前来贺陆时秋陆老爷高中举人。”
刘员外?陆时秋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刘家庄在哪。不过他还是客客气气收下对方递过来的礼盒,请他进去落座。
没一会儿,又来了高家庄的高员外,陈家庄的陈员外……
等段老爷来了,陆时秋向他一打听,才知道这些人都是盐俭县的大户人家,“咱们盐俭县已经几十年没人中过举了。你这一中举,家里马上就要跟大家同一阶层,他们可不就得上门搭关系吗?”
陆时秋恍然。原来这一阶层的人都会抱团取暖。
就连严家都派了管事送礼。
跟上回相比,这个管事非常殷切,“我家老爷去了京城,临走的时候,一再叮嘱我,送上厚礼。陆举人还请笑纳。”
陆时秋去府城的时候,住在张府。听张才新说起过,严老爷一大年时间都住在京城。只有回乡祭祖才会回来一个多月。
算起来,严老爷已经回京大半个月了。那时他的成绩还没出呢。
这管事说得够有水平。
陆时秋感激严老爷上次帮他,客客气气请管事进屋。
等苏甲来了,陆时秋把人迎进去。
这一桌坐的都是有钱有地位的人,陆时秋亲自留下陪客。
段老爷不愧是个大商贾,长袖善舞,把每人都仔仔细细介绍给陆时秋。
家里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