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时秋确实想不到,“为什么呀?”
两人有了儿子,为什么要杀妻?
“因为我娘娘家已经落魄,他需要助力。当时太后党权势滔天,他想攀上去。太后提出联姻。所以他动手了。”
陆时秋搓了搓胳膊,“这……”
李明彦声音带着点Yin狠,“我娘病重之时,她已经跟我爹有书信往来。但凡有羞耻心的女人都不会跟一个有妇之夫来往。我娘虽不是后母亲手所杀,她并不无辜。”
陆时秋闭嘴了。
瞧瞧李明彦这副容貌,想必他爹年轻时也是Jing彩绝lun的人物。有那小姑娘芳心暗许,做出出阁之事,一点也不稀奇。
“我娘死后,我尚在热孝,他就火速娶了她。后来,我跟他绝裂,投奔信王。再也没有归家。与父亲已经形同陌路。”
陆时秋惊讶抬头,“那青墨为何不愿回去呢?”
李明彦淡淡道,“太后党败后,所有党派都被天皇清扫。或死或流放,李氏好一点,只是官职被撤。但是我那父亲怎能让王家女再留在位上。就想故技重施。我那好继母为了保全一双儿女,悬梁自尽。父亲在她百日后再次续弦。新妇容不下这两个孩子,趁两人在外游玩时,引人贩子拐走。”
陆时秋以前听说过大户人家争斗多,但从来没想过斗争这么激烈。
想到沈青墨的妹妹死得那样惨。陆时秋只能用一句蛇蝎心肠来形容那个妇人。
“那个妇人呢?就这么饶了她?”陆时秋咬牙切齿道。
李明彦轻飘飘道,“她如何与我有何关系?”
陆时秋定定看着他。是啊,这个女人再狠,跟他也没有关系。这人打定主意不肯回李家了。
“你可以写信告之你父亲,你弟弟毕竟是无辜的。”
就算沈青墨的母亲私德有毛病,可她已经付出了生命代价。
李明彦定定看着陆时秋,嗤笑起来,“你还真是天真。”
陆时秋疑惑看着他。
“你以为他不知道吗?”李明彦凉凉道,“他自小就生在那种地方,明争暗斗早就如同家常便饭。如果他有心,他会找不回自己的孩子?他只是不敢得罪朱知府。”
陆时秋眼睛瞪得滚圆,腾得从椅子上坐起来,“什么?你爹知道?”
陆时秋摊了摊手,“我在盐俭县都能打听到的事,那个家大多数都是他的人,他能不知道?”
他把玩手里的酒杯,“青墨离家时不过七岁,他都能看得明白,所以不肯回去。你却看不透,只因为你从来没有在那个地方生活过。”
压仰的环境会让一个正常人变得格外敏感,一点风中草动,都能让人惊慌。
他父亲是这世上最无情的男人,为了他的前程,他可以舍弃一切,包括妻子和儿女。
陆时秋从来没接触过这样心狠手辣的男人。这已经不能用心狠手辣来形容了吧?这是六亲不认,畜生不如啊。
李明彦欣赏完他Jing彩的脸色,似乎人都轻松许多。为了对付那个男人,他失去那么多,最后也只是两败俱伤,他现在只想过安静的生活,“你说的对,我确实不该这么对青墨。他的母亲已经为自己的识人不明付出代价。与其跟他两看相厌,不如把他放到外面。”
陆时秋点头,“你这样安排是对的。”
李明彦笑笑,“那以后就请你多多照顾他了。”
陆时秋一怔,“我?”
李明彦摇头,“这孩子天资聪颖,以后他要是有不会的问题,你可以指点他一二。”
原来只是这个,陆时秋一口答应。
陆时秋到家的时候,段清鸿正在家里等他。
木氏给陆时秋拿衣服的时候,小声跟他说,“你刚走没多久,他就来啦。”
陆时秋笑笑,“估计是来恭喜我的吧。”
木氏想了想,“可能是吧。”
换完衣服,陆时秋出来招待段清鸿。
段清鸿先是恭喜他中了举人,又说起一事,“我听说你明儿要回趟乡下,正好我爹让过来向你讨个主意,想在年前让妹妹出阁。也好沾沾喜气,你看可行?”
陆时秋低头浅笑,段家应该是怕他们家会反悔,所以想着早点把女儿早点嫁过去。
随着他这一笑,段清鸿脸色微红,心里暗恼父亲做事太过小心,陆家怎么可能会背信弃义呢。
不过话虽如此,但段清鸿还真的害怕陆时秋会反悔。握着茶杯的手不由紧了紧。
就在他忐忑不安时,陆时秋从善如流,“可以。我明日就要归家,届时家里要举办流水席。请段贤侄一定要带段大哥前来。”
段清鸿张了张嘴。好嘛,等亲一成,他真的要叫这人三叔了。
段清鸿笑了笑,“行。”
说到这里,他冲陆时秋挤眼睛,“你们陆家真的发了大财了,居然给你办流水席。”
陆时秋冲京城方向拱拱手,“都是女皇慷慨大方,才有我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