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别人睡在一张床上了,但连燕在出租车里的表现太惹人心疼了,他近乎是试探的问出这个问题,沈平格借着外面路灯昏黄的光,隐约看到了连燕shi润的眼睛。
他实在是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
他想,自己在矫情什么,不就是俩男的睡一张床吗,整这样做什么?
“唔,”沈平格说,“那你给我挪个位子?”
实际上,连燕也几乎没和别人睡过一张床,先前下雨打雷的时候,他往往是选择缩在衣柜的角上,紧紧抱着自己,这种姿势给他一种极大的安全感。
但说来好笑,沈平格衣柜不是他家里的那种,下面是抽屉,他没法儿把自己好好的藏起来。
两人躺在床上,沈平格一时也没有什么睡意,他侧过身子,问连燕:“要聊天吗?”
连燕于是拿过了他的手。
沈平格的手指骨节分明,温热的感觉,这种“我在”的感觉,让连燕一直紧绷着的身子终于是有些放松下来。
-你一个人住吗?
“不是,我爸和我,”沈平格想了想,说,“我妈不跟我们住一起。”
连燕懂了,一时以为自己碰着了沈平格的伤心事,迟疑了下,才继续写:叔叔为什么不在家?
这次沈平格没有立马回答,安静了太久,连燕以为他睡着了,刚放开沈平格的手,便听见他说。
“我爸不喜欢我。”
连燕下意识想和他说。
我妈也不喜欢我。
这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让连燕强烈的想接近他,他刚想去抓沈平格的手,蓦地一个雷打下来,连燕吓得叫了一声,嘶哑而难听,浑身一颤,带着床都抖了一下。
他抓紧了沈平格的手,害怕的朝沈平格那儿缩,沈平格安抚道说:“别怕,我在。”
沈平格并不擅长安慰人,只能用这种最简单的方式,抱住了连燕,轻轻拍了拍连燕的背——发觉这人真的太瘦了,仿佛再用点力就会被硌到一样。
“好啦,”沈平格哄着他,“你往我这儿点,离近点就不害怕了。”
连燕真的怕,他朝沈平格那边凑,把自己蜷缩起来。
外面雷声阵阵,连燕一直僵直着身子,那种惊惧与Yin冷一直攫取他的心脏。
这个时候沈平格成了他在这偌大天地唯一的保护地——尽管他只大连燕两、三岁而已。
等到雷声停了,雨小了,连燕僵直了许久的身子和心理中终于是松懈下来,巨大的疲累涌上来,他听见沈平格绵长的呼吸,才发觉沈平格已经睡了。
先前沈平格便喝了不少酒,这个时候又是凌晨了,困是难免的。
连燕也闭上眼,跟个婴儿一样蜷缩在他的怀里,睡了。
高中部的上学时间比初中部的早,连燕醒的时候沈平格已经走了,门口贴了个便利贴,告诉他早饭在哪儿。
雨停了,是个大晴天。
连燕回了趟家,发现门还是锁着的,叹了口气,预备下午徐梅还不回来,就只能去找个开锁公司了,他总不能一直赖在沈平格那儿。
这天的校歌排练沈平格也来了,进了门,他冲连燕笑笑——昨晚之后,连燕觉得他和沈平格的距离近了些。
这次连燕跟着一块练,试着对口型,没什么问题,歌词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出不了什么差错。
练完,沈平格却突然走过来,偷偷往他手心里塞了块硬硬的东西,连燕心里一动。
是一块糖。
荔枝味儿的。
·
这天的校歌训练结束的早,连燕到五楼的时候,外面天还是亮着的——四月到中旬了,按照课本上的知识,天亮的时间会越来越早,黑夜将变短,白昼的光将更恒久。
接着,连燕看到依旧紧闭着的门。
连燕忽的心里一咯噔,徐梅经常彻夜不归,但从来不会说连着两天不在家。于是连燕拨了她的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询后再拨。”
连燕一时手抖,手机都掉到门口的毛毯上。
他就这么发现了钥匙。
钥匙居然就放在毯子下面。
他蹲**子去捡,地毯上已经沾了不少灰,上面的“欢迎光临”四个黄字显得滑稽可笑,底下躺着银色的钥匙。
徐梅从来不会把钥匙放在那个地方。
连燕颤抖着手,打开了门。
他看到一屋子狼藉,好像被打劫了一样,地板上乱糟糟的,徐梅的卧室门大开着,一直放在门口的行李箱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五一快乐!我还没写完作业呜呜
【说一点题外话吧,这本书其实我写的不是很满意,觉得文笔很拖沓,在努力的想改这个毛病,如果不喜欢的话也没关系,我们下本再见啦,希望能让你们看到我自己也很满意的作品,只是不喜欢的话,就不要和我说了,因为我看着真的会很难过。最后祝你们生活快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