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为来日先剪除一点祸患呢?”
“黄帮主何须动怒?”
看着那支竹筷在黄蓉指尖转得飞快,伏骞圣女的脸上不现一丝惊慌,反而摇了摇头,不以为然道:“蒙古会师西域诸国,麾下增兵何止百万,来日兵锋南指,吐蕃与大宋已是唇亡齿寒、祸福相依之势,你我是友非敌,这点,想必黄帮主也能明白;至于那些合作,我密宗弟子遍布各地,无论吐蕃还是蒙古都是人数众多,几十年来早已互相纠缠,不过是些虚与委蛇的敷衍和应付罢了,根本不值一提!”
“是么?”
黄蓉对这番说辞不置可否,背着手踱到窗边,瞟了一眼楼下仍是蠢蠢欲动的蒙古护卫,转头斜睨着伏骞圣女:“贵方就是这样与我大宋唇齿相依,与蒙古人虚与委蛇的么?”
伏骞圣女沉吟片刻,走到有黄蓉身前,盯着她的眼睛低声说道:“黄帮主,之前我们从未接触,一些举措难免有所得罪,但只要你能答应我一个请求,我不但将此番南下的来意和盘托出,回头自会极力促成金刚宗与贵夫妇、与丐帮的合作。只要事成,黄帮主不仅将收获我金刚宗的巨大友谊,甚至法王亲至襄阳,与贵夫妇并肩抗敌也非不可能之事。”
骤然听到这样的转折,饶是黄蓉见惯了大风大浪也不由有些吃惊,抬头看向伏骞圣女的同时,脑海中心念电转,口中应道:“还真是奇闻一件……圣女不妨说说看,我洗耳恭听便是。”
伏骞圣女也不生气,继续说道:“黄帮主还请放心,我要你做的既不是杀人放火,也不是去卖国求荣,此举不仅对你无害,反而有颇大的益处,至于到底所为何事,只需黄帮主随我前去一观,自能分晓。”
黄蓉听罢,摇头冷笑道:“圣女画得好大一张饼,前脚方与蒙古携手,后脚就要跟我合作,如此两面三刀岂能取信于人?……要合作,可以,先拿出贵方的诚意来!”
伏骞圣女微微一笑,居然也点头同意:“此是理所当然之事。”
一吹口哨,几声长短不一的鸟鸣声响起,不一会,只见楼下传来一阵惊叫,骚动的人群背后突然杀出一队吐蕃喇嘛,手持禅杖、戳刀、金刚杵等武器对着四周的蒙古护卫大开杀戒,尽管人数极少,武功却远较后者为高,加上又是措不及防的突袭,不过十数息时间,就将被堵在院中、连逃都没处逃的众人杀得干干净净,那名叫阿赤的蒙古人身首分离的躺在地上,圆睁着的双眼兀自望向天空,死不瞑目。
为首的年老喇嘛须发皆白,站在楼下对圣女合掌一礼,随即带着余下的吐蕃人转身离开,奔向四处,显是要将整个山庄的蒙古人全部灭口。
伏骞圣女负手而立,一双眼睛深深的望向黄蓉,半晌方轻叹道:“黄帮主,这份诚意,不知够否?”
“胆识与决断兼备,端是称得上翻掌为云覆手为雨,这女人武功虽然不高,但绝非易于之辈。”
目睹伏骞圣女一番举动,黄蓉对她的心狠手辣虽也颇为佩服,但并未因此轻信:“吐蕃不比我大宋,尚未与蒙古正面为敌,这般行事更显得她有重大图谋,为此不惜推翻先前的计划和安排,甚至开罪蒙古。既然如此,她所图究竟为何?
要说真心合作对抗大敌,我是一百个不信的,一定是我身上有什么值得她如此做……”
黄蓉低头沉默了一阵,却百思不得其解,抬头看见伏骞圣女正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不知怎的,一腔任性骄傲的意气突然间从心中升起,充塞胸臆:“这女人使出诸般手段,说到底是顾忌我的武功不能硬来,看她这模样,我信不信根本无关紧要,随她走这一遭才是关键……但我又何惧于此?真有什么不妥,掀了这桌子便是!”
一念及此,明知对方所谓邀请不是歪门邪道就是埋下了暗手,此去绝非正道所为,黄蓉却有一种长期束缚的枷锁被一剑断开、刹那间重获自由的感觉,一颗心活泼泼的,说不出的轻松畅快,不再犹豫,扬起头,抱以同样自信的微笑看向伏骞圣女:“诚意是够了。不过就如圣女所说,是否答应,还需先行看过才是。”
伏骞圣女闻言,眼中微光一闪,随即抚掌大笑了起来:“好,黄帮主果是妙人!”
一挥长袖,伸手向旁一请:“既然黄帮主如此爽快,那我也不婆婆妈妈了,只是此事关系我金刚宗不传之秘,还请黄帮主先行移驾。”
黄蓉也不推辞,当先向楼梯走去,待下得台阶,来到楼外的空地上,只见地上的尸体都已被移走,只剩一滩滩的血迹和兵器劈砍的痕迹尚未来得及冲刷。伏骞圣女披了件披风,紧跟着走出阁楼,对随从的喇嘛用吐蕃话吩咐了几句,那下属愕然抬头,一脸不解的看向伏骞圣女,却被后者一瞪,忙不迭又低头行礼,转身匆匆而去。
黄蓉等伏骞圣女跟了上来与自己并行,方随口问道:“大雪山距中原路途遥远,一向少有消息往来,圣女能为我说说法王么?”
“乐意之至。”
伏骞圣女微一躬身,一边前行带路,一边开口说道:“法王大人在我吐蕃人称阿底越措,乃大圆满上师之意。自幼师承贡巴活佛,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