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目标,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清楚多了。
梅斯先在盥洗室用毛巾把身上擦了一遍,然后捏着换下来的衣服犹豫了一下。除了这身衣服,他还有几套用来更换的,都是诺里在路上随手给他的,它们应该来自于随行的侍从,所以尺寸并不是很合适,穿在他身上显得格外紧绷,而且多日下来一直没时间清洗,晚上穿着去见诺里也不合适。
但是大概是还没来得及布置的原因,他没有在房间里找到哪怕一块可以穿的布料,不得已,只好裹着浴巾拉开门,准备去问问威廉或者女仆。
“先生,有什么是我可以为您做的吗?”房门刚开,就有金发的女仆走过来,朝他提裙行礼,问道。
梅斯很温和地说不用对自己使用尊称,然后才问道:“这里有没有可以更换的衣物?”
“抱歉,暂时没有,先生。”女仆摇摇头,“伯爵说您可以披着伯爵的那件长袍去见他。”
袍子?梅斯一愣,反应过来,说的应该是那件他在路上披过一次的黑袍。那原来是诺里的衣服吗?他有点吃惊。
女仆见他久没有回应,又叫了一声先生,梅斯才回过神一样连忙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
女仆友善地朝他笑笑,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
入夜,梅斯裹着那件长及脚踝的黑色长袍,跟着威廉无声穿过长长的走廊。
诺里既然让他穿着袍子去,意思就是里面该是赤裸的了,梅斯相当了解贵族们的恶趣味,并对此适应良好,此时只是静静地想道:原来主人喜欢床伴作这样的装扮吗?但是仔细想来,一路上诺里也并未在这方面表现出很明显的偏好,于是只得将这一猜测暂时放到一边,微微叹了口气,心里越发没底起来。
他觉得自己既然有意向诺里“请教”,便该想办法讨好主人,但是当他想盘点自己手里的筹码的时候,却发现他似乎除了一具身体外便再没有其他的本钱。
——可怜曾经的梅菲尔德还被誉为沃古斯塔最耀眼的星辰。
梅斯自嘲一笑,很快收敛心神,伸手敲响了面前的门。
“进来。”
诺里的声音传来,威廉闻声,便朝梅斯微微躬身,然后转身离开,将他一个人留在了这里。
梅斯握着门把轻轻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房门。
房间很大,整体色调偏暗,天顶墙壁布满繁复的花纹;房间正中是一张宽阔大床,帷幔整齐地束在四角;再往里靠窗的位置则放着一张长约三米的极大的书桌;两侧的墙边分别各立着一个书柜,书籍放得满满当当,一打眼望去各门各类不一而足。
梅斯只短暂地看了书柜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将注意力全部放到了靠着书桌的人身上。
诺里手上拿着一本看了一半的书,右手捻着纸翻了一页后,朝他招招手道:“过来。”
梅斯想了想,将外袍解开脱下,妥帖地叠好后放在门口的地上,然后驯顺地跪下,朝诺里爬过去。
诺里本来没有注意他的,直到人从床旁边经过,渐渐靠近自己的时候才发觉了什么,视线往下一扫。
“嗯?”他略带讶异地发出了个上扬的尾音,不过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一眨眼就换做了戏谑,将手里的书插了根书签放到一边,索性抱着手观赏起来。
奴隶爬得速度刚刚好,既不显得拖沓也没有太急切,白皙紧实的tun部随着腰肢和腿部的动作左右摇晃,合着背上若隐若现的肌rou线条,反而显得很优雅。
梅斯在爬行的间隙悄悄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并没流露出不悦或不满的表情,微微松了口气。
他一直爬到离诺里只有半臂远的地方才停下,跪坐在年少的主人脚边,静静地抬头看他。
这正好是诺里一伸手就能碰到的距离。
唔,是个很出色的奴隶。诺里眼里浮出一丝笑意,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随口问道:“我还什么都没说呢,怎么就自己把衣服脱了?”一边说一边用脚蹭了蹭梅斯的胯下,“这么想要吗?”
梅斯被戏弄得忍不住喘了一声,努力绷着小腹和大腿的肌rou维持着姿势,气息不稳:“不……只是担心弄脏了您的衣服。”
诺里意味不明地嚯了一声,手指从他的下颌滑到嘴唇,稍微一揉,梅斯就张开嘴将食指和中指含了进去。柔软shi热的舌头裹着诺里的手指上下滑动,青年眼睛眯了眯,很懂情趣,很温顺,也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按理说这都是一个合格的性奴的该做到的一切,但是诺里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太热情了?他任由对方将自己的手指越含越深,甚至快要碰到喉咙,脑子里却极冷静地思索着,这才刚到一天不到,明明从路上的表现来看,他不是那种善于讨人欢心的宠物,反而还有点……呆?
他不着边际地想着,顺便斟酌了一下形容对方的词汇,一时没注意奴隶已经吐出了他的手指,将脸凑到了他的下腹。直到梅斯试图靠唇舌解开他裤子的时候,他才突然反应过来,手指一转,不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