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脏了我的马车和鞋,还不听话,你说,该怎么罚?”
诺里的声音不大,没有半点疾言厉色的样子,但是梅斯闻言,肩膀还是下意识一缩,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抓挠了几下。
过去十年的经历让他明白,他应该顺着对方的心意来,但是他摸不透诺里的想法,这个年轻人看似轻佻,实则比绝大多数人都难对付,他不知道怎样的回答是合适的。
诺里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却一言不发。他就这么手肘撑在扶手上,好整以暇地地看着脚边的男人,看着他的不安和忐忑,看着他逐渐慌乱的模样,最后忍不住偷偷看自己的神色,又在目光相触后迅速避开。
像一只伤痕累累的狗,趴伏在新主人脚边,却仍一刻不停地担忧接下来的遭遇。
可是他担忧又有什么用呢?马车车厢的空间就那么一点儿,躲都没地方躲,更不用说他根本不敢躲。
梅斯低着头,脑子里飞快闪过以往他人施加在自己身上的诸多手段,用药、用鞭子皮带抽、吊起来Cao……仔细想想,能用的手段也不少。
他不敢让主人多等,有心往重了说,好让对方消气,便抿了抿唇,开口道:“您可以……给奴隶灌药,然后绑起来……打或者Cao都行,只要您别不要我,奴隶都受得住的……”
别不要我,别让我回到那个地狱中去。
他声音低低的,细听还有些不自觉的颤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
诺里闻言眉毛一挑,他倒是没想到这人竟然能对自己这么狠心。
但他并未生出怜悯,没说可以或不可以,只踢了踢梅斯的腿rou,道:“怎么这么熟练?看来在黑市里见识过不少啊——这都是在那里学来的?”
梅斯不知其心思,愣愣地点头,心想要是主人对这样的处罚不满意的话,也有别的加罚的办法,那些肮脏的手段在自己身上用了这么久,稍加回忆就能想到不少,只是回想的过程痛苦些,但也……都是过去的事了。
他挨个数了曾经遭受过的各种残忍的凌虐羞辱,也准备好了让所有的惩罚在自己身上轮流来一遍——他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也觉得自己可以承受下来。
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新主人比最美妙的想象中的更美好。
模样俊美的青年倚着软垫,支着下巴听完了他的话,随意地点点头,拍了拍腿道:“上来。”
梅斯一懵,上,上去?上哪里去?
诺里看他一副呆呆的模样,花了好大力气才忍住没笑出来,他伸手捏捏梅斯,将那张俊美的脸拉得变了形,才收回手,在对方小心又疑惑的眼神里重复了一遍:“跨上来。”
“还是你想把你说的那些都受一遍?”
梅斯这下终于回了神,连忙摇摇头,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往诺里那边靠去。
可刚才他跪的时间有点久,膝盖在冷硬的地板上冻得发僵,起身的时候立即重心不稳地一晃,差点撞在坚硬的窗沿上,还是诺里眼疾手快地伸手垫了一下,才免了头破血流的下场。
“怎么笨手笨脚的,”诺里问道,“你以前就这么伺候人的?”
梅斯小声道:“对不起。”
他说着又不自觉地去瞧诺里,他眼睛还shi漉漉的,像是条被雨淋了好久的大狗。
诺里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拍了拍腿示意他不要磨蹭。
于是梅斯不再耽搁,张腿往他身上靠过来。
诺里这时才发现这人的身量修长,手脚与躯体的比例很好,虽然在黑市里被磋磨得很是消瘦,但仍然能看出曾经劲瘦有力的影子。想来大概是黑市的人为了让他多接客,有意让他保持了下来,只是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没消掉,盘踞在苍白的皮肤上,狰狞得很。
他个子太高了,但马车的顶棚却有点矮,跨在诺里身上的时候只能委屈地勾着头,两腿在狭窄的座椅上都有点放不下。诺里捏了捏两瓣tunrou,轻拍了两下,有点不满意:“你这样我怎么玩?转过去。”
碧蓝的眼睛眨了眨,随即温驯地换了个方向,改成了背朝诺里的姿势,两腿岔开跪在椅子上,大半体重都落在了他屈起的双腿上,一点都没压着自己的主人。
这样一来,诺里一伸手就能摸到他的胸ru、腰腹和下身,除了看不见,整个人都暴露在了对方的掌控中,这种姿势明显让他紧张又羞耻,贴在诺里腿上的tunrou都忍不住哆嗦个不停。
“嗯……”
诺里伸手捻弄他的ru头,不一会儿就将那两粒软rou捏得红肿胀大。一股股酥麻感接连不断地泛起来,梅斯腰肢颤得越发厉害,连刚射过一次的性器都微微抬头。
他低声叫着,ru头越被揉捏,周围得不到触碰的rurou就越痒,他不得不小幅度地挺胸去迎合主人的手指,希望对方也能给予rurou一些安抚,但诺里只是将手轻轻一抬就避开了接触。他忍不住继续挺胸,但又被迅速避开,挺高,避开,挺高,避开,这样反复了几次,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将身体反弓到了极限,几乎后仰着靠在了诺里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