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力,岂能甘心死在这种地方!
等不及去拧机关,狗子一掌拍下,森寒真气澎湃涌动,轰的一声就将那扇颇
为结实的木门打成齑粉。
顾不上欣喜如今的盖世武功,狗子大步冲向外面,去找那两个女人。
跟着,他就发现,山寨和之前不一样了。
院子里倒着尸体,横七竖八,全是那些土匪,从仰面朝天的尸身来看,皆是
一剑封喉,创口精准无比,不浪费半点力气,显然是江湖上的一流好手所为。
谁?是谁来了?
狗子想起之前有土匪说山下不知什么人在打听他们山寨的事,一股恐惧感从
心底浮现出来。
他飞身过去,一拳砸开了关押女子的门。
他的血,瞬间变得冰凉。
那些女人都不见了,地上只留着凌乱破布和污秽痕迹,所有的女人,都被救
走了。
包括,他为自己留下的那两个生存下去的希望。
绝望立刻化成猛兽,扑上来撕咬着他的心房,让他浑身颤抖,脑海一片空白。
这时,后颈突然传来一点尖锐的凉意,伴着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你是何人?
也是这山寨的土匪么?”
狗子万念俱灰,只喃喃道:“我不是……我不是土匪……我是狗……我是…
…这里要死的狗……”
说话的男子并未收剑,而是横架在他颈间,绕到正面瞄他一眼,冷冷道:
“为何我刚才清剿此处匪徒的时候,并不曾见到你在?”
狗子本已想干脆扑到剑上求个解脱,免得死前遭受炼狱煎熬,可一见到来人
的脸,希望又再次从他的眼底涌上,伴着热乎乎的眼泪一起流下。
眼前这个白面微须的劲装剑客,竟是他的姐夫,杯酒坠月杜太白!
如今狗子满身狼狈一脸胡须,杜太白哪里认得出来,只皱眉道:“好端端的,
你哭什么?你不是此间匪类,也是和那些女子一样,被强掳上山的么?”
狗子涕泪交加,颤声道:“姐夫,是我……我是孝儿,方仁礼,是不是……
是不是我大姐求你来救我的?”
杜太白一惊,急忙抬手刷刷几剑,将狗子面上胡须削落大片,定睛一看,虽
然过去许久,狗子长大几分,可毕竟上门提亲时曾被刁难过,印象深刻,依稀还
能认出方仁礼的模样。
他的确是带着妻子来这附近打探消息尝试救人。他只道一年多过去,方家被
带上土匪窝中,家中男丁哪里还能留下命在,仅盼着方家两位小姐容姿审美,被
留下做压寨夫人,还能救出性命。
不料那些女子哭哭啼啼疯疯癫癫,还大半挺着肚子,连话都说不清楚颠三倒
四,其中并无方家姐妹的身影。他只好先让她们去山寨大门外等着,自己抱着一
线希望最后搜查两遍。
哪知道,幸存者竟是方家最后的男丁,小舅子方仁礼。
杜太白与夫人琴瑟甚笃,又知道岳丈一家是来探亲路上出事,心中愧疚已久,
确定是方仁礼后,情绪也颇为激动,急忙将长剑收回腰间鞘中,一拉他手便向外
走去,口中连声问道:“孝儿,你快将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姐夫,你另外两位
姐姐呢?岳丈岳母呢?他们是不是已经遭了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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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还没编好故事,就突兀得救,一时间讷讷语塞,不能言语。
杜太白还当他是想起其余家人的惨剧激动过甚,忙柔声道:“莫怕,莫要再
怕,姐夫来救你,就不会再有事了。那些女子就在山门外等着,咱们这就跟她们
一起下山,你姐姐也在下面等着,看到你她一定很是欣慰,等你心里好些,咱们
再慢慢谈山上的事。”
狗子的脸色变了。
山寨中的事情,那些女人就算知道得不多,可也没有傻到认不出他,突然忘
了他就是将她们骗来给匪徒蹂躏的罪魁祸首。
这么多张嘴,他就是舌灿莲花,恐怕也很难说服大姐和姐夫,自己完全无辜
吧?
怎么办?
狗子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山寨的大门在他眼中,恍如一道跨过就要
没命的鬼门关。
不对。
他是狗子,没有亲人,只剩下自己的狗子。
他没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