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瘦几分,
不如此前那么珠圆玉润。
不过丰美可人转为婀娜纤细之后,姿色反而更显娇美,毕竟清减皆在腰身,
那饱满酥胸可是半寸也没有见小,常惹夫君爱不释手。
距离月事应来之日已经过去二十多天,往常从不会迟的杜夫人心中其实已经
有了结论,她那纤纤柳腰之中,即将为夫君孕育诞下孩儿。
所以,差不多也是向前看的时候了。
回到杜家,就为爹娘弟妹立起牌位,将后事虚办了吧。
“翠儿,我有些渴,你拿水壶再去打些水来。”
翠儿张望一眼并无山道的陡坡,蹙眉道:“主母,山溪未必有多干净,您此
刻可已经不是自己一个了,要我说,咱们还是先走,套车回客店去,奴婢给您烧
水喝。”
杜夫人心烦意乱,强撑起一个微笑,道:“翠儿,你往上游走些,无妨的。
我只润润喉咙,等到太白就走。去吧。”
翠儿无奈,只好将佩剑留下,叮嘱道:“主母,若是遇到不轨之徒,或是奔
走野兽,就一边大叫一边拔剑,奴婢一定拼命赶回,护您周全。”
杜夫人道:“好了,翠儿,你只管放心去吧。太白走前将附近趟了一个大圈,
不会有事的。”
“那奴婢去了。您和主人碰面,就只管先走,奴婢打水回来不见您二位,就
往客店去找,奴婢轻身功夫不错,主母不必多等。”翠儿说罢,飞身跳上枝头,
提气纵出,几个起落,便远远向着水声去了。
山幽林密,溪水之声不过微弱可闻,翠儿为人固执,若去上游找水,恐怕少
说也要一、两刻才能回来,杜夫人耳边清静不少,微笑着铺下粗布,靠树坐下,
闭上了略显失望的双目。
这一次再找不到,她就不打算再找了。
她心中最大恨事,还是方家香火从此断绝,一想到当年弟弟在自己胸前撒娇
的模样,她便禁不住热泪盈眶,抽噎道:“孝儿……姐姐不该请你们来的……”
“姐。”
一声轻唤从旁传来,语调熟悉。
杜夫人只当是思念亲人过久,以至于出现幻觉,揉揉额角,喃喃道:“瞧我
……竟听到孝儿的声音了。”
“姐。真的是我。”
她浑身一震,缓缓睁开双目。
眼前出现了一个少年,破衣烂衫,鬓发凌乱,一身脏污。
可那张脸,却分明就是她疼爱了多年的弟弟,方仁礼!
“孝儿!”
杜夫人喜出望外,急忙扶树起身,也顾不得山坡难行,一脚深一脚浅便向着
弟弟跑了过去,“真是你么?真的是你么?你没死……太好了……”
泣不成声的她,一把将弟弟抱紧怀中,道:“你长高了……以前姐姐还能搂
你到胸口,如今……如今倒比姐姐还高些了。”
她还如过往一样将弟弟的头按在胸口,只顾着宣泄久别重逢的激昂情绪。
欣喜若狂的杜夫人并未发觉,怀中少年的脸在埋入她柔软饱满的胸膛后,转
眼变得狰狞而贪婪。
“孝儿,这些日子你是怎么过来的?”她哭了一阵,才意识到不妥,撤开半
步,一边擦泪一边道,“你真被土匪劫去山寨了么?你怎么逃出来的?是不是太
白找到你了?二妹和小妹呢?爹娘呢?孝儿,你快跟姐姐说说,姐姐着急死了!”
他握了握拳,双眼盯着杜夫人的双乳,哑声道:“姐,姐夫死了。”
如遭五雷轰顶,杜夫人身子一晃,险些坐倒在地,“你、你说什么?太白…
…太白……他……”
他突然逼近,双手狠狠抓住了她的纤细腕子,喘息道:“姐,不光姐夫死了,
我也就快死了。只有你能救我,你愿意吗?”
杜夫人心神大乱,脑中一片混沌,本能道:“孝儿,你怎么了?你快说,姐
姐怎么才能救你?你姐夫呢?他到底怎么了?你别吓姐姐……”
“很简单的。”他咧开嘴,亮出了白森森的牙。
旋即,双手一扯。
嘶啦,裂帛之声,就此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