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时候打探的消息,时局不稳,旧朝越发风雨飘摇,各地狼烟
四起,义军不断举旗,有土匪忍不住建议狗子,等孙断出关,咱们也在山上扯起
一面大旗,兴许,将来能拼一把龙椅坐坐。
狗子哈哈大笑,一脚将那小子踢了个跟头,斥道:「少做些没用的梦,主人
就算神功大成之后天下无敌,凭咱们这几十人,都不够叫大军万箭齐发一次。到
时候主人武功高强,你我可就成了刺猬。」
白驹过隙,流云飞逝,待到孙断出关,重新接掌山寨,已是寒风凛冽,偶有
飞雪的季节。
山上的女人死了一些,剩下的倒有一半已身怀六甲,孙断对狗子的努力大是
满意,将下册几处狗子不太通畅的地方悉心指点,仍将未怀孕的女子留给狗子采
补。
直至此时,方二小姐依旧没能怀胎,孙断让狗子把她牵来,伸手进去摸着宫
口一探,把住腕脉沉吟片刻,哑声道:「这娘们已经废了,你也莫再白费功夫,
丢给弟兄们解闷吧。」
狗子望着母犬一样斜卧在地上的二姐,微笑着点头道:「是。狗子这就去办。」
不知不觉,狗子到山上已经将近十月,方三小姐大腹便便,不知是否调理不
当,她只有肚子又大又圆,四肢却纤细瘦削。
狗子心想,她怕是过不了生产这一关了。
近三百天过去,狗子本以为自己早就心如止水,可孩子再有一季就将出生,
他心中还是禁不住起了波澜。
血脉骨肉,冥冥之中仍在拨弄着他的心弦。
不知是否感觉到了狗子的犹豫不决,不久后,初春融雪,孙断次给狗子
分派了下山办事的任务。
那并不是什么难办的差事,出去探风的土匪早就回来禀报,说百余里外的山
溪边上,住了一个孕妇,算算时日,也该生了。
狗子此次,就是带两个人过去,把那不足满月的孩儿带回来,交给孙断处置。
狗子如今《不仁经》已有四重功力,每天极阴内功自行增长,武功早已不可
同日而语,他回想陈澜,已有至少九成把握将她击毙,六成把握生擒。
放在江湖上,他这少说也算是个一流末座的高手,只是去夺个娃娃,自然手
到擒来。
「那婆娘其实也蛮标致,如今孩子生了,索性一并弄上山吧。」
负责带路的黑蛋恶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搓搓发红的手,淫笑说道。
另一个土匪绰号木驴,半是因他本钱雄厚,半是因他奸淫女子喜好不加润滑
,半湿不湿硬捅,三次到有两次见血,耐性还好,女人往往如骑木驴般受罪。
木驴兴致倒是不高,懒洋洋道:「山野里窝着、河边打鱼的娘们,能标致到
哪儿去。狗子家的丫鬟都必定比她细皮嫩肉,你爱抓你抓,我只管带孩子回去。」
狗子并不理会,只是不住观察周围地形,暗暗记在心里。
此次他不逃,将来事发之日,若是他死,自不必说,可若他逃出生天,侥幸
过了那劫数,这会儿记下的路线便能派上用场。
山高林远,陡峭崎岖,跟着两个不会轻功的土匪,狗子整整走了三个多时辰
,才算是看到要找的那条山间小河。
一行三人沿河又走出几里,日头都已高挂,总算远远看到了河边一栋孤零零
的茅草小屋。
是什么人家会住在这种地方渔猎为生?狗子暗暗摇头,若是穷困潦倒到这般
地步,那这次夺了孩子杀掉大人,与他们反倒是个解脱,早早重新投胎去吧。
河边架着两张破渔网,不远处挂着几串鱼干,屋檐下悬了风干兽肉,和一大
捧未处理的扫帚黍。
狗子有心试试自己如今的功力,气沉丹田,内息运至双腿,蹬地一跃,只觉
身轻如燕,飞鸟投林般掠过溪水,无声无息落在乱石滩上。
他心中一阵狂喜,蹲下拣起一块石头,运力一捏,那坚硬卵石上咔嚓便被他
捏掉一块薄皮。
《不仁经》初成不过数月,他身上就已有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孙断那老魔
头已有至少两年功底,难怪对付陈澜会那般轻而易举。
信心充盈,狗子微微一笑,不再耽搁,提气屏息,不等身后那两个土匪,足
尖一点,飞身落在茅屋门口。
那门扇不过是块朽木板子,狗子抬脚一踢,便应声而裂。
不料屋里孩子母亲竟然不在,只有个猎户打扮的黑丑汉子正满头大汗抱着襁
褓中的娃娃软语哄劝,一听门碎,吓了一跳,扭头就道:「什、什么人?」
那声音结结巴巴含含煳煳,听着就有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