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没几句,我便发困,姨太太和正房太太不一样,少有人伺候,我也从未戴过如此多的首饰,费力的脱下鞋和压脑袋的金饰爬进他里面的褥子里。
满床都是暖而绵的馥郁香气。
红烛被夜风刮得乱晃,晃得夜色迷离。
若换作在自家,我必定叫嚷着丫鬟去剪灭,可眼前这是位少爷。
来时的路上迎亲婆子有提过,周家二少爷好像叫周硝墨,家中已有一妻室,娶她进来时当二姨太太的。
那个,周硝墨,能不能叫丫鬟熄灭蜡烛,我困得很。
周硝墨微愣,侧眸扫了眼红烛与窗牗外人影,沉下身躯与我一同埋进红褥子里。
男人身上滚烫,像野火,即将蔓延灼烧我这株狂草。
现下不行,外头的婆子丫鬟还等着送水进来。
送水?
你夜里喝水,不怕尿急?我揉了揉打架的眼皮,张口就来。
周硝墨僵了下身子,长臂挪进我脖颈下,任我枕着,扒开我脸颊上的碎发,温声低问:成亲之前,可有老婆子同你讲规矩?
祖母巴不得我不嫁过来,又怎么会请婆子给我讲什么劳什子规矩。
我摇头,觉得他手臂暖得像汤婆子,以前这时祖母都会弄两汤婆子让我捂着。
冬夜寒凉,细听窗牖外还有风调戏树梢的刷刷作响。
周硝墨轻应了声,另一只手温柔的捏着我腰间,他侧了下身子黏过来,咬着我软软耳垂,吐出滚烫热气:可惜了,原本是很好玩的事。
我怕痒,柔夷无力的推拒他,本自小就从未与男人如此亲近过,我缩着脖子,面色羞赧通红,舌头也似打结一般:好玩?什,什么好玩的事?
周硝墨似乎笃定我吃这一套,捏了捏我的脸颊,笑道:划拳,你可会?
这自然,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喜吃酒赌牌,我整日耳濡目染,也学到了一星半点。
会些,可是不能比吃酒,他一个九尺男儿,吃酒必定比我厉害百倍。
他思忖片刻,挑眉道:我自然是会让着夫人,嗯,那输了的话,你亲我一下如何?
我瞪大眼睛,陡然清醒,不行不行,我可还是黄花大闺女。
周硝墨好似看出我犹豫,弯着薄唇又往我身上贴紧几分,坚硬的胸膛挤压着我ru房处。
近得我能看清他纤长睫毛,脸庞白得没一丝瑕疵,着实担得起美玉可言。
你现如今可是嫁与我了,怕什么?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逼你,比吃酒也行。
理是在理,可我总觉得有地方不对劲。
还没来得及多想时就已经被周硝墨带着开始比划。
一条龙,一锭金,一夫当关。
哥俩好呀,并蒂莲呀,两家好呀二,还有二什么来着。
我还没想明白,只见周硝墨眉眼微弯,像挠小孩儿样玩我腰肢:可不许赖皮。
呀,痒呢,我瘪着唇,在祖母跟前我就常耍赖:不算不算,重来。
本以为周硝墨会恼,他只盯着我抿唇膜,无奈的弯曲指节,刮了下我鼻梁:小滑头,真拿你没办法。
我得逞了,咧嘴呵呵的笑。
总共玩了十几把,基本上都是周硝墨赢了,我觉得他聪明得很,便不愿再与他比,总归是要输的。
周硝墨还压着我,粗糙的手掌往我里衣里探,眉梢上挑,不依不饶:欠了十六个,我可着记账的,是现在还,还是日后还?
十六个,我想着一半一半还罢。
先还一半。我咬了咬唇,脸颊滚烫,盯着他浅薄分明的唇,凑近碰了下。
很软,让我想起来梅雨时节祖母蒸的凉糕,糯而弹滑,淋上些春日里留的桃花蜜,那滋味儿,简直人间佳肴了。
我想着,有些馋,似饿了般去啃周硝墨下唇。
他嘶~一声皱眉,勾唇止不住浅笑,一双淡澈且慵懒的眸,挂着丝我看不懂的情愫,他似自言自语,指腹摩挲着我下唇瓣:将我当成糖糕了,一个劲儿啃,穗穗,可好吃?
除了祖母与父亲外,很少人唤我穗穗。
大抵是他声音淡淡若有似无的轻,若白羽往我心尖儿飘过。
不好吃,唔
一股子金华酒味,我后面的话还没未说完,男人的唇与吻就压了上来。
浑浑噩噩间,冷意与热流交替,滑腻的舌尖往我嘴里钻进,他如饥似渴般不停的吸允,指骨往上移,捏住我发涨的ru儿,一张一合的揉捏。
嗯~
怎会发出如此娇且媚的声音,身子也止不住发软。
见我快不能喘气,周硝墨总算是松开了,低喘着在我脖颈上啃咬,被褥里好似有硬东西往我小腹上顶。
我奇怪的挪了腰肢,垂眸往被褥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