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满冲出阵法,黑夜中的人影如同箭一般射来。两人修为相当,几乎是同时出手,灵力在月光下冲击出令人目眩的光芒。
巨震令两人都后退数步,梨花满笑道:你一定不擅长用剑,只会使蛮力。
黑衣人不知是气笑了还是怎么笑的,咬牙道:难道你就很会?
他的声音让梨花满有一刹那的熟悉,只是来不及多想。尽管黑衣人的身法很快,梨花满刹那间能瞬移几次,多数能避过他的剑。
不寻常的气劲直扑面门,梨花满脸色一变侧身闪避,那气劲之中竟是只光华流转的古怪钉子!其上灵威足有金丹期后期。
钉子未射中陡然消失,又猛然出现,梨花满瞬移进阵法中,黑衣人竟一剑劈在阵法上。阵法竟然像纸一样顺滑地敞开条缝,顿时像沸水浇在心口上,阵内的修士手忙脚乱。
你梨花满惊骇不已,陈宁迎上道:师姐我来助你!
黑衣人神色Yin沉故作不敌,两人边追边打。他冷不丁抛出面黑色小幡,梨花满离他最近,被卷入黑幡卷起的邪风,二人凭空消失。
再一回神两人已瞬移近百里之外,黑衣人道: 你连我的气息也认不出了。他摘下帷帽,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孟子璋!怎么会是你?怪不得他能进到阵法中。
孟子璋神色复杂,并没有回答。梨花满握剑的手更用力,道: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区区一个矸沙城,能聚集这么多花间道修士。
你不能留在这,也不能回宗,还是跟我走吧。说完他又使出剑招,两人缠斗在一起。梨花满渐渐落入下风,一双美目楚楚动人,道:师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孟子璋紧绷的表情终于露出一个轻松的微笑,他道:好师妹,快跟我走吧,我是为了你好。
他眼中的师妹秀发飘逸,体态婀娜,不是他的对手却在勉力支撑,简直让人迫不及待。
梨花满堪堪接住他几招,冱雪剑险些被挑飞,还在道:寸心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我只是奉家师之命。孟子璋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虽然在笑,可那微笑却来的有几分复杂,将温和的面容蒙上一层Yin影。
他一翻手飞射出三枚钉子快似闪电,梨花满召出金铃法宝,淡金色的灵力虽音波迸出,防得密不透风。
柳意怜,我本是想以后找她算账她说完捏碎玉简,一道化神期威压的剑光迸射飞出!
孟子璋大惊失色,仅是眨眼间,剑光穿透了他三件防御法宝。他尚来不及打开储物袋,剑光便捅穿了他的胸膛,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被余波刮走。
以前的师兄,最是吃软不吃硬,现在怎么不行了呢?师妹问你话也不好好回答。
孟子璋脸色煞白血流不断,愤恨的眼睛仿佛能喷出火来,话到嘴边又不屑地咽下去。
他进的气多的气少,却还能动。梨花满将灵丹塞进他的嘴里,封住丹田气海,把他从濒死线上救回来。
这回安静地打量他,孟子璋眉毛飞扬,身段结实儒雅大气,虽走到这步田地衣衫还算整洁。明明是磊落温纯的气度,称得上卓尔不群大丈夫,可梨花满联想到前些日子,他一身半透明的装扮,再看他眼神都有些古怪。
梨花满用脚轻轻掀开他破碎的衣布,奇道:软甲,这么好的东西,柳意怜也舍得给你么,是我低估你了。
他吭吭咳了两口血,睁开眼道:不是她的。
原来其他人比柳意怜还大方呢。梨花满无视他难看的脸色,朝软甲的豁口一蹬,露出下面尽是红痕的皮肤。
这又是什么。梨花满诧异地看向他,孟子璋屈辱地闭上眼。
她捡起一根树枝,运力在他胸口下方随随便便划个图案,蕴含生机的水灵力填充在细小的伤痕中,冰冷刺痛。
要是柳长老见了会怎么想呢?梨花满小声嘀咕,画完还歉意地看了他一眼。
孟子璋狠狠喘了几口气道:你不杀我?哈哈,你剑气还能有几道?你对付我,可真不心慈手软。
明明是他先来找打架的,打不过了又这样说,梨花满不跟他计较,直起身道:你我相识多年,我怎会下死手。
化神期的剑气他见都没见过,怒气把他俊雅的五官折磨变形,近乎声嘶力竭道:你凭什么言辞羞辱我?我怎么也没有你厉害!你从小就会找靠山,江颠酒帮你,师尊看重你,混元宗的人你也认识,还都跟你清清白白!
就算他险些伤了她谁能伤害到她?她有一箩筐的保命手段,她可最会保护自己了!
梨花满道:你为什么一见面总要跟我叙旧呢?我怎么也想不出来,过去我们谁苛待过你,你要走也没人给你使绊子
她端详他的模样,真是人不可貌相,看起来剑眉星目正气浩然的,却小肚鸡肠得要命,连以色侍人的事都能做得如此得心应手。梨花满心道:假如他长成个狐媚子,那这样还算有些可爱。
柳意怜到底要做什么?
孟子璋双目紧闭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