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生人在坠入往生河后不会迅速消亡,而是会看见自己的前世,就像走马灯那样。
孩童误坠往生河,若是应有的寿数未尽,那么只需在其看尽往昔前救回,便会无碍。
事后不消数日便会尽数忘却,只是这个过程有些痛苦。
我不知在梦里浑浑噩噩地度了多少日方才清醒过来。
梦魇里我总是一身的血,杀孽太重,清醒后依然难以摆脱沉重之感。
庭室里点着暗香,那香气太过熟悉,让我回想起了在摘星湖湖底暗殿里那些个迷幻的日日夜夜。
一睁开眼就看见陆从殊的脸,我一阵心悸,久久未能平复,加之那香气太冲,只压的我要陷入绸缎之中。
陆从殊伸手把我抱起来,我无力地靠在他的肩头,一股难以用言语表达的痒意从经脉里流出,泪水里都弥散着被浸透的香气。
喘息声开始发甜,腻味的让人恶心。
陆从殊突然轻笑了下,故意地把我推开,可他身上总有一种东西勾着我再次缠上去。
他就这样像逗弄孩子一样逗弄着我,那些累积、藏掖了许多年的欲/望比感情变质的更为过分,让他也开始放纵、不顾一切。
我的耐心那么差,就是这种情况也捱不住。
陆从殊身法极佳,但到底不会没有底线到把遁法用在床上,我一个反身就把他压在了身下。
他脸上的笑意似乎更明显了,眨着眼看向我。
睫羽像蝶翅一样,似乎坠着金粉,挑弄的人心中越发的痒。
我心底清楚地知道我应该克制隐忍,就是被欲/望灼烧至死,也不能在脱离江窈多日后再次着了这种药物香料的道。
可是我做不到,我不仅没法摆脱,甚至是连理智都没法维持。
我只想要他。
这个跟我流着相似血ye的恶鬼。
其实我不在乎他是谁,只要能给我解了药效,就是段寒烟现在出现我面前,我大概也会任他摆布。
自从回了守元宗后我和谢珏相隔两地,我难得修身养性一段时间,却不想全都成全了陆从殊。
然而出于对乱lun发自灵魂的恐惧,我还是在被他cao开的那一刻恐惧地要落下泪来。
他也不明白我为何会突然如此挣扎,灵力灌注入脖颈处的银链后逐渐紧扣。
在恐惧和痛苦的双重折磨之下,rou/xue突然加紧,一大股yIn/水从内里喷射出来。
我有些恍惚,冲天的快意后是强烈的羞耻感。
有一瞬间我几乎被混淆了认知,乱lun带来的极端畏惧让我连自身的性别判断都变得模糊,对妊娠的恐惧突然没过一切。
陆从殊用丝带蒙住我的眼,一手插进口腔里,勾住软舌肆意玩弄。
我说不出话,只能呜咽着被他cao弄一颤一颤的。
他贴在我的耳边像个纨绔子弟一样轻佻地说道,“给我留个子嗣,好吗?”
“不要……”我太害怕了,一时之间什么话都说出来了,“哥哥……求您……”
陆从殊有些讶异,cao的却越发凶狠,一边揩去我眼角的泪水,一边把Jing/ye射了我满肚子。
二十九
师兄倚靠在门边,把玩着那只晶莹剔透的风铃。
春风把他的面容吹得柔和,飘忽的像是一场易碎的梦。
“季芜,道德中最大的秘密是爱。”
他背后是摘星湖,但是他一笑那些湖光山色都变得黯淡无光。
“不要跟我赌气了,”师兄走进来,掰开我的指头,把一块玉璧放在我的掌心,“此番必是恶战,也不知入冬前能不能结束。”
我不愿看他,却被他扭过了脸。
“听话,季芜。”他表情有些严肃,“就是叶城宴上你没有挑动陆从殊,苍山也迟早要对魔界开战。”
师兄沉默了片刻,笼住我的手,把那块玉璧握紧。
“等我回来,带你去燕南。”
暮春时节,满地都是落花。
陆从殊把我叫醒,轻轻拍了拍我的脸,轻柔地用手帕拭去我眼尾的泪珠。
至少有那么一瞬间,陆从殊和师兄的面孔似乎是重合了的。
室内的暗香比之昨日更加浓郁,我有些恍惚,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只觉得四周太过昏暗,压抑无比。
他从桌案上端来一杯水,我疑心那水不干净,无论如何也不肯喝。
清水洒在地上,陆从殊变了脸色,用绸带绑住我的手腕,把我抵在床上强行渡给了些水。
他掐着我的腿,一直摸到了足腕处。
我未着寸缕,小腿又酸又疼,沉重得抬不起来。
陆从殊勾起我脚踝上的剑链,凌霜剑在黑暗里也发着幽蓝色的微光,无声地昭示着一切。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或许是昨天,或许是我踏入守元宗的那一秒钟。
“疼吗?”他垂着眼,抚过剑链在踝骨处留下的痕迹,终日不见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