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并几个吏官五马分尸、一二等士兵们斩首示众,在薛容礼的谏言提议下,连剩余者小从士兵们也被流放西域荒塔番郡。
吴成德死前凄厉惨叫怒骂:“薛容礼你个小畜生,你不讲武德!你收了银子背信弃义!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此次西山大营之乱,上千余人没了性命,数十名文武官员受到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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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容礼三天三夜不曾合眼,面上风土沉沉,眼窝凹陷,瞳仁却神采奕奕,嘴角噙着一抹志得意高的笑。
回到卫国公府后,薛容礼去往前院老太爷的书房院子。
威岩阁内,薛老太爷薛盛霖坐在太师椅上,捋着胡须,笑容和煦愉快,甚是满意的捋着胡须,看着下跪磕头的嫡长孙。
“祖父,孙儿回来了,幸不辱皇命,不辱薛家门楣。”薛容礼的声音如玉锵嗡鸣,震得整间书房都带上了儒将的荡气回肠之势。
“礼儿快起来!”薛盛霖亲自去扶起嫡长孙,慈祥亲热:“如今咱们薛家在陛下那儿是能彻底放心了,我的好孙儿,这多亏有你,祖父也不教训你虚怀若谷了,天大的喜事,祖父必定好好的为你庆祝热闹一番!”
他真是说不出的高兴,孙儿坐上了兵部的实权之位,还领了半文半武的右都御史高职,堪已成皇帝的心腹了,这是他、大儿当年都不曾做到的事!他的嫡长孙今年才二十岁,将来的造化不可估量,怪不得大儿媳生长孙之时,屋上空紫气东来,真乃天赐麟儿,兴我薛家!
“祖父,此事还是低调行事为好,咱们关起家门来庆贺。”薛容礼笑道。
薛盛霖见嫡长孙胜而不骄不躁,谨慎精明,连连点头,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儿了:“好,你已袭爵,如今是一家之主,你说了算!好孙儿,果然比你那老实的亲爹强了数倍不止!”
薛容礼被夸的也是很高兴,毕竟他是祖父最器重的孙儿,祖父一手教养。
“祖父,孙儿有要事与您——”薛容礼使了个眼色,薛盛霖挥退了在书房内喜气洋洋的侍立小厮们。
“祖父,您看看,这些是我搜集到的证据。”薛容礼贴身取出厚厚一沓半旧不新的发黄的纸张,用显影粉涂上,显现出字迹和印章。
薛老太爷看的一张脸愈发凝重肃严:“你想以此为条件,从姜杉那个老匹夫处接管兵部?”
薛容礼颔首,嘴角隐隐上翘:“从前皇帝忌惮薛家,却不得不用薛家,十七岁那年我出征大胜归来,兵部早该是我的,现在,是我的,就是我的,它跑不了。”
“你心中有数,谨慎处事即可,不要让人留下话柄,祖父年老了,薛家还是要靠你当起来,快去杏花坞给你祖母,给你爹娘请安吧,他们都在等你,我去告慰祖宗,为你,为咱们家上几炷香。”
“是,孙儿都谨记在心,孙儿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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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容礼步履飞快,进了杏花坞,见大正厅端坐的薛时邕与薛老太太,潘氏坐在侧旁左手第一的靠背海棠梨花木大椅上,用绢子捂着嘴,两眼通红的望着儿子,激动不已。而潘氏身后侍立着的美艳少妇,不是殷绮梅那小妮子又是哪个?
薛容礼定睛瞧了一回,跪地对薛时邕、老太太、潘氏一一磕头叩拜请安。
薛时邕笑得威严又高兴,还没开口呢,老太太和潘氏已经心疼的了不得,红着眼圈一左一右去扶薛容礼:“快起来!我的心肝儿/我的宝贝大孙子!”
弄的薛时邕哭笑不得,竟然有种唏嘘过度高兴后想哭的冲动:“好好好,我儿乃薛家英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为父的甚是欣慰!”
“爹说的哪里话,没有祖父和父亲的栽培,没有老太太和太太的养育,没有一众兄弟姐妹的鼎力支持和衬托,儿子这样文不成武不就的哪儿有今日!”薛容礼嘴上客气,实则歪嘴笑的十分可恶,自信嚣张,调侃诙谐。
薛时邕连连失笑摇头、老太太、潘氏以及房中的丫头婆子们都笑了起来。
潘氏抹去眼泪,笑着拍了儿子一拳:“看你!多大了,都建功立业的还像小时候儿似的糊弄大人玩儿?快让你祖母和娘看看,你受没受伤?我瞧着你瘦了一大圈儿!”
然后与老太太拉扯着薛容礼从头到脚的看摸,见没有外伤才放心,薛容礼笑嘻嘻的随便两个女人折腾。
老太太心疼:“什么一圈儿,分明瘦了两大圈儿!脸都窄了黑了,我的好孙子!啧啧啧,快叫赵太医来给礼儿看看,虽然礼儿身手好,保不齐有什么内伤没发作!”
“祖母,孙儿真无事,杀贼的时候手蹭破点皮儿。”薛容礼淡淡的甩了甩手,是他捉拿废太子时,被废太子头顶的金冠划扎的,不过他也亲手砍了废太子的头出气。
潘氏立即捧着自己儿子的手看,见儿子手抱着纱布透出血色,眼圈一红掉下泪来。
薛容礼面露疲倦,老太太和潘氏立即让他会院子休息。
“你用心伺候礼儿,让太医号脉看诊后来我这儿,不必扰了礼儿休息,那冰镇解渴的酸梅汤是收敛之物不能喝,我这儿有木樨清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