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
容楚由着倚翠环抱着自己的孕肚为他穿好小裤,再然后是亵裤。这一举一动全不在乎一旁站着的芙玥。
容楚故意的,芙玥暗搓搓的想。
“殿内闷热,披了薄纱便可”说罢斜觑一旁神色不虞的女人“月娘怎地还在,本宫饿了,你去传膳”
“是”芙玥转身即走,颇有些气急的模样。
容楚偷偷侧头一笑,转而收起笑意“扶我过去”待他漱了口,净了脸,正巧早膳也进了殿。
“倚翠布菜”
芙玥气鼓鼓的立在一旁,看着几乎衣不蔽体的男人在凳上忸怩,这个不吃那个不吃,还故意将前几日她特地嘱咐孕期安胎的吃食挑到一旁。
“主子若无其他事,奴婢便先行告退了”
“慢着”容楚缓缓撂了筷“本宫饱了,你随本宫去院子里逛逛,消化消化食,倚翠伺候了一早上,下去歇歇吧”
“奴婢谢主子”她退下时深深看了一眼冷脸的女人。
芙玥就那么立在一旁看也不看容楚一眼,主打一个眼不见心不烦,偏巧这人还总爱捉弄人。
容楚将手递与她“本宫月份大了,月娘不来搀扶,难保本宫一个不留神”话音未落,手腕便被人扣住“主子嘴上还是避讳些的好”
“怕什么,月娘进宫时不是说的,会保龙胎无虞”
“奴婢不仅会保龙胎无虞,也会保主子安然生产”
女人信誓旦旦的模样,直叫容楚不知所措的愣在一旁。
芙玥偏头看他,见人动也未动,蹙眉道“不是要去散步消食”
“走吧”
“主子就穿这身去院子里?”她冷冷一笑“这和一丝不挂有何区别”
容楚全然不在意她话里的逾矩,不但没有气恼,反而欣喜的模样溢于言表“当然有区别,穿着衣服不是,不过既然月娘担心我着凉,便穿上披风吧”
“咳咳,对,奴婢就是怕主子着凉”芙玥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待容楚穿上披风后,二人方才踏出了主殿的门。
容楚由着她搀扶着走过雕梁画栋的长廊,临近孕晚期,肚子下沉的厉害,没走几步小腿就有些酸胀。
“去亭子里坐坐罢”
“主子小心脚下”仔细安置他坐好,又给他紧了紧披风“奴婢瞧着这处风不大,主子便在这处歇歇脚”
容楚倚靠在栏杆上,一手抚摸上浑圆的孕肚,一手拍了拍身侧“月娘也坐”
芙玥踟蹰,这虽是瑶华殿的院子,但殿里宫人一走一过,她一个下人和主子坐于一起,难免落人口实。
容楚自知她的担忧,便开口道“这处僻静寻常时日宫人不会来此处,月娘莫要担忧”
芙玥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到底还是未说出口,在他身侧坐了下去。
因着肚子越发大了,坐在那的容楚不甚舒服,只能张开腿,才能缓解大肚子的压迫。
“她又长大了些”容楚摸着兀自说着“这些时日,我总睡不安稳”说话间,抬眼看向一旁“可昨晚,我睡的极好”
“主”容楚摆摆手“家里可许了亲?”
“已娶了夫郎”
意料之中的答案,容楚了然一笑“他在哪里?”这话就是试探了。
芙玥眼神闪躲,支支吾吾“他”眼下她的夫郎就在宫里,可她不能说。
“你可爱他?”
芙玥肯定的点点头“爱”
“那他呢,也爱你吗,也像你这般肯定的爱着你吗?”如果真的爱,又为何会进宫为侍呢。
男人的一席话,芙玥全然不知该如何回答。如果是以前,她可以肯定苏御爱她,可那日在假山后面,苏御对她所说的一席话,却是叫她迷迷惘惘。
“既有了夫郎,可有小侍?”一妻一夫不同寻常,就算是寻常人家有了夫郎便也会纳几房小侍做填房。
“不不曾有”可她想起了墨玉,墨玉之于她又是什么呢?墨玉不是她的小侍,却又与她实实在在的发生了关系。
容楚坐在一旁瞧着她变了又变的神色,了然于心“瞧着月娘这般模样,即便是未曾纳过小侍,想必也是有过一段露水情缘了”
芙玥倏然抬头,像藏于心底不能见人的秘密冷不防被人窥视,暴露在阳光下。
男人手腕轻抬抚摸上她的脸“我可以成为月娘的露水情缘吗,在我生产前?”
芙玥听闻此骤然起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她仍旧强装镇定“奴婢不明白主子的意思”
容楚施施然托着孕肚起身,站在她面前“月娘是聪明人,不会不知道我的意思”
“您是君上的陪侍,奴婢怎敢染指!”
“陪侍?呵,那又如何,不过是君上的玩物罢了,这后宫有多少男人等着盼着君上的临幸,可我,根本不稀罕”芙玥猛然捂住他的口唇“主子慎言呐”
容楚握上她的手“眼下君上刚刚得了郦朝美人,根本顾不得我,况且”他一字一句道“况且君上本就偏宠微服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