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倾月以为祁钰是来劝降的,然而对方并未有任何举动,只是屏退左右,两人相对无言。
祁钰单刀直入,说明来意。倾月有些震惊的盯着祁钰的脸,此时的她心中大为震惊。
忽然吹起一阵强风,倾月的头发被吹乱,额发遮住了她的眼,她紧握手中的剑,朝着祁钰刺去!
“你这信口胡说的腌臜之人!”倾月没有留任何余力,剑刃刺入对方的心口时,对方的胸口即刻被血染红。
“我所言并没有半句谎言。你不信的话,你可以问一下你那义父。”祁钰忍着疼痛和眩晕说出这句话,下属担忧的上前扶住他,他在昏迷前留下一句话。
“如果,你想知道真相,那就前往翎王府,一切都会明白。”祁钰受了一剑,脸色苍白的倒了下去。
一名护卫端着一个盒子恭敬的递到倾月跟前,倾月松开了手,祁钰被带走进行救急。而眼前的盒子里,躺着一块玉佩,一看就知不是普通的玉佩。
倾月看着祁钰与那些护卫离开,她盯着手中的盒子情绪有些杂乱。祁玉竟然能查到自己的义父身上,难道义父已经,不会的,摩罗教被围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了,回春堂那边也传来了平安无事的消息,那祁玉是怎么知道她与义父的关系?
她从未想过这么快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方才,她还刺了祁钰一剑,导致祁钰昏迷,虽说没有伤到肺腑,却也没那么容易愈合了,她与祁钰,竟然会是这种关系,实在是可笑。
回去后,她把事情告知燕长空,并没有任何隐瞒。燕长空摸着那块玉佩,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若有所思的模样让她有些不安。
燕长空神色淡淡,倾月沉默的盯着燕长空的身影。
“我记得你是一个孤儿,在回春堂长大,是你的义父——伏老,养育了你,现在你有机会知道自己的身世,你该高兴才是。”燕长空把玉佩放回盒子里,看向站的笔直,显得木讷的倾月,他有些想笑,不知为何,他是有些替倾月高兴的。
“你想知道真相吗?倾月。”他没有唤她为倾月姐姐,显然他在认真的询问。
“……”倾月沉默着。
“你如果想离开这里去寻找自己的亲人,就离开吧。”他并没有想一直把倾月留在身边,因为他知道倾月并不是个傻女人,会为了他这个魔教之子留下来。
“少主。”倾月听到这话,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吗?现在摩罗教已经落败,你也只是一名侍从,哪怕你回那回春堂或者离开去任何地方都没有关系。你自由了,你没有任何理由留在这里,倾月,没有人会怪罪于你,我也不会。”燕长空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因为他知道早晚都会有这一天的。只是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倾月内心纠结不已,紧捏着拳头,她多想说,她不想离开,不会离开他,可是嘴唇抿的紧紧的,无法说出口。
燕长空见倾月一直沉默,叹息一声,轻声轻语的说道:“倾月姐姐,你下去休息吧。我也倦了,想小憩一会。”
倾月收好盒子,沉默着退了出去。
走在回廊里,江云岚出现在她眼前,那带着狂傲笑容的江云岚挡住了她的去路。
“我都听到了。”江云岚说道。
“所以?”倾月盯着江云岚就说了俩字。
“你会离开他对吧?你要是随那祁钰回去,你就是那身份尊贵的郡主了,荣华富贵信手拈来,何必在这落魄的摩罗教当一名侍从呢?”
“说完了?”倾月用着木然的神情说出让人不悦的话,“那借过,告辞。”
江云岚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回答自己,甚至无视自己,不由得气的双刃都拿了出来,“臭丫头,真是嚣张啊。”
江云岚的双刃逼近倾月,倾月闪躲开却还是被划破了袖子,倾月站稳身体,看向再次挥着双刃刺过来的江云岚,她一脚后退一步,抬起手用剑鞘卸去对方刺过来的双刃,江云岚转变攻势,划过来的双刃被她挡住了。
倾月没有说一句话,挡住江云岚后,江云岚收了武器,见倾月这幅样子,怕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如果这倾月离开了燕长空,说不定是好事呢。
江云岚心中也有着自己的算盘,燕长空能够依赖的只有倾月,如果倾月不在了,区区一个小男孩能成什么事,还不是被她捏在手掌心,也就娘亲还顾念着他是父亲的孩子。
父亲还在燕长空手里,被反过来威胁这种事情,实在是可笑。必须要打破这种局面,否则,就算是燕长空再无能,也能拿捏她们母女俩一辈子。
夜晚,摩罗教寂静无声,有人坐在蒲团上,矮桌上的烛台燃着蜡烛,照亮着这显得空旷的屋子。
擦拭着剑刃的人极为年轻,弱冠之年的少年脸上是平静的神色,矮桌上的剑鞘上有一封已经拆开的信件,以及一条骨质扇形的坠子。
擦拭完后收回剑鞘,他把那封信扔进了一旁的焚香炉里,那条坠子也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