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这样了。”
接着,便是一阵渐闻渐远的马蹄踢踏声。
云舒歌心下暗喜:“莫不是有鬼神相助?还是我竟练成了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仙法神功?”
片刻过后,车帘又被掀了起来,云舒歌赶紧闭上眼睛,继续装晕。
这一路上,两个黑衣人不时地掀开车帘朝里面张望,似乎很是担心车里的这位绝色佳人会突然化作彩蝶悄然飞走。
“你这么一直闭着眼睛,不累吗?”
云舒歌猛地坐直身子,睁开眼睛,一张清秀俊朗的玉容毫无遮掩地映入了那双清澈的碧眸,“曳白兄,怎么会是你?”
“我不放心,所以就过来看看,你还好吗?”
云舒歌粲然道:“如你所见,我好着呢!”
“如我所见,你并不好。”慕曳白走进车内,就要为云舒歌解绑。
云舒歌惊道:“曳白兄,你这是要做什么。我还要去玄衣教的老巢呢,你这样岂不是暴露了我的身份吗?”
慕曳白柔声道:“我的人已经跟着前面的那两个玄衣教徒找到了他们的老巢,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说话间,绸带已经解开了。
云舒歌揉了揉手腕,掀开窗帘看了一眼,道:“那我也得去一趟,你们虽然找到了玄衣教的老巢,可是对里面的情况还是一无所知。此处多是山林险隘,本就易守难攻,而且这些玄衣教人狡猾的很,里面必定设有许多逃生的暗道,如果冒然冲进去,难免会打草惊蛇,跑掉一些。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这一次,我们一定要将那些个护法长老一网打尽,一个也不能留,所以必须先从里面做些文章。外面那个人呢?不会已经被你杀了吧?”
“还没有。”
云舒歌大舒一口气,道:“那就好。你放心,我不会出什么事的。我们之前不是已经说好了吗,我在里面做内应,你在外面看我的信号行事,你可不能反悔。”
慕曳白却肃然道:“你说的虽然很有道理,可是我昨夜思虑了一宿,觉得还是不妥,为了你的安全,我愿意做个食言而肥的小人,我会让慕影送你回蓝田郡,你只管在郡里等着,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云舒歌亦肃然道:“玄衣教为害四方,此次能否将他们一网打尽,无论是对你们南瞻国,还是对我们中扈国,都非常的重要,必须万无一失。”
“没有什么是比你的命更重要的。”
“哎呦,曳白兄,你怎么一点也不乖呢!你再这样,我可就真的要生气了。你放心,如果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险,我一定会跑得比兔子还快。好不好?”
慕曳白不说话。
“曳白兄,我云舒歌的命哪是那么容易就会丢了的?而且我们俩若是再这样僵持下去,玄衣教教主的继任大典都要结束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这一次的机会确实十分难得,慕曳白自然也不想放过,又见云舒歌执意如此,只得妥协道:“那好,我可以让你去,不过你也一定要答应我,千万不要逞强。”
云舒歌竖起三根手指:“好好好,我答应你,一定不会逞强。现在,先去把外面的事情解决一下吧。”
“嗯。”
云舒歌和慕曳白一起走出车厢。车厢外,慕影正持着一把长剑架在那个黑衣人的肩上。
云舒歌来到黑衣人的面前,道:“阁下应该就是纪老二纪大护法吧?”
纪老二大惊道:“你……你是男的?”
云舒歌长叹一声道:“唉!若非出此下策,如何能引来你们这些大yIn-魔上钩呢?”
纪老二冷哼一声,傲然道:“你们这些官府的走狗,为了达到目的还真是不择手段。大护法不敢当,我不过就是个分舵的舵主,替人打杂的而已。”
云舒歌笑道:“那也了不得,我们的慕大殿下向来大方的很,一颗分舵舵主的人头也是可以领不少赏钱的。”
纪老二骇然道:“你们是慕曳白的人!”
云舒歌道:“那你以为呢?蓝田郡的衙役吗?”
“慕曳白给你们多少钱,我出十倍的钱,二十倍也行。只要你们不杀我,你们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们。”
云舒歌道:“纪舵主的命还真是值钱啊!说的我都有点心动了,慕大殿下,你觉得呢?”
仿若五雷轰顶,纪老二的两颗眼珠子都快要被震出来了,呆滞了半晌,方才说道:“你,你……你就是慕曳白?”
这句话是对着慕曳白说的,可是慕曳白却并没有要答话的意思,甚至连头都不屑于点一下。
云舒歌悠然答道:“是啊,这位就是你们口中的那个Yin险狡诈、诡计多端的慕曳白慕大殿下,怎么样,今日得见,有没有觉得万分荣幸?”
慕曳白微微蹙眉,依旧没有言语。
纪老二却是连站也站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天抢地:“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大殿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小人一命吧!小人今后唯大殿下的命是从,殿下饶命,殿下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