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活着,”莱姆斯Yin沉地说,麦格教授猛地一拍桌子。
“看看你自己!”她咆哮道,“看看你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如果詹姆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他会说什么!如果他就站在角落里,看见你像个一年级生一样大哭呢?”
莱姆斯没有回答,如果詹姆能站在那里就好了。
“在他做的这么多的最后,”麦格教授说,“在他做了这么多试图拯救你、保护你的努力之后,这就是你回报那段记忆的方式。大哭,放弃!”
“我没有放弃……”
“卢平先生,你依然没有击败他,”她打断了他,“你依然没能击败那个怪物。”
“不可能!”莱姆斯站起身说,“没有解药!我是个狼人,教授,我永远都是个狼人!”
“怪物从来就不是狼人,卢平先生!”她大喊道,莱姆斯向后退了一步,感到有些害怕了。他从没见她这个样子过,“怪物是你的恐惧。”
他不明白。麦格教授叹了口气,检查了一下脑后的发髻是否还在原来的位置上。他们都听见了外面的声音,学生们已经做好了上变形课的准备。
“这才是控制了你的怪物,卢平先生。”她说,“这也是现在正控制着你的怪物。没错,詹姆死了。这永远不会变。他不会再回来救你了。现在你必须救你自己。你必须找到内心里的那个人,意识到那个自己还活着。你不在阿兹卡班,你的名字也没和那么多不如你幸运、已经无法呼吸的人一起刻在那该死的墙上。”
莱姆斯望着她收拾好书本,从桌子后面走出来,望着现在已经比她高了的卢平。他不哭了,又一次带上波澜不惊的面具,这一次,面具不会被摘下了。
“他们永远不会真正死去,”她的声音柔和了一些,把手放在他的肩上。麦格教授的手有些干裂,不像莉莉多年之前曾搭在他肩上的手,“他们的记忆、他们留给你的感悟,更重要的是他们的爱……这一切都在我们心中永生。”
“永生。”莱姆斯轻声说着,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感觉了。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看见面前四个男孩跳脱的面容。那么年轻。
“是的。”麦格教授拍了拍他的胳膊以示鼓励,然后就向门口走去。
***
当莱姆斯抬起头时,她已经不见了。
***
那天晚上下雨了,下了大雨。莱姆斯坐在门廊上,望着树桩上生锈的斧子。他已经几个月没碰它了。他上一次砍木头是在哈利的生日。哈利。
他想知道哈利怎么样了。
“那个老太婆,”狼冷哼了一声,打了个呵欠,躺在莱姆斯脚边,“自以为很懂我们,但我们都知道她不懂。”
***
天在下雨,他透过铁窗看见。雨重重地打在砖石上,在裂隙上留下小小的水洼。小天狼星用惊奇的眼光望着它们。雨是自由的,砖石是自由的,它们离他都那么近,却又离坐在窗台上的他有一生的距离。
摄魂怪打算休息一下之后再去折磨别的犯人。小天狼星被抛下了,待在那里望着冰冷的石头、冰冷的天空和冰冷的乌云。
莱姆斯。
他以为是莱姆斯,他怎么会怀疑莱姆斯?
现在莱姆斯,最后的掠夺者,被留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
“他会死的,”他对自己高声说,“他没有我们了,那怪物会杀了他。”
杀了他。
过去的两个星期里,他在脑海里不断回放着那些场景。戈德里克山谷街旁的废墟,詹姆没有生气的脸,莉莉的红发,被炸开、露出下面地狱的下水道。
阻止他疯掉的唯一一样东西是弗兰克的问题。
“你对詹姆和莉莉?波特的死负责吗?”
他在脑海中听到这个问题,声音是那样遥远,却一直徘徊在他的耳边。他不断思索着这个问题。当他在牢房里踱步、数砖头、计算过去的每一天时,他不断地向自己重复这个问题。
“是。”他会对自己低声说。
当摄魂怪靠近他的时候,在他的公寓里发生的一切不断回放。他恳求莉莉和詹姆听从他的话,他恳求他们去找彼得。
他们相信了他。
现在他们都死了。
小天狼星咬着嘴唇,望着窗外的云。还有月亮,他今晚看不见月亮,他想象着莱姆斯是否能看到。
“你没有杀他们。”他正低声说着,“你没有出卖他们,你一直是他们的朋友。你试图救他们,你甚至能为他们付出生命。”
在他挣扎在歇斯底里、童年回忆中的家、詹姆、爱丽丝、莉莉和他的朋友们的死讯中一周后,他的答案变了。
他看见爆炸前那一刻彼得的脸。那是满意的神情,他比他的天才朋友们都要聪明了。他终于成了最聪明的,他终于比詹姆更成功了。
那个表情让小天狼星的思绪拨云见日,一瞬的清明回来了。
他是无辜的。
几天前一个寒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