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当时脾气好的很,没想到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伯克这个老家伙最近一直在帮文森特说话,就差把卡莱尔的不睦摆到明面上来。陛下不可能没有意识到无形的秩序日渐崩塌,却什么都不做……
好了,散会了走吧。关他什么事。
是夜,无星无月,万籁俱寂,睡梦吻遍人们的脸颊,这是最为放松的时刻。
静寂皇宫的某条过道上,响起了轻微的吱嘎声。
也许是风掠过的声音,也许是宫殿需要修理的零部件在□□。
室内放下的窗帘外突然出现一块明显加深的颜色。
“啪。”窗扣被轻松地解开,两扇窗户往里悠悠划开弧度,寒风灌入,吹起窗帘。
暗夜里偶尔闪过一缕银光。
壁炉的小间离床有些远,卧室内的光线偏暗,看不清楚,隔着床帘依稀看见床上的人在安静地熟睡,睡颜静好,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轻柔的脚步往床边步去,压着地板的声响还没有壁炉火焰燃烧的声音大。
“嗒。”
顺着行走的路线,什么东西止不住地往下滴落,像是在描画诅咒的阵法。
凌乱鲜红。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床幔被灌进来的晚风吹得翩飞,上下掩映,他急于要看清里面人的情况,高举匕首一扎而下。
.…
是空的!
糟了!
身后靠窗的通道直通前厅,来自寝殿前厅的烛火光线透进来,随着门旋转的弧度愈发盛大。
灯火通明。
两队侍卫从窄门涌进来,把不速之客围在中央,那是个面目普通、毫无特色的青年男人。
侍卫们抽剑出鞘,尖锐的长剑统统指向这位倒霉的失败者围在中间。
文森特从门外进来,推开正好挡在前面的侍卫,满意地俯身打量抖成筛糠的刺客。凶器已被收缴,人双手反剪压在地下,地上他刚刚掉下的血包还在往外冒血,染透了地板。
“真不巧,看来这位先生不太熟悉我的政务时间。今日刚好忙到很晚,推门就与你的来访相撞,只好退回去求助我的侍卫了。”
文森特笑yinyin地勾起那人的下巴,问:“这么多血,你打算把我的房间伪造成怎样?”
“来,告诉我,谁派你来的。说出来就轻松了,别怕。”
他声音又轻又温柔,修长的手指抚摸过刺客脸颊,如蜘蛛爬过一般悚然。
青年不肯开口,一味流泪,全身颤抖。
“让我猜猜?”文森特绕过侍卫,将手指扣在刺客脉搏上,“是西林?”
他摇摇头:“唔,看来不是。”
“那,黑暗神信徒?”
他探了一会。
“嗯,看来也不是。”
“两次都没有猜对,我可真失败。”文森特蹲下身,有一下没一下从身后抚摸刺客交杂盘错的乱发,头发的主人身下流出一股淡黄色的ye体,“第三次,我再问问。”
“让我想想,你握刃的姿势啊,和一般的匪徒不一样。”
“据我所知,有种职业。”文森特贴在刺客耳边喃喃,又立刻唇齿分开,“习惯就是这样的握法。”
文森特微笑,他用心感受手下人血ye的跃动:“跳的很快啊,比之前要快很多。”
“罗杰·卡莱尔。”
文森特吐露一个名字,地上的人开始疯狂挣扎,不断地发出“唔唔唔唔”的无意义喊叫。
是个哑巴。
“看来是他了。”
文森特半蹲着叹气,拍拍刺客的肩作为安抚:“好了,别挣扎,留点力气等会喊吧,好戏在后头呢。先生,您说,您比较喜欢用梨花杵在喉咙开花,还是用拷问台锻炼一下关节?当然,您要是喜欢的话,我们可以事先提供一下拇指夹的粉碎服务,还有……啊,他身上的味道不太好,带下去吧。”
青年男人被侍卫拖下去,双脚不断地踢蹭地面,他用尽力气挣扎也无济于事。
你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被人抱住,熟悉的清香带着晚风寒凉窜入鼻尖,你嫌弃地裹紧被子,往身后踹了一脚。
有人闷哼一声,无奈地将你环绕在他怀中:“这么小气?借住一晚都不行?”
你迷迷瞪瞪睁开眼,困得昏昏然又闭合,翻个身将头直接埋在他胸上:“闭嘴,别烦我做梦。”
那人没听见似的,舒服地喟叹:“还是你暖和……”
清晨的光线照入,你被吵醒。
你听见外头嚷嚷说昨晚宫中有刺客,捂着头正想训人,忽然想起昨晚似乎有人半夜窜入你的房间。不由得转头看向窗户。
窗户关得紧紧的。
emmm,昨晚好像忘记上锁了。
外头传来萨拉的喊声:“殿下,殿下,有大事!”
“什么?”你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懒洋洋问道。
萨拉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惊吓:“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