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位侄子,曾亲
手抱过我,教我骑马,他虽然喊我一声姑姑,可是从来,他都是把我当做小妹妹
一样看待···」
「我不想再打你第二次,小姐。」
中年男子目光冷漠。
「好了···帝都那里,有任何消息,立刻报告给我。」
红发少女深深吸了口气,用力抹去了眼角的泪水,瞬间恢复了冷静。
「属下领命。」
「还有···我让你关注的那个人。」
「小姐是说魔法学院的那位达令教授,不可否认,那位年轻魔法教授的确有
过人之处,不过在昨夜他似乎也被卷进了这场政变之中,如今,家族接近他,只
会带来一些不可掌控的意外风险,所以,我建议···」
「要怎么做我自然会有决断,你只要把消息报告给我就可以了,先生。」
红发少女的目光冷了下来,那中年男子看着她流露出的冷酷目光,非但不怒,
更仿佛松了口气,微微露出了赞赏之意。
「属下明白,小姐,还有一件事,草原王的使者已经等候了你一天,关于来
年春天的供奉,他们请求是否可以减免一些,身为族长,我建议你可以见一见他
们,听听他们怎么说。」
「不见!我现在可没什么心情见那些蛮子!」
红发少女面色一寒,露出一丝不耐。
「可是···」
「哼,那你就转告他们,告诉他们的王,供奉不会减免,等到春天,供奉的
牛羊战马,若是少了一匹···哪怕少了一支羊腿,我也会亲自领兵去他的王庭
金帐,拿他的头颅抵取。」
女公爵仰起头,傲然转过身去,冷若冰霜道。
······
新年之夜,帝都皇城。
风雪,停了,停的那么突然,那么令人措手不及。
「你是···你是···你竟然是···圣阶!!!」
咬牙切齿的呻吟声从希洛的喉咙口被压了出来,他的身体颤抖着,眼中出现
了难以掩饰的动摇,但隐隐却似乎还有着这么一丝狂热,就像一个疯狂的赌徒终
于逼得对手掀开了最后一张底牌。
无数难以克制的惊叫声从四面响起,那些躲在大殿中偷偷望着外面的贵族大
臣,那些紧随在皇帝身边的军士们,还有那些本以为胜券在握的叛军们,激动的,
震惊的,恐慌的,懊悔的,各种各样的声音瞬间蔓延了出去,就如同庆典一般热
闹。
阿克尔只觉得一颗心坠入了深渊,他背弃了罗林家的荣耀,背弃了一个帝国
军人的荣誉,与自己的父亲当面撕破脸皮,只为了换取家族最为光明的未来,可
现在那位站在人群之前的皇帝陛下身上的圣阶斗气,就如同一把尖刀刺入他的心
脏,将他所有的野心撕得粉碎。
帕宁脸上还有血迹,他的目光晦涩,和旁人不同,在场之人除了那位皇帝陛
下,恐怕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圣阶高手的可怕之处。
一个圣阶,就算一个高阶武者倾尽全力也难以抵挡其一剑。
一个圣阶,就算无法杀光上万军队,可千军万马也别想挡住其来去自如。
一个圣阶,足以在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
一个圣阶,足以睥睨一切,扭转乾坤。
当普通人面对一个圣阶高手时,会发现自己何等的弱小,帕宁在感受到那股
与他的老师卡奥相似的力量时,心就彻底冷了,现在除非他的那位老师,大剑师
卡奥前来,否则今夜恐怕没人能困死这位皇帝陛下了。
可是,他清楚自己那位老师的性格,什么皇位江山,对他都是浮云的存在,
希洛能请动他出手侵入宫中的白塔,就已经是极限了,就算是作为弟子的自己,
对那个眼中只有剑的男人来说,也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你怕了么?」
帕宁愣了一下,才听出是希洛在对自己说话,亲王殿下没有看他,眼神直勾
勾地瞧着那光芒万丈的皇帝陛下,浑身都在微微颤抖,握着弓的手上青筋暴起,
像是要将其握碎一样。
「怕?自从我选择做这件事,就没有想过害怕,即使输了,不外乎一死而已。」
帕宁低声摇头,嘴角挤出一丝苦涩。
「你在说谎!世间之人,即便是再如何薄情寡义,对这世界总有些牵挂,在
绝望的时候,人总是会怕,说不怕,只不过是自欺之言。告诉你,我很怕,现在,
此时此刻,就在这里,我很怕!!」
希洛终于把目光从皇帝身上移到了帕宁身上,他盯着帕宁,指着自己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