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降落时恰好是下午五点半,没入水面一半的落日像染料点缀在天边被层层漪涟晕染开。
宫雀下了飞机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海浪沙滩与落日,沙滩被余晖撒上一层细碎的光辉,徐徐海风吹着,带来丝丝凉意,但被人搂怀里,风劲都被挡了大半。
别墅里的落地窗面朝大海,阳台上编藤椅子铺了软垫,坐在这里随时随地都能欣赏到海景,一时间,他有些迷茫。
他软了腿鼓足勇气迈出这一步,但发现一切都是全新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没有呼啸的风刮得窗棂咣咣作响,那个日日夜夜宫雀都能回想起来的噩梦,慢慢地随着天边的光辉一起沉浸了下去。
他被人搂在怀里,怀抱踏实温暖,连海风的那点凉意都给驱散了。
温先生就抱着宫雀,静静地陪他直至最后一抹光亮没入了地平线。
“先生,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请您过目。”站在身侧一身西装革履的人等到他们用完了晚餐才拿出一沓资料毕恭毕敬递到他们面前。
宫雀被突如其来的生人吓了一跳,平时佣人们都是低着头只做事,把他们当空气似的,突然来了个穿着严肃还开口了的人,宫雀第一反应就是把头埋进温先生怀里躲起来。
“别闷坏了,不然就看着我就好了,嗯?”温先生把他毛茸茸的脑袋从怀里扒拉出来,受惊的人一两脸红彤彤的,凑近了还能闻到刚刚大快朵颐后食物的香气。
宫雀变得怕生,怕外人,李律师向他介绍自己,他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只是手攥紧了温先生的衬衣。
宫雀张了张口,凑温先生耳边小声地问,“他是谁?”
温先生把李律师刚刚讲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宫雀这才听进去了,手指攥着衬衣指节发白。
温先生一目十行看完了那沓纸,接过律师递来的笔和印泥,签上了名字按了手印。
“宝贝,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件财产转让吗?”温先生拉着他的手按上了手印,并指着他,“来,在这里签字。”
宫雀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天文数字让人眼花缭乱,抬头疑惑地看着温先生。
“我把我名下的百分八十的财产转让给你……”
温先生还没说完,宫雀一下子惊了,张牙舞爪就要挣脱开温先生的手,“不…不行的。”
“你先别急,你的和我的不一样是我们的?我过到你名下,不还是一样吗?”温先生抱紧了宫雀才没让他挣脱怀抱。
我们的这三个字很打动他。
“承诺听起来很动听,但同时它也是最没用的口头支票,我不信神不信佛,虚无缥缈的东西抓不住,我更想讲究实际的东西。”温先生语气坚定,把笔递给了宫雀,“这只是我给你的保障。”
红色的手印为黑白单一的纸撒上了一点颜色,一签完字,宫雀脸上红得厉害,推开温先生就要往楼上跑,跑到一半又扭捏回来告诉温先生他去洗澡,说完哒哒哒就上楼了。
李律师接过那份转让书,不知实情,看着他们觉得是一对羡煞旁人的同性情人,临走前忍不住开口,“先生这么爱他,你们一定会幸福的。”
“谢谢。”温先生看着他出去,坐在椅子上发呆了许久,摇了摇头笑了,过了许久才忍不住自嘲,
“因为他是凭我一手造就的,独一无二,最重要的是他只有我,永远不会离开我,多好。”
加大筹码,永远捆住他。
。
宫雀说他要洗澡后把自己关进了浴室里,他的脸红得厉害,像是要烧了起来。
他脱光了衣服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人,有些陌生。明明还是那张脸,但是整个人的气质已经被打磨成了另一副模样,站在过去的人面前估计都认不出来了。
又爱又恨的感情,慢慢被发酵酿出甜味,咕噜咕噜冒着泡。
他一点一点摸过脖子上的伤痕,像是在道别,浴室很安静,安静到摸着脖颈不仅可以感觉到血流涌动的激昂,还能听到心脏砰砰砰地跳动,最终他慢慢抬起头把眼眶里的泪撤了回去。
他一步一步往里走,废了大半天劲儿拧下喷头,打开水流冲了自己一脸。
水珠顺着下颚晶莹落下,他眼眶红红的,小心翼翼把的软管头企图塞进后面的菊xue。
因为看不到,全凭戳上去的感觉,宫雀一直找不到要领捅不进去,直到他一脚踩在了洗手池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将下身暴露得一览无遗。
这是他又再一次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身上的变化,他拿指头戳了戳因为脚踩洗手池上大腿张开而外露的外Yin唇。
自己触碰大脑已经有了提前反应,宫雀并没有太大感觉,只是在奇怪温先生像是会变魔术似的,手指在上面跳跃轻触,一摸就让人受不了,想着想着红晕布满了耳廓脖颈,连身上都开始泛了层粉色,通过镜子能清楚地看到Yinjing慢慢因为他的想法而勃起了,甚至连那块肥满的Yin户隐隐也溢出了yIn水。
他拿软管蹭了蹭Yin户,yIn水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