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们
并着肩慢慢地爬下山坡进入沁卡村庄。
沁卡村里只有五十来户人家,连老到幼也不过两百多人,他们都是租种丹增
土地,并且为丹增庄园提供无偿服务的农人。措迈已经能够喊出村中每一个人的
名字。
「赤江啊,」措迈和他的妻子并排跪在那家人的门前,他的已经开始显出苍
老的声音孤单地回响起来。「依照代本老爷的意愿,你们家的儿子丹巴可以睡卓
玛,我把她给你们带来了。」和在格幸时一样,他看着他赤裸裸地锁着铁链和足
枷的女人用残破的手掌撑地慢慢爬行过去。他们的那些小土屋子太小了,戴着三
尺长木枷的女人在里面跟本就转不开身子,他们一直都是在门口做的。
按照我的要求,他们要爬过村中每一家住有未婚男人的门前,对房中那些尚
未成亲的年轻人或者是鳏夫说出同样的请求。我倒并不特别在乎他们实际上做还
是不做,但是我从那一年开始在青稞税,豌豆税,羊税等等之外向这些男人另外
收取了一项女人钱,他们使用了老爷提供的女人,就应该要付出回报。
这样他们疲惫的两个要到半夜以后才能重新爬回丹增庄园。回到了马棚门边
的卓玛现在终于是完全地属于她的两个丈夫了。据我观察忍耐了一天的达娃这时
是非常冲动的,他兴高采烈地把卓玛拖来拖去地打她,进入她的身体,一会儿又
跳起来把她踢的满地打滚。嗯,他可真不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丈夫。
我代替丹增管理着庄园,收取各类税赋,安排支差的队伍从周边的村庄运回
各种产出的农牧产品,在处理着这些琐事的忙碌中平静地度过了新的一年。我在
傍晚的时候坐在屋外,沉默地观看梅格布里雪山积雪的洁白峰顶在晚霞中慢慢地
变成令人眼花缭乱的桃红颜色。独自面对着峰顶以下象一片巨大的草席那样宽广
地倾泻下来,一直延伸到沁卡小村的莽莽坡地,我体会到了雪域的巨大的空虚感
和神的气息。
「央金,去把卓玛叫来。」
那个黛黑瘦弱的女奴慢慢地爬到我的脚边,匍匐下去触碰地面,再抬起她赤
裸的身体来,头发遮在她的脸前散乱地飘拂。她的无指的手掌被铐在一起,垂落
在她绽露外翻,肮脏污秽的生殖器前边,有些无意识的轻微颤动。
「央金,去拿点喂马的豆粕渣子来。」
「扔到地下。卓玛,这是你的。」
先磕头,奴才要感谢主人的赏赐。然后她趴下地去,把分散的豆渣抿含进嘴
里,有时候很长地伸出舌头在地下舔。她耸动屁股起伏,扭转,在我的脚前转圈
爬行着寻找那些吃食。她的脖颈后边凸露起来一条忽伸忽缩地牵动着的筋肉韧带。
那样的她很像一头温顺的食草动物。
「央金,去提一桶水来。」
我从桶中舀起一勺凉水,往趴在地下的这个女人的后脑上倾倒下去,她顿时
僵硬地停止在水柱当中,再不敢有丝毫移动。
「抬头,女人,张嘴。」
她仰起头来张开嘴。粘成了大片的头发象是刚从水中爬出来的狗的毛。
「喝。」
我把水浇在她的脸上,水花劈劈啪啪地四溅开去。她在下面吃力地承接。下
面除了一张开裂的大嘴,有一双闭住的眼睛,有一管细弱但是突兀的急剧滑动的
喉头。在女人胸颈相连的宽松起皱的皮折当中陷进一个深的肉窝。
「好啦,今天老爷领你到牧场去。」
卓玛在我眼前的地下抽动肢体,慢慢爬过她所熟悉的小路。她的两只光脚板
从侧立在地上的木枷孔洞中伸展出来,悬空地垂挂下落。她们上面的肌肉已经萎
缩枯竭,在皮肤紧密的包覆之下那具形状嶙峋的物件大概只是骨架,高耸的骨节
和凸露的血脉使这双赤足显得象是一对木头雕刻。她的那些凌乱的脚趾头象是一
把枯死的小树枝条,再也不是一开始我们所见到的那样短胖圆润,那种带着与她
的年龄并不怎幺相称的稚气天真的可爱样子。
女人在燧石砂岩上摩擦着膝盖,先移上左膝,宽阔的脚枷木板支撑在地面上,
从左前倾斜向右后,她的头顶向前俯冲过去,几乎已经接触到了地面。卓玛再移
上右膝。这时她挺起一点身体看一看路,才把锁铐的光秃手掌沿着地面推向前去
找到下一个支撑。一直是爬行着的卓玛,到了今天确实能把这一系列动作执行到
纯熟流畅的样子,她真是一头浑然天成的四足牲畜。
我的马靴踩踏着在雪域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