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斯带着殷严来到医院,从特有通道进去,文犯早已在等着他们。
“元帅怎么样了。”文犯看着被法兰西斯抱着的殷严,脸上流露出些许的狰狞恐怖,显见是在暴怒的边缘。
“说是孩子不好,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这跟我可没关系,不信你问他。”法兰西斯笑笑,把殷严抱到了病床上。
一触碰到那棉被,殷严的身体瞬间蜷缩起来。
他被法兰西斯抱着的时候,只能僵硬地躺着,肚子里的疼痛越来越剧烈,现在碰到床,蜷缩起来,总算是好了些。
“替我检查。”他打断文犯与法兰西斯的对话,咬着牙说。
文犯再没有理法兰西斯,他的手撩开殷严的衣服,开始触诊。
殷严只觉得很冷,腹部没有了衣物的遮盖,暴露在外人,而且是法兰西斯这种政敌面前,只叫他觉得难堪。
“嗯……”文犯戴着手套的手放了上来,开始在他的肚子上摁压。
疼痛又开始剧烈。
“下腹疼还是上腹疼?”文犯用着同样的力道按压着不同的方向。
殷严吸了口气,“一样。”
“一样?那现在还一样吗?”文犯加大力道在他下腹狠狠地按了下去。
殷严猛地仰起头,冷汗瞬间流了下来,一分钟后他才努力说出一句,“这下疼,轻些,不要压到孩子。”
文犯点头,手下的力度却越来越猛,摁着他肚脐周围时,把整个腹部都压了下去,里面的器官痉挛着,甚至隔着肚皮都能看地清清楚楚。
“哈……轻……轻点,疼。”殷严不耐地挣扎着。
法兰西斯在一旁看着看着就笑了,“你们这是有完没完,要是没事儿,我就先走了。对了,你下边不是缝上了吗,怎么还有血。我看触诊还是别做了,趁早给他保胎吧,要不然他肚子里的小政治工具就保不住了。”
“不是政治工具。”殷严从床上起来,认真地看着法兰西斯。
文犯把医用手套摘下,“不要在病房吵,元帅,我必须跟你说一句,孩子的情况很不妙,我摸不到他的存在。”
“什么……”殷严肚子里突然猛地疼了一下,他捂住肚子,抬头看文犯,似乎根本无法理解文犯的意思。
“上将,把元帅抱到检测室去吧,你还不能走,我把闲杂人等都赶出去了,现在元帅的状况却不是我一个人能解决的。”文犯低声说。
法兰西斯闻言一把抱住殷严,“好啊,去检测室,看看我这老对头是怎么了。”
他们很快就到了检测的地方,殷严躺进机器里,文犯看着屏幕上他的内部成像。
屋内很安静,在长时间的沉默后,文犯才叹了口气。
“元帅,准备引产吧,孩子没生命体征了。”
“不可能。”殷严从机器中出来,他像是忘记了腹中剧烈的疼痛,只不可思议地看着文犯。
“我一直在吃保胎药啊,怎么会没,是今天动地太狠了吗,我不该去中央军校……你帮我救救孩子,如果他的体征只是消失了几个小时,帝国的技术是能救回来的吧。你知道这个孩子对我多重要,我不怕疼,你救救他啊。”殷严双眼赤红,他还是不相信,孩子不会真的没的,只要他肯牺牲自己的身体,孩子肯定能救回来。
文犯却笑了一下,“元帅,你就算不怕疼,孩子也回不来了。一个月前他就死了,你没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疼地不正常吗,这一个月你一直在工作吧,有按时吃药,就觉得孩子没事儿,毕竟你下面缝上了,也不会出血。但要是每次疼都说出来,孩子的异常可能就被发现了,或许真的有救。这种事,你工作跟孩子都想要,觉得牺牲身体就能得到一切,但事情哪有那么简单。躺床上去吧,我给你动个手术,真想要孩子,再怀一个就行了,这个基因真的不好,怀不稳的。你不听话只能受更多的苦。”
殷严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紧紧捂着自己的肚子,里面疼地要命。文犯的话更是扎在他的心上,都是他不好,孩子死一个月了?怎么会这样,他每天都摸肚子啊,为什么啊,不要这么对他啊。
“话我不多说了,等下给你打药,里面的孩子好像干了,得先激起胎动,才能打下来。”文犯走到他身边,药已经准备好,他的手被抬起,随着疼痛,药ye缓缓注射进体内。
法兰西斯无聊地看着一切,“我该做什么。”
真是,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他最不愿意面对了。
“按住他,五分钟后药效就该发挥了。到时候他肯定受不住,得有人陪。”
“开什么玩笑,以他的性格,就算受不住,也不想被别人看见吧,还我陪?”法兰西斯眼角的疤痕都要笑开了。
但文犯把弄着手中的药剂,“几分钟后你就知道了,陪他几个小时吧,我去做个手术方案,记得每半小时给他注射新药。等我回来你再走。”
把针管放在床边,文犯走了出去。
法兰西斯就坐到床边,看着殷严疲惫的脸,他一直盯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