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刻起,爱意的温度永留于唇齿之间,叫它不再孤独。
宋凛的香气侵占了顾灼身体的每一寸,乱窜于每一条血管中,勾起压不住的情.欲。
顾灼手上的青筋被累积的欲望填满,在皮下鼓胀暴起,他按着宋凛的后脑勺,在发丝间摩挲,慢慢朝下,触碰到脖颈,在颈后时重时轻地揉捏按压,抒发着快爆的欲望。
但这样简单的触碰原原不够,未得到舒缓的,蹿于另一处鼓胀跳动。
察觉到的那一刻,顾灼瞬间停止了亲吻的动作,将头埋在宋凛的颈间,弓着腰双手撑着桌子将身体撤开。
其实宋凛比顾灼更早察觉到异样,但他没说,本以为依着顾灼以往得寸进尺的性子,会尝试着更进一步,可宋凛却没想到他会立即止住。
宋凛平复了一下呼吸,摸了摸他的脑袋问:“怎么了?”
顾灼还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弓起的背脊像是平地而拔的巍峨山脉,他撑在两侧的手抓紧又松开,抓紧又松开,终于在青筋渐消时开了口,但却答非所问。
“宋凛,我们这是在一起了吗?”
顾灼问这话时,声音又喘又闷,滚烫的呼吸短促且急速地打在锁骨上,喷出一片火星子。
宋凛稍愣了神,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将下巴压在顾灼头上,笑道:“不然呢。还是你顾老板说喜欢我的话,现在算不了数了?”
“没有!”听见宋凛这么说,顾灼明知道是调侃却还是当了真,他捧起宋凛的脸抬头,盯着他眼睛说道,“作数的,我喜欢你,非常喜欢。”
说到这里,顾灼猛地住了口,他有些懊恼地啧了一声:“不是的,不止是喜欢了。宋凛,我觉得我爱上你了…也不止,不止,语言太浅薄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现在甚至觉得光用爱这个字,也不足够形容我对你的感情。宋凛,你是学语言的,你教教我,教教我该怎么说。”
在宋凛的印象中,顾灼的慵懒漫散,洒脱不束缚于尘世都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只有偶尔露着的狡黠和不正经才让他身上多了几分落俗的味道。
但如这般迷茫且急切的神情,却是宋凛从未见过的。像是被爱套牢,猛地拽下凡尘,虽有落差,但不失本性。
宋凛蓦地心软,他扣住顾灼的手,用脸颊去蹭他的掌心,安抚道:“好,我教你。你可以用中文说我爱你,用粤语说我中意你,用英语说Iloveyou,用法语说J\'aime,用德语说Ichliebedich,用捷克语说Játěmi露ju。”
“你只要用我所会的语言告诉我,你爱我就足够了,顾灼。你的爱意,只要让我懂就行,无关其它。”
掌心传来的温暖逐渐扶平焦虑的情绪,顾灼深吸了一口气,盯着宋凛的双眼说了句好,而后跟着他的顺序,一句句的,用着不同的语言说我爱你。
爱字固然浅薄,不能盛住那满腔的情意,但如果叠加以次数和转换诉说形式,许能兜住那最为甜蜜真挚的一汪,将它献给心中那人。
因为是临时教学,就算顾灼记性再好,也不可能做到完美的发音。但这对于宋凛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心情愉悦地晃了晃腿,但正当他想跳下桌时,却被顾灼一声喊给止住了。
顾灼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他懊恼地顺了顺头发:“你先等一下,我…我这太邋遢了,怎么能这样表白呢,你先等我一下,等我一下。”
说完,他也不等宋凛的回复,手忙脚乱地在柜子里不知道拿了些什么东西跑进了厕所,中途还因为太过激动,开柜门的时候被撞到了额头,惹着宋凛坐在桌上笑得直不起腰。
说真的,自打认识以来,宋凛是真没见过顾灼有过这般惊慌失措的模样,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样在慌乱中透着的青涩,像是陈年老酒甘甜的后劲儿,让人越品越醉。
估摸着是怕宋凛等久了,在第三次水声响起后,顾灼便从厕所里走了出来,虽说没上次约会时那般正经,但是干净整洁,看着舒心的。
顾灼压了压后面儿翘起的碎发,一步步朝宋凛走去,最后站定与宋凛面前。
他清了清嗓,跟念致词似的说道:“宋凛,宋先生,虽然时间地点和我这个人都有些仓促,但是我还是觉得要向你正式的,正经的告白一次。宋凛,我爱你,我中意你,Iloveyou,J\'aime,Ichliebedich,Játěmi露ju。”
“我在同龄人中算不上出类拔萃的,我只有一家100多平方米的旗袍店,三栋在沙湾的出租楼,一家工作室50%的股份,顾氏15%的股份和五支走向还算好的股票,我的存款也不多,只有三百八十多万,我没有车没有房,只有一辆小电瓶。但是如果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可以在市中心买房买车,上交存款、地契和股权合同,我可以每天接你上下班,我可以每天都给你做旗袍,你想穿什么样式的旗袍我都可以…”
“等会儿,你给我做旗袍干什么,我又不穿。”宋凛觉得十分好笑,但他笑着笑着,慢慢地嘴角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