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曜渊看他离去,轻轻叹了口气。
钟文冉也放下碗筷,拿起纸来擦擦嘴,面色平淡:“我也吃完上楼了。”
“你就给我等等吧,”祝曜渊蓦地伸手去捞他腰,让他倒在他身上,似笑非笑道,“怪我忽略你了?”
钟文冉道:“没有,你是哪得出来的结论?”
“不怪我刚才吃饭的时候一句话不说?”祝曜渊捏他的手,觉得两人这扭捏的姿势不舒服,干脆将钟文冉放在他的腿上,亲亲热热地去搂他。
钟文冉如今对他完全没有抵抗力,一近距离接触到他,闻到他身上的信息素,整个人都能软成一团海绵。
他将这个归结于生理反应。
“我平时也这样,应该是你自己心里有鬼才对,”钟文冉难得跟他辩驳两句,“你心里既然这样忐忑,不如告诉我带我来这里的目的,还有那些想跟我说的事情。”
祝曜渊欲言又止,这时,之前尖嗓子的老太太推开虚掩的门进来了,她看见两人亲密的抱坐在一起,瞪大眼睛:“你们要亲热,尽管去外边!别在餐厅!”
这一嗓子喊得钟文冉面红耳赤,他瞬间从祝曜渊的腿上下来,简直羞愤到了极点,冷静再也维持不住,雪白的面皮上满是红晕。
他从老太太身旁快步走了出去,走之前连她的眼睛也不敢对视,就这样匆匆逃了。
只留下祝曜渊还坐着,笑得快直不起腰来。
上了楼,钟文冉差点走错方向,所有房门都长得一个样,不过他在路过其中一个开着的房门时,里面倏而飞出只碗,正好碎在他的脚下,他险险避开,听见里面有女孩的尖叫。
那声音在说:“别碰我!滚!老不死的东西!我恨你!”
还有个熟悉的声音,是袁平江,他柔声道:“是哥哥啊,佟佟,你仔细看看我。”
女孩尖叫:“我哥哥早被你送去别的地方了,别想骗我!滚——”
钟文冉后退两步,察觉到自己可能撞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立即扭头就走,走廊很长,他张望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他所住的房间。
一进门,他动作略微慌乱的把人反手锁上,正抵着门沉思,面前伸过来只大手将他捞了过去。
钟文冉刚平静下来的心脏又砰砰一跳,对着那人举起巴掌,紧接着巴掌便被摁住,祝曜渊正挑眉笑着看他,问道:“我的宝儿干什么坏事了?”
聚气的力就这样散去,钟文冉抬眸,眼中略有怒气:“你带我来的,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祝曜渊疑惑道:“怎么了?”
钟文冉便将他看见的复述给他听,末了道:“要是你的朋友人品有问题,管他是元帅公子还是什么,我们还是尽快搬出去的好。”
“你误会了,”祝曜渊失笑,“之前不是和你讲过,袁平江是袁百川领养的吗,刚才屋里闹腾的那个女孩儿,则是他领养的另一个孩子,曾经被袁百川……所迫害,Jing神上出了问题,正在接受治疗,袁平江不会害她。”
钟文冉想起单闻盛,觉得这句话还是可信的,遂把刚才那女孩骇人的尖叫给消化掉,又换了另一件事:“那你要跟我说的呢?”
“我是有很多事情想告诉你,”祝曜渊把他的手贴在脸上,轻轻闭上眼睛,“可我一看见你的脸,那些话到了嘴边却总也说不出去,我甚至都不能好好的去组织句子。”
钟文冉不理解究竟是什么事情能值得他瞻前顾后、犹豫不决,他总觉得祝曜渊是个很果断冷静的人,除了在面对关于他的事情上犯蠢,剩下所有事情都能完美解决,从未有过拖泥带水的时候。
他甚至不知道这种直觉从哪来,可他知道,能让祝曜渊这样的,绝对是件大事。
结果那天祝曜渊依然什么都没说,他倾身亲吻他,将他抱进被窝,一起睡了下午觉。
每对情侣最腻歪的时候绝对是刚刚完成标记,他们也不例外,就算什么都不干,抱在一起也是惬意的。
钟文冉睡了很沉的一觉,后果就是晚上睡不着了。
可祝曜渊就像考拉转世,晚上抱着他依然睡得香甜,隔日凌晨五点起床,钟文冉还很Jing神,缩在他的怀中听他心跳。
祝曜渊悠悠转醒,就见他跟只小猫儿似的蜷缩着,一只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半眯着眼睛瞧他。
早晨起来本就容易冲动,他瞬间就忍不住了,将钟文冉挤进枕头中一顿亲,最后把头埋在他的脖子里,闷闷不乐的冷静。
他说:“等你身体好了,看我不……”
“你还没刷牙。”钟文冉突然推了推他。
祝曜渊龇牙:“好啊,还敢嫌弃老公了,我这就咬你一顿,看你还嫌不嫌!”
他说罢就要作势开咬,钟文冉有恃无恐,推开他的头,裹好被子,只露出张脸来,脸上带罕见的笑意:“希望这位先生能明白,我们现在已经失去了匹配的合法关系,‘老公’这个称呼恐怕不太合法。”
“不合法?”祝曜渊明知是个玩笑,他还是有些难受,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