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祯的脑袋已经完全成为一团浆糊,就抱着姬冰原的手臂,忽然眼圈一红:“皇上,我心疼您,”
姬冰原摸了摸他的头发:“朕有你,想到此前种种一切,可能都只是为了遇到我家吉祥儿,一切过去的怨和愤,就都可以放下了。”
云祯摸着他的手臂,又许久以后才努力道:“臣也是。”
“臣修了三世福,才能陪在皇上身边。”
“臣配不上皇上。”
姬冰原被他逗得好笑:“谁说你配不上?朕说你最好。”
云祯却才慢慢冒出下一句:“配不上也不让,谁来都不让。”
姬冰原心软得厉害:“对,谁来都不让。”
云祯只是蹭着姬冰原不说话了,姬冰原腿上是缎面裤,他温热的脸贴在上头十分舒服,便只蹭着。
姬冰原笑了声,将他抱了起来靠在自己肩上:“你再蹭下去,朕怕是要非礼了。”
云祯头靠在姬冰原肩膀,转头看到皇上薄唇也红润得很,睫毛长长,眼睛看着他专注又温柔,登时酒借人胆,色迷心窍,凑了过去,伸出舌尖舔了舔那薄薄的唇。
姬冰原自然不肯放过这送上门的美景,按着他脑后含着他的唇细细品尝研磨了一番。
转眼已进了宫,车行一路进了体仁宫,姬冰原直接将他抱着进了寝殿内,亲手替他脱了衣服换了寝衣,又再次让人熬解酒汤来,转头却看之前在车上动手动脚撩拨得起劲的人躺进熟悉的床里,已经安安静静睡着了,忍不住失笑,爱怜地摸了摸他汗shi的头发,自起了身出外批折子去了。
宿醉起来,云祯趴在床上,只觉得痛不欲生,昨夜已经完全断片,什么都不记得了,只依稀记得自己吐在了皇上衣服上。
啊啊啊啊啊啊,他羞耻得恨不得将脸钻进地里,却见姬冰原从外边走进来,笑道:“还头疼吗?多睡一会儿?”
云祯起身满脸通红:“皇上,昨夜臣失礼了。”
姬冰原道:“无事,朕难得服侍酒醉的皇后,予取予求,甚是可爱可口。”
予取予求?我昨晚醉成这样了?怎么什么都没记得?云祯茫然,忍不住探手摸了下自己,姬冰原看他当真,已经忍俊不禁笑出声来:“你睡得和死猪一样,朕能做什么?”
云祯脸上爆红,瞪了姬冰原一眼,转头起身洗漱去了,姬冰原笑盈盈:“今日不用上朝,朕陪陪你消消酒?”
云祯摇头:“要过年了,有一批囚犯要处置,我要去一下衙门。”
姬冰原道:“好,那先用了早膳吧。”
云祯洗了头脸,过来坐好,看案上有一道鱼,眼珠子微微一转,心里窃笑。
等姬冰原也入座后,开始用膳。自从云祯时时住宫里后,他们用膳便不再留侍膳太监,只如寻常夫妇一般相对而食。
云祯觑着他要夹鱼了,便故意在姬冰原要夹那鱼之前,抢先在他筷落下之前夹了一块鱼rou。
姬冰原筷子微微一滞,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继续在他夹过的附近又夹了一块鱼。
云祯却筷落如雨,夹了几块以后,飞快地将鱼翻了个身。
然后偷偷笑着,只看姬冰原还吃不吃。
姬冰原看了他一眼,问道:“看来云皇后甚是喜欢这鱼。”
云祯嘻嘻笑着:“是味道不错。”其实他都认不出那是什么鱼,不过是想起君聿白所说,忍不住促狭起来。
姬冰原点头道:“是你路上和别人讨的,没讨着,昨日朕知道了,便替皇后向承恩伯讨了这鱼,果然看来很合皇后口味呢。”
云祯刷的一下脸又已通红,看姬冰原慢悠悠地又夹了一口鱼,笑yinyin:“朕讨来的鱼,皇后虽然爱吃,也还是赏朕一口吧?”
云祯委屈道:“臣是为您讨的。”又做贼心虚问:“承恩伯可说了什么?”
姬冰原笑道:“承恩伯说了,周家这小公子又心善又仗义,豪情好,气度好,一定要找到了让朕好好赏他呢。”
云祯看了他一眼,知道承恩伯和他疏远,绝不可能在他跟前说这些,姬冰原只是打趣罢了,嘀嘀咕咕道:“皇上昨日去承恩伯府用膳了?感觉如何?”
姬冰原道:“吃了几筷子就出来了,没有皇后陪着,朕食之无味,果然今日皇后陪着,这鱼也分外有滋味。”
云祯明知道姬冰原是打趣,不知为何心里却一阵熨帖,他细看了下皇上根本全然没有忌讳自己吃过的地方,回忆起来自己平日里给皇上夹菜可也不少了,没看到皇上有什么忌讳。
所以,皇上是改了那怪癖,还是说是,只对自己这样?
他心里带着小小的雀跃,开心的用了早膳,临走前又趁机在皇上唇上偷了个香,才喜滋滋地出去乘车到了大理寺。
年前处置一批犯人也是惯例,等过了年就休衙了,云祯坐在大理寺大堂里,好歹将公务都处置完了,出了衙门,心里想着是回宫呢,还是回候府看看,又或者是找姬怀盛去,昨晚醉了,依稀记得姬怀盛要荐表妹给自己为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