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和我哥?你,你是觉得自己手艺太寒碜了,不好意思请别人是吗?”停车库里,郝嘉得知情况,当即忍不住吐槽苏誉鸣。
电话那头苏誉鸣 “嘿嘿”赔笑。
郝嘉认命地从车上下来,刚取了后座的画和摆件,就见电梯口走出个人,正是郝振。
“苏誉鸣在做饭,让我下来接你。”郝振接过郝嘉手里的东西,顺手帮她带上车门。
郝嘉不由看了郝振一眼:大忙人今天也休息了?
虽说是周日,但今早魏衡一早就出门了,说是要见什么合作商;结果魏衡这个助理这么忙,郝振却这么闲,还有空来赴苏誉鸣约?
郝嘉跟着郝振上楼。
苏誉鸣如今这套住房,年初开的盘,Jing装房,现在住进正合适。
郝嘉随着郝振进门,这是一套很大的两居室:大厅一面直接通往阳台,光线充足,屋内主色调是浅灰和暖棕色,客厅墙壁几乎全留白,配上开放式的厨房,给人一种很放松的氛围。
料理台旁,苏誉鸣围着围裙正忙活。
“做什么黑暗料理呢?”郝嘉忍不住调侃。
她来之前以为苏誉鸣大概是点外卖,然后象征性地开火烫个青菜什么的,来到楼下听到只有她和郝振两人,当即有种不好的感觉。
苏誉鸣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会是黑暗料理呢?我怎么敢请你吃黑暗料理。”
他也不知正在腌什么rou,一勺勺调料加得似模似样的;他身后的厨房,锅碗瓢盆齐全,油盐酱醋亦一样不少。
“真会做饭?什么时候学的这一手?”郝嘉又问他。
“国外读书的时候锻炼出来的。” 苏誉鸣,说着又看了郝振一样,“简直必备技能,表哥你懂的。”
他本意是想吐槽国外食物太单一,久了自然就逼得人学会了做饭。
结果郝振闻言却有些出神。
郝嘉余光瞟到郝振发愣的脸,回头便拍了拍苏誉鸣的肩膀:“人家当时有女朋友照顾,哪里需要自己动手。”
时隔多年,她其实也好奇郝振对于姜思言是否依旧讳莫如深,于是故意以一种玩笑的语气提了起来。
郝振闻言,眉头及不可查的蹙了蹙,就在郝嘉以为他要辩解或岔开话题的时候,他忽然问了苏誉鸣一句:“还有围裙吗?”
“?”苏誉鸣。
“我来帮你。”郝振。
他边说边解西装的扣子,脱下外套顺手挂在沙发椅背上便起身走进厨房。
“不用了——”苏誉鸣,反应过来连忙道,“表哥,我一个人可以搞定的。”
郝振却没理会,又接着挽袖子。
“……”苏誉鸣。
他只好放下手中活儿,给郝振找了条围裙出来。
接下来,苏誉鸣掌勺,郝振就在旁边给他打下手——主要负责切菜。
他将之前苏誉鸣清洗好的食材从沥水篮里取出搁在案板上;修长的手指一手按住食材,一手握着刀柄,动作娴熟地起刀落刀——很快理台上便整整齐齐地摆满了切好的食材同辅料。
郝嘉站在一旁欣赏。
这是她第一次见郝振下厨,她看着成品,不得不承认——郝振刀工还是很不错的,更不错的是切菜的时候的姿态。
背脊挺得溜直,即便在厨房烟火味这么重的地方,依旧优雅、从容自若,着实令人赏心悦目;
当然,苏誉鸣也不逊色。
另一边他正炒菜:开火、倒油,等油烧热后利落地放入调料爆炒,只炒得香气四起,才将事先腌好的rou倒其中——
不同于郝振的疾不徐,苏誉鸣炒起菜来干脆利落。
两个男人,一个眉目英挺,身材高大,一个斯文俊秀,干净清爽;就这么在厨房忙活着。
郝嘉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不多时,热气腾腾的饭菜便被端上桌:香草啤酒鱼、板栗焖排骨、小米辣薄荷牛rou、西芹百合炒山药、白灼菜心、椰子炖鸡。
五菜一汤,荤素搭配,卖相诱人。
“哪些是你做的?”郝嘉郝振。
她对他的厨艺实在表示好奇,其程度远大过对苏誉鸣的。
“菜都是苏誉鸣炒的,我只帮忙做了盘凉菜。”郝振道。
他说着便拿起筷子,想到什么,又将筷子放了下来,只将那盘薄荷牛rou稍稍往郝嘉面前挪了一些。
郝嘉夹了一块。
“如何?”郝振看她。
郝嘉细细品尝:牛rou肥瘦正好,很新鲜,调料配比得当,让牛rou的rou香与薄荷的清新完美地结合;居然比她常吃的那家餐厅味道更好。
“哥,你这在哪偷的师?”郝嘉道。
一句话,无疑是对郝振厨艺莫大的肯定。
“自己照着食谱做两次便会了。”郝振唇角隐隐浮起温柔的笑意。
那边,苏誉鸣取出酒杯和红酒过来,问郝嘉地也是同样的问题:“怎么样,没让你失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