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灼抽出腰间折扇,想到身后是师傅,忍了又忍,才没把扇中银针撒出,点人哑xue。
“他旁边那个是谁?人高马大的,倒是剑眉星目,模样俊俏。”
“不认识,不过近朱者赤,近江灼者黑,这小哥怕是没少被江灼带坏。”
江灼:···他就不该来。
“两位,江灼是某至交好友,某受益良多。”封不昼挡在江灼身前,对说话那两位抱拳行礼。
他语气太珍重,闲聊的几人一时不知如何反应,摸摸鼻子聊起别的来。
陆伯言在后面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封不昼立马站直,回到原位上。
陆伯言趁着诊治的间隙,询问道:“什么风把你俩混小子吹来了?”
此时已是二月,春水回暖,江灼展扇轻摇,笑着回:“东风。”
陆伯言:“就知道贫嘴,什么时候能像不昼那样好学勤恳?不昼,去把后面药草捣碎。”
封不昼解开缠绕刀柄的布条,用刀柄捣药去了。这也是他头皮一紧的原因,这把未名刀见血无数,未曾想过有一日,刀柄会用作捣药之途。封不昼边捣药边想,神医果然一视同仁,物尽其用。
江灼在他身后笑,然后就听到陆伯言一声暴呵:“混小子把紫云子和露水心放下,那两样混起来是剧毒!”
一时间,义诊摊前的队伍安静下来,排到跟前的病人犹豫了好几息,才颤颤巍巍地小声叫:“神医?”
陆伯言看见病人,立刻进入诊治的状态,江灼也因此逃过一劫,他绕到后面去找封不昼。
江灼凑过去对封不昼小声道:“师父年纪越大,脾气也越大,不是说老年人都千帆过尽,心如止水吗?”
“心如止水,那是死人。”陆伯言的声音在二人背后悠悠响起。
封不昼刚准备要回答,措不及防间听到陆伯伯的声音,手一抖,把捣药的桌子捣出一个大洞。
他愣愣地抬起头,和江灼对视,两人又动作相同地低头去看那拳头大的洞。
江灼:“逃吧。”
封不昼:“嗯。”
绝世轻功用在这时候,十分的功力使出了十二分,等陆伯言反应过来,两人已经飞掠到城墙上。
陆伯言大吼:“混小子们,就只会捣乱!”
有好奇的病人询问那黑衣的是什么人,陆伯言怒气未消,大声道:“算我半个徒弟,都是不省心的。”
江灼倚在城楼上大笑,封不昼也唇角微勾,叫江灼瞧了个稀奇,疑惑地看了封不昼一眼。
封不昼解释道:“我敬陆神医如父如长,今天还是头一次被他承认。”
江灼闻言又是笑,红衣薄纱,如玉美人,封不昼不自觉看到发愣,被江灼逮到机会,倾身吻去,纠纠缠缠,直至口水勾丝。
旁边看守城楼的士兵们眼观鼻,鼻观心,个个举着武器不敢动弹。开什么玩笑,毒医江灼在此,上去围捕不就是自找死路吗?
再说,人家就是带个男人来调情而已,等等,调情?男人?士兵们默默把收回去的视线又放回到那搂抱亲吻的两人身上。
士兵们心中泛起疑问:大人物都是这般不拘一格的吗?
江灼将封不昼的嘴巴从里到外都染上自己的味道,才满足地将唇分开。
封不昼被亲的腿软,他强撑着后撤一步,欲盖弥彰地撇开视线,那双望向远处的眼睛里满是情动。
江灼没揭穿他,他可有的是时间让封不昼明白,他们二人只会属于彼此。
离师父义诊结束还有好长一段时间,江灼带着封不昼寻了处茶楼闲坐喝茶等待。
台上说书人声音洪亮,不过比之陆伯言还是差了一截,他抑扬顿挫地讲着前天下第一杀手的成名史,说到恐惧处,缩着肩膀发抖,好似那遮天蔽日封不昼在眼前似的,不过也确实就在眼前。
开封府那段讲完了,说书人将案上鬼面具带起,Yin沉沉地问道:“在座诸位可知上一位天下第一杀手是何模样?”
江灼摇着扇子站起来,扇上雪中落梅已是美极,却不及他容十分之一。在场听书如痴如醉的人瞬间被他吸引,望着他久久回不过神来,那说书人话到嘴边,猝然间忘记了。
江灼道:“天下第一杀手,当然生了副天下第一的容貌。”
众人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说书人往常流利的嘴皮子此刻不受控制,竟结巴起来:“这位···这位公子有所不知,那位···杀手常年鬼脸覆面,只因貌丑。”
封不昼正举杯饮茶,闻言微顿,他怀里的青面獠牙是丑了些,但面容模样刚刚还被人夸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放飞自我了
第5章
“我可不是诓你们,你们说,我长得如何”江灼将折扇在手中挽了个花,末了,一合折扇,扇骨反指向自己的脸。
众人连连称赞道:“公子甚美矣。”
江灼的美,艳而近妖,却不染俗尘,让人欣赏沉醉的同时,生不出亵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