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写就从初一写到了高一。
初时,“小可爱,你不会是想学会了帮时哥哥写作业吧,你真是太有心了,时哥哥太感动了。”
“……”舒旻,“时哥哥,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
初时,“难道不是要帮时哥哥写作业,那你学这个干嘛?”
舒旻,“我就是觉得好玩,不行吗?”
“行行,怎么不行,你要是想学,我教你啊,不就是模仿别人的字迹吗,我也会啊,我教你,”初时从善如流,“别说这点小小的要求,就算是你想要天上的星星玩,时哥哥也给你摘下来。”
“……”舒旻,“时哥哥,你自己留着玩吧。”
“大家把这节课讲的课文好好体会下……”
“知道了,知道了,好好体会,争取背会,老师,您都说八百遍了。”
“老师,您又拖堂,您上节课跟我们保证过下节课绝不拖堂的,您食言了。”
“我说过吗?”
“当然说过,我们全班这么多人都可以见证。”
“你们这群熊孩子,欠收拾。”
“我们都多大了,还熊孩子。”
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声响了好一会了,十班教室里,语文老师讲完了课,叮嘱了学生几句,才拿着书本走了。
教室外的走廊上,凌迟已经站着睡熟了,在他四周围满了人,女生们拿着手机疯狂拍照,男生们则羡慕的看着他的身材,吵闹着要去健身。慢慢的,人越聚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大,凌迟被吵醒,凌厉的眼神扫过四周层层叠叠吵闹的人群。
“迟哥,你都快成大熊猫了,这么多人看你,而且你看看你这眼袋,这是多久没睡了?迟哥,你快去教室趴着睡会吧……大家让一让,让一让哈……” 语文老师一走,姚战瞬间从教室冲了出来。凌迟的起床气很大,吵到他睡觉的人,下场一般都很惨,而且他这几天没睡好,心情很差,脸色Yin沉,时刻处在爆发边缘。
“咦,”清出一条道,姚战扶着凌迟往教室走,忽然感觉脚下踩到了个东西,他低下头,“这巧克力都被踩成这样了?”
上上节课的时候,凌迟被崔丽训斥的过程,他们在教室里听的清清楚楚的,起因似乎就是因为这袋巧克力。凌迟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垂下眼睑,瞧着那袋被过往同学踩烂的巧克力,原本就Yin沉的脸色变得更加Yin沉了。
“迟哥,快回教室休息会吧。”姚战一脚将巧克力踢开,在他迟哥爆发之前,赶紧拉着他往教室后门走去。
巧克力被踢到了围观的人群中,有人顺着又踢了一脚,接着又有人踢了一脚,在场的人似乎无形中形成了一种默契,巧克力如接力棒一般在多只脚间传递,大家玩的不亦乐乎,直到最后靠楼梯的那人,一脚将它踢到了楼下。
“哎呀……谁特么扔东西砸我……这不是我买的巧克力吗?帅哥?帅哥……”
最后那人的准头太好,巧克力不偏不倚的砸到了刚跑过来的初时的脑袋上,楼上的人听着校霸骂街的声音,生怕惹祸上身,赶紧四散跑了。
“迟,迟,你还好吗?我听说你今天升旗的时候晕倒了,是不是真的呀,这怎么可能?啊……要死了,迟,快扶我一把……”凌迟刚在座位上坐下,一道消瘦的身影冲进了教室,来人快跑到凌迟身边时,被教室后面不知谁扔在地上的凳子腿给绊住了脚,身子随着惯性往地上摔去,嘴里大喊大叫,“救命啊,啊啊,死胖子,救命啊,啊啊啊……”
姚战站在过道里,眼疾手快,搂住来人的腰,想要扶住他,奈何对方力度过大,把姚战过胖的身子直接给推到了,而姚战本能的没有松开搂住他腰的手,两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姚战做了他的rou垫。
姚战,“啊……他妈的疼死我了,菊姐儿你跑这么快干什么?”
来人名叫居歌,是姚战的发小。他二人同凌迟是邻居,都住在甜水巷,小时候像两只尾巴一样,天天追在凌迟屁股后面喊大哥,谁知升了高一竟然成了同一年级了。
居歌,“我这不是着急嘛,刚快下课的时候我听同学说,迟在今天升旗的时候当着全年级师生的面,晕倒了喂,可惜我课间Cao偷了个懒没去,错过了迟人生中这样重要的场景,真是太遗憾了!”
居歌的身型偏瘦,同钟诗诗差不多的身高,却比钟诗诗还要瘦,整个人就同根竹竿一样,真真是骨瘦如柴,平时随便磕着碰着就会出现淤青,严重时还会骨折,姚战怕他摔出事,迫不得已做了他的rou垫,谁知这没良心的,发现自己被搭救了,没有任何不适后,又乐呵呵的去招惹凌迟了,他这么个大活人躺在地上他就当没看见一样。
姚战在地上躺了会,积蓄了足够力气后,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回到座位上坐下,“所以你是来幸灾乐祸的,我警告你,迟哥现在心情很不好,你最好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居歌心虚道,“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就是担心迟,来看看他,你少挑拨离间。迟,你的黑眼圈怎么这么重,是没睡好吗